回到京中，與溫景淵二人帶著人直奔皇城，可偏偏在進朝稟命的時候溫景淵將攔在外面。

葛凝玉看著面前攔路的衛軍，不免蹙了蹙眉，“溫大人這是什麼意思？”

溫景淵不不慢道，“將軍累了，先回去休息吧。等明日上朝，自會說起這件事，到時候將軍再發表言論也不遲。”

葛凝玉略驚，“你要將這件事……公開于朝廷？”

溫景淵只是暗自笑笑，沒有回的話，頭也不回地走了。

“喂！溫……”

本想要追上去，可面前的衛軍攔得更了，如此，也才罷休。

——

將軍府

“將軍，你可算是回來了。”

就連馬都沒安置好，便聽到后那不安的聲音。回眸一瞧，是祖母邊的翠兒。

“翠兒，何事？”瞧著翠兒那滿臉焦急的樣子，心也倏然頓了一下。

“夫人……夫人吐了，已經昏厥了好一會了……”

什麼？

葛凝玉扔下手上的馬韁，直接飛奔到母親的住。

闖進去的時候，祖母，柳姨娘，葛尋安，甚至就連姑母和姑父都在。

葛心安在也就罷了，為何姑父與姑母會在這兒？可現在并不是糾結這種問題的時候，趕忙上前去侍奉母親。

母親一臉虛弱，慘白的臉，角還掛著一跡。

“母上，大夫人這是什麼時候的事？可有礙？”姑父看似好心地問著，可臉上卻帶著嫌。

祖母嘆了口氣，“這事，是我葛家的門風不正，你們也都是葛家的人，切莫往外說。”

“阿母，必定得找出來大嫂嫂那夫，斬了才好！”葛心安附和著。

可此時的姑母提出疑，“母親，今日若不是請了我府上的醫，這事你還打算瞞我們多久？”

姑母看了看躺在床上毫無面的母親，卻生不出一憐憫，“哥哥沒走幾日這賤婦就有了孕，母親為何不當時就理了這個不守婦道之人？”

祖母當時本來就打算置母親的，先前與祖母說過，母親有孕乃是陷害。說是說了，可祖母仍然不信，畢竟陷害這種事可不是隨便說說就能撇干凈的。

祖母并非沖之人，想來應當是有自己的打算。

“好了，這件事你們誰都不要論了。”

一旁的柳姨娘許是焦急，一直的給葛心安使眼，可葛心安也沒辦法，畢竟現在阿母還在，而大權又都在葛凝玉的手里，姐姐和姐夫也都是外人，雖然得上幾句，可終究是無用。

葛心安才不會放過這大好的機會，若是在這時候阿母置了，總比他掌了將軍府之后在置的好，畢竟總是有風險的。

“阿母，這件事可是關乎到我葛家的面，想必這麼久了，阿母都還在縱容，那我大哥他在九泉之下怎能安息？”

“叔父這話說得未免有些過了吧？”葛凝玉懟道，“父親早已逝世，安息與否乃是生前的夙愿是否完，這些年母親深著父親，就算是我這個極接母親的義子都看在眼里。”

“叔父這麼說，豈不是不得父親在地下不安寧？”

“你！”葛心安有些奇跡敗壞，指著就快要上前給一掌。柳姨娘眼見著事不對，趕忙上去拉住了葛心安。

祖母此時也道，“心安，住手。”

聽到祖母發話，葛心安這才停住了作。

葛心安強著緒繼續問話，“葛凝玉，這件事你也知道的吧，為何坐視不理？”

“坐視不理？”葛凝玉笑笑，“祖母都還沒查清楚，為何我要先手？難不是要我對祖母不敬麼？”

“這……”葛心安啞然。

柳姨娘輕微搖搖頭，示意不要讓他在氣了。

柳姨娘轉而言，“阿母，姐姐，姐夫，這件事是妾發現的，只是妾相信姐姐并非是那樣的人。”

“夠了，”祖母實在是看不下去了，“現在是要給素兒清凈，等著醒來。”

祖母看了看一旁的人，“翠兒，送客。”

翠兒應聲，隨即走到姑母和姑父面前，請辭送他們出府。

這惹得姑母和姑父一臉的不爽，可他們沒有辦法，可只是順著祖母的意思。

“老二，心安，你們也出去，我有幾句話要與玉兒說。”

柳姨娘和葛心安稍稍一怔，阿母竟然連他們都要防著，可沒辦法，阿母都已經發話了，不出去也不了。

兩人這才一前一后的出了院子。

無奈地嘆了口氣，隨后拿著帕子為榻上的母親汗。

“祖母有何要事與兒臣說？”

祖母問道，“你怎的知道我在查這件事？”

葛凝玉不假思索的笑笑，“祖母非但是祖母，還是前朝尊貴的長公主，我大漢的皇太。”

“祖母當年殺伐果決縱能進得朝堂，尋得皇脈，若是祖母心中認定了祖母與他人通，那母親豈不是早就沒了命？”

祖母長舒一口氣，“你倒是不怕，祖母我老了，糊涂了，一氣之下就把你母親給殺了麼？”

“兒臣想，母親這些年的意祖母自然是看在眼里的，想來祖母那日請來的大夫應當也是不凡之輩，定是看出來什麼端倪。”

祖母眉眼間生出幾分不可思議，但同時又嘆月兒這孩子沒想這麼些年就有了這麼多的長進，不似之前那個什麼都不懂的小姑娘。

“既然這麼說，那你是如何看出來端倪的？”

葛凝玉笑笑，“這事本來是不打算告訴祖母的，是怕祖母傷心。”

“傷心？”祖母搖了搖頭，“你且說吧，祖母那時翻涌朝堂，什麼稀奇的事沒見過，什麼背叛沒有遭過。”

葛凝玉沉思了一剎，將那日晚上的事一五一十地說給了祖母聽。

祖母聽后沉思良久，更是不知道將這事告訴祖母究竟是否是對的，祖母很寵葛心安，不知祖母會不會包庇葛心安。

“兒臣已經拜托宮中的婉貴妃去尋這藥方，若是尋不到，兒臣便真的別無他法。”

本來打算拿到證據之后才與祖母說，可現在說了也好，祖母也問道這里了，也免得這事一直在心里堵著。

也不知祖母對于這件事要怎樣理，只是葛心安已經則了吉日要將祖母送出府，眼下下人們都已經在收拾行李了。

祖母杵了杵手中的拐杖，滿眼盡是無奈。

“那能假孕的湯藥名為半蓮湯，想當年，我也被人用這東西算計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