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要均攤?我們為什麼要掏錢?”
孫家姐妹不缺錢但是也不愿意花冤枉錢。
尤其是牛曉紅還以知青辦所有知青的名義,買了一堆只能燒柴火的玩意。
那幾口破鍋,孫家姐妹是死都不會用。
可牛曉紅卻覺得為此付出了這麼多,對方竟然一點兒面子都不給。
還想讓一人承擔所有的錢。
為什麼要做這樣的冤大頭?
孫家姐妹上的錢不!
偏偏在這個時候為難,就是與作對。
“我都說過了,這是給知青辦所有人用的,每個人都得分攤。”
“既然是給大家用的,那你為什麼自作主張?為什麼要買這麼多?你經過大家同意了?”
孫白玉著腰,才不會忍氣吞聲。
憑什麼讓他們花冤枉錢!
“你愿意買回來的東西,你就自己用,我們絕對不用,你反正要用,你就自己掏錢,別拿其他人說事。”
孫白玉拉扯著孫青玉就要走。
兩姐妹嫌棄的看著地上的破爛,恨不得一腳踹飛。
眼看著兩姐妹就要走了。
牛曉紅終于忍耐不住。
指著兩姐妹的背影破口大罵:“你們兩個以為自己很厲害嗎?”
“你們來這兒,別以為大家不知道你們是來干什麼的!不就是想來釣男人的?也不看看你們想看的那個人,人家眼里頭有你們兩個嗎?”
“還嫌棄凳子破鍋?你們兩個也不看看,你們倆要是有本事就單出去住,不就是仗著自己是從大城市來的,自以為自己有兩個小錢,就不把別人放在眼里。”
“可誰不知道就是那麼回事兒,誰不知道你們兩個在男人面前一個樣,在我們面前又是一個樣?”
“是不是家里面養活不起你倆了?這才把你們倆扔到這種地方?”
牛曉紅的話直接破了孫家姐妹的自尊心,將孫家姐妹從高高在上的寶座上拉扯下來。
孫白玉和孫青玉腳步一頓。
姐妹花同時扭回頭來。
孫白玉已經氣哄哄地沖了上去,指著牛曉紅罵道:“你這臭說什麼”
牛曉紅也氣極了。
正在氣頭上三個人誰也不讓。
“你說什麼!”
“我說你們姐妹倆,說你們姐妹倆自以為是看不起誰!”
牛曉紅應該想不到,對孫家姐妹的挑釁,會讓承擔嚴重的代價。
站在孫白玉后的孫青玉突然跳了出來,直接從地上的破爛里撿起一只凳子,朝著牛曉紅就砸了過去。
牛曉紅反應靈敏,看到凳子朝飛過來,立刻閃到一旁。
凳子“咣”地一下,就砸到了對面的墻上。
牛曉紅也明白輸人不輸陣。
孫家姐妹都敢打,要是忍氣吞聲,以后在這里就只能被孫家姐妹聯合欺負。
也站起,突然從一旁撿起地上的火鉗子,就朝著孫家姐妹招呼過去。
孫白玉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家妹妹被牛曉紅欺負。
眼看著火鉗子就要打到孫青玉臉上,孫白玉又將地上的破爛兒選出一只,迅速地朝著已經撲過來的牛曉紅頭上砸去。
距離近,目標大。
牛曉紅當即中招,整個人晃晃悠悠,手中的火鉗子也失去了方向,連帶著摔倒在地。
孫白玉拿凳子砸牛曉紅時,正好我剛從房間里出來。
將這一幕看得清清楚楚。
牛曉紅直接倒在地上。
腦袋上破了個大口子。
鮮從的傷口汩汩地流下來。
劉春花臉煞白,驚得大一聲。
也沒見過這麼腥的場面,其實就連我也驚呆了。
剛剛從房里聽到吵鬧聲,出來看熱鬧的黃丹芳,手中那塊桃在看到這一幕,也快落到地上。
我走到黃丹芳旁,深吸一口氣,拍了拍口,驚嘆道:“芳姐,之前那些老知青也這麼生猛嗎?”
黃丹芳扭頭,看向我的眼里面毫無神采,僵地搖了搖頭。
“哪見過這樣的!快去看看!別出了人命!”
我和黃丹芳鉆進人群。
牛曉紅幾乎快要暈厥過去了。
流的太多,也把嚇得不輕。
孫家姐妹作為肇事者,此時也停下了手中作。
不過姐妹倆的臉上,并沒有我們想象中的害怕。
我不得不佩服,還得是京城來的大小姐心理素質好,比我們這些知青都強多了。
知青們熙熙攘攘一片。
剛從鎮里面悠哉悠哉回來的秦亦之,沒想到他一回來就鬧了這麼大的事兒。
眼見牛曉紅沒人管,他只能撲上前抓了兩把草灰蓋在牛曉紅的頭上。
草灰雖然止,但牛曉紅的傷口大,本止不住。
秦亦之指揮著何潤土:“你快去村長他們。”
他又手忙腳的拿更多的草灰蓋在牛曉紅的傷口。
牛曉紅剛才是驚嚇過度,好不容易反應過來。
氣憤無比的牛曉紅氣一直往頭上涌,眼看著又要冒出來。
秦亦之扶著牛曉紅的肩膀不要激,還沒止住。
牛曉紅一聽,眼前也沒個鏡子。
但是據在場人所有的反應,也能有所預料,被孫家姐妹打得有多慘,腦袋上的傷口不知道有多大。
頭上傳來的痛意,讓牛曉紅的眼淚忍不住往外淌。
何潤土作很快。
村長一伙人已經被來了。
村長走的著急,豆大的汗珠從他的額頭上流下來。
一進屋就看到了,我和黃丹芳像鵪鶉一樣在角落。
他瞥了一眼我倆臉上驚慌未定的表,心中暗自松了口氣。
看來今天這件流事件和我倆無關。
我和黃丹芳看著村長的眼神,心里面卻不得勁兒。
村長這是啥眼神啊?
剛進屋就找我倆,難道我倆像壞蛋分子,啥事也能和我倆扯上關系嗎?
何潤土招呼著村長往里走。
“村長快進去吧,那知青長本止不住。”
村長點了點頭。
這次帶著衛生所的大夫一塊兒來了。
衛生所的大夫也是一頭汗,村里面不是沒出現過打架斗毆事件。
但是能發生在幾個知青上實屬見,村里面那些潑皮的婦也很將人頭打破。
只能說孫家姐妹這次在三清村可是出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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