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一樣是從學校出來的,可是我該怎麼辦?我還不是學著除草,除蟲,開荒,打膠,摘果子,矯過嗎?誰會心疼我?”
黃丹芳越說越委屈,眼睛里的淚水終于忍不住落下來。
尤其是說到剛來的時候,前兩批知青還在。
那個時候環境更加惡劣。
黃丹芳剛來就是被欺負的對象。
之前的幾個知青可以說那簡直就像甄嬛傳演后宮。
只要他們這些新知青不干活,別說是說話難聽了,直接就能把人從屋里推到院子中去。
我聽的嚇人,得虧我來的還是時候。
沒遇到那些喪心病狂的家伙。
黃丹芳的委屈不是假的。
“就說后院的那片菜地,你知道嗎?以前是那些知青的,那些老知青他們可不愿意把菜的貢獻出來。”
“人家種的就屬于人家,平日想去菜地摘一把菜吃,都得求爺爺告,還得拿東西來換,你知道有多難嗎?”
“就是秦亦之,你也別看他好像能主持公道,其實就是個二把刀,之前知青點有老知青的時候,他連屁都不敢放。”
關于秦亦之,我倒非常認可。
秦亦之欺怕這件事兒,我非常清楚,不需要黃丹芳提醒我。
而且秦亦之很趨炎附勢,估計先前那些老知青在的時候,秦亦之沒為了討好他們,干一些讓人不齒的事。
黃丹芳本想要再說,但是又涉及到秦亦之,秦亦之如今是知青辦的知青長。
了最終還是把想說的話吞了回去。
我也沒繼續問,我對秦亦之一點興趣都沒。
“曉蓉,你說我和牛曉紅,你覺得我倆誰好?”
我吞了吞口水,這什麼況?
還讓我評判起來了?
在我看來,黃丹芳刀子,牛曉紅則是刀子心。
他們兩個在兌人方面不相上下。
但我不能直說,只能猶豫著說道:“牛同 志不是一個喜歡說人的人,估計比較婉轉。”
我說的也很委婉。
黃丹芳瞅了我一眼,輕哼一聲:“你就是被牛曉紅給糊弄了,你真以為是什麼好人?”
“就會裝好人,自打你和李秀 蘭搬走之后,知青辦的那些雜活,哪樣不是我辦的?”
“牛曉紅倒是會跟劉春花說好聽的,好像他倆是一伙的,我了欺負他倆的人了?”
“我估計沒跟你們說我壞話吧。”
我仔細想了想,牛曉紅有沒有跟我說過黃丹芳的壞話?
我還真有點兒記不住了。
“我就這麼跟你說吧,你別看牛曉紅是老知青,但在這兒就是混日子,若是你們三個知青沒來,就剩墊底了。”
“如今你們仨來了,倒是顯不出來了。”
“我的工分多,糧食也分得多,錢也分得多,還跟我借錢呢。有時候還要靠我接濟一把米,沒占我便宜。”
我了鼻子,敢牛曉紅也是黃丹芳接濟的對象?
那這黃丹芳每天忙里忙外,得罪這個,得罪那個,也沒撈個好,全都被人給算計了?
這丫頭是真蠢?
“還有那個劉春花,我都不知道怎麼想的,我已經很幫了,菜園里的菜想吃就吃,我又沒跟要錢,我也沒跟要糧,這還不夠嗎?”
“平常我就是對態度不太好!那還不是因為總是糊鍋飯……”
“大家的口糧都是靠勞掙的,憑啥天天浪費?”
“我忙里忙外這個,那個,結果劉春花不念我的好也就罷了,還冤枉我。”
黃丹芳捂著心口,越說是越委屈。
我不知說什麼好,就只能拍了拍的背以示安。
結果我這一招作,直接把黃丹芳的眼淚招惹下來。
黃丹芳的眼珠如打開水龍頭一樣。
讓我頓時了陣腳。
“誒,誒,誒,你別哭呀,好了,別哭了……我知道你心里委屈了。”
“你在這兒哭別人也看不見,只有我能看見,你哭也沒用,哭了也白哭。”
也不知道是我安人的語氣還是語言有問題。
黃丹芳的眼淚是越來越多了。
我只能拿了一張帕子給臉,這年頭衛生紙是稀缺用品。
我從系統里面兌換了一些,但也只夠我用。
不可能拿出來,貢獻給眼淚。
經過黃丹芳這一頓哭訴,我也看明白了。
黃丹芳這姑娘就是上不饒人,其實心里面沒那麼壞。
至不是玩的,坦坦,明明白白,有什麼說什麼。
這種人雖然上叼一些,但總比那些壞在心里的,如秦亦之一樣的好相的多。
黃丹芳接過我手中的熱帕子了臉
“我怎麼這麼冤枉啊?怎麼辦呀?”
黃丹芳像是找到了救星。
可能覺得我是一個很好的傾聽者,對我非常依賴。
我嘆了口氣,想到之前找村長商量蓋房事時,村長和村長媳婦兒話里話外的意思,很明顯。
知青辦不可能就我們九個人,之后肯定還要來其他人。
到時候再接一批新知青,那人可就多了。
熱熱鬧鬧的不愁沒好戲看。
我也是心疼黃丹芳,便把這消息主給。
“你也別想這麼多了,之后肯定還要來人,到時候人一多,煩惱就多,雜事也多,人際往上的問題只會更復雜。”
“怎麼還要來人啊?”
黃丹芳愣了一下,臉上更是錯愕。
抓著我的手問道:“你聽誰說的?真的嗎?還要來人?”
我點點頭。
“我也是聽村里的嬸子說的,應該八 九不離十,這可說不準,你看我們五個不就來了嗎?當時你們應該也覺得自己是最后一批吧。”
黃丹芳點了點頭。
“知青辦哪有那麼多房子?來那麼多人去哪住啊!”
“知青辦的房子還是多的,那一排木房里面的空房間也不啊,奇怪……我們來的時候,明明看到有兩空房間,怎麼沒人住啊。”
說起知青辦的木板房,我倒想起來了。
當時我們五個來的時候,就在知青辦挑房間。
那時候看到木板房里有兩個房間鎖著,便以為是原來的老知青住的地方。
可現在一看,那兩間房本沒人住。
安霏抬頭,那雙愛笑的眼,已經很少笑了,此時充斥著淚水。她手拿水果刀,而刀尖卻對著自己的臉,刀沒入肉中血流不止。曾經絕色的容顏,一瞬間,支離破碎。這樣,你可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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