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嵐的微微一僵,轉頭看去。
正是許久未見的趙京澤。
他站在不遠,一筆的西裝,面容依舊俊朗,只是眉宇間多了幾分與沉穩。
趙京澤緩緩走到楚嵐面前,目在楚嵐和墨燃之間流轉,似乎明白了什麼。
“好巧,在這里遇到你。”趙京澤的聲音平靜而溫和。
楚嵐微微點頭,“是啊,好巧。”
墨燃在一旁靜靜地看著他們,眼神中閃過一不易察覺的復雜緒。
趙京澤轉而看向墨燃,禮貌地出手:“你好,我是趙京澤,楚嵐的前夫。”
墨燃輕輕握住他的手,“墨燃,楚嵐的師兄。”
簡單的寒暄之后,氣氛一時有些微妙。
趙京澤看向楚嵐,“最近還好嗎?”
楚嵐微微一笑,“好的,謝謝關心。”
趙京澤點了點頭,目中帶著幾分復雜,“那就好。其實,我今天是來這里參加一個朋友的聚會,沒想到會遇到你。”
楚嵐不知道該如何回應,只能禮貌地笑了笑。
趙京澤似乎察覺到了楚嵐的尷尬,于是轉移了話題:“對了,我聽說你最近在為你父親的事奔波,如果有需要幫忙的地方,盡管開口。”
楚嵐聞言心中微微一,沒想到趙京澤會主提起這件事,但隨即又想到他們已經是過去式了,于是客氣地拒絕:“謝謝,不過我已經找到了一些線索,應該能理好。”
趙京澤聞言也不強求,只是點了點頭:“那就好,有需要隨時聯系我。”
說完,他看向墨燃,“墨先生,能麻煩你送楚嵐回去嗎?一個人我不太放心。”
墨燃看了楚嵐一眼,隨即點頭:“當然,我會送回去。”
趙京澤向楚嵐點了點頭,算是告別,然后轉離去。
楚嵐著趙京澤的背影,心中五味雜陳。
楚嵐收回思緒,點了點頭,隨著墨燃上了車。
車,兩人一路無言。
直到車子緩緩停在楚嵐家樓下,楚嵐才打破了沉默:“今天,謝謝你。”
墨燃微微一笑,“不客氣,舉手之勞。”
楚嵐點了點頭,而后扯著角出一個笑:“那,我先走了。再見……師兄。”
“好。”墨燃頷首,目送著楚嵐下車。
然而就在楚嵐剛走到單元樓門口時,后墨燃的聲音驟然響起。
“小嵐——”
楚嵐的作微微一僵。
轉頭,意味不明地看向墨燃。
墨燃言又止,最終緩緩道:“我想問你……如果你一直查不到你父親當年被冤的真相,你要一直這樣耗下去嗎?”
他這話問的奇怪,楚嵐眉頭微皺,良久回道:“我從一開始就做好了打持久戰的準備。別說一年,哪怕是三年、五年,我都要查下去。”
墨燃張了張,許久聲音微啞地道:“有時候放手或許也是一種解,小嵐,有些事,比你想象的要復雜,但……也更簡單。”
楚嵐眉頭皺地越來越,“師兄,你到底想說什麼?”
“……沒什麼。我,我先走了,告辭。”
墨燃幾乎是倉皇地離開,這讓楚嵐更加的不解。
在原地站了一會兒,一轉頭又看見了一道人影。
這下楚嵐嚇了一跳,瞳孔瞬間睜大,半晌才驚魂未定地蹙眉:“趙京澤?你怎麼在這兒?”
對上趙京澤似有遲疑的目,楚嵐忽然反應過來,登時不悅起來:“你跟蹤我?”
“沒有。”趙京澤語氣平靜,只見他頓了頓,而后又無奈似的道:“也算是吧——但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有些話想單獨跟你說,剛剛你師兄在,不是很方便。”
楚嵐起了幾分防備心:“還沒到我去看子赫的時間,你想說什麼?”
離婚之后,拿到了應得那部分資產,也跟趙家約定,每個月都去看子赫兩次。
之前不知道是巧合還是趙京澤故意為之,他們一直都沒見過面。
如今倒好,一個巧合,趙京澤直接跟過來了?
面對著楚嵐不大好的態度,趙京澤也毫不以為忤。
他微微抬手:“你別誤會,我沒別的意思,我只是想跟你分一下我最近知道的一件事——跟你師兄和老師有關的。”
“據我所知,當年你的老師張立曾經為你父親做過一個月的法律顧問,只是這件事知道的人很,幾乎沒有。而且,張立似乎一直在刻意藏當年這段過往,他甚至換過一次名字——這是我查到的,張立的曾用名。”
趙京澤遞給楚嵐一份文件。
楚嵐疑地接過文件,快速瀏覽了一遍,臉上出驚訝的神。
“這……這是真的嗎?”楚嵐抬頭看向趙京澤,眼中滿是難以置信。
趙京澤點了點頭,“我確認過了,這份文件是真實的。而且,我還發現了一些其他線索,或許能幫你更快找到你父親被冤的真相。”
楚嵐聞言無比震驚,趙京澤竟然會幫查這件事,更沒想到,線索竟然會指向的老師和師兄。
“你為什麼幫我?”楚嵐看著趙京澤,眼神中帶著幾分戒備。
趙京澤苦笑一聲,“就當是我彌補過去的錯誤吧。畢竟,我們曾經是最親近的人,我不希你一直活在痛苦和仇恨中。”
楚嵐沉默片刻,道:“我從來沒有恨過你……不過,還是謝謝你。這份文件我會好好研究的。”
趙京澤見狀,心中微微一松,“那就好。如果你還有其他需要幫忙的地方,盡管告訴我。”
楚嵐微微頷首,“我會的。”
說完,轉走向單元樓,沒有再多看趙京澤一眼。
趙京澤著楚嵐的背影,眼中閃過一抹哀慟,但最終還是轉離去。
回到家中,楚嵐坐在書桌前,仔細研究著趙京澤給的那份文件。
越看越覺得事不簡單。
思索良久,楚嵐撥通了周雨的電話。
“喂老大,怎麼了?”
楚嵐低聲道:“周雨,幫我查一個名陳建立的人的信息,他……或許跟我父親當年被冤的案子有關。記住,一定要暗中查,不要走任何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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