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墨擎回到墨氏集團,正好到首席書捧著一沓文件從書室出來。
首席書停下腳步,“墨總。”
墨擎目不斜視地走過去,快走到辦公室門口的時候,想到什麼,他停下腳步。
“今天國家臺是不是有一個采訪。”
“是的,您不喜歡接采訪,我已經推……”
首席書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墨擎打斷,“接了,安排在下午。”
首席書整個人都懵了。
接、接了?
可是家大boss不是最討厭采訪的嗎,還說采訪是浪費時間,有那個時間去做一些無意義的事,他不知道談多筆生意了。
現在竟然讓接了?
在墨擎冰冷的目注定下,首席書立刻回神,“好、好的,只不過下午有一個董事會議還有一個東會議。”
“推了。”
首席書,“……”
今天太從西邊出來了?
大boss竟然推了那麼重要的兩個會議,就為了接采訪。
雖然不解,但立刻去安排。
國家臺那邊,原本已經收到墨擎拒絕采訪的消息了,雖然很憾,但也是理之中的事,畢竟墨擎從來不接采訪。
上一次他接采訪,還是好幾年前,墨氏集團剛做大起來的時候,之后除了一些上流社會的聚會,幾乎很有人能夠看到他的影。
因此再次接到墨氏集團那邊的通知,說墨擎愿意接采訪時,整個國家臺的主持人都懵了。
同、同意了?
墨擎竟然同意接他們的采訪了?
天!
這絕對是天大的好消息!
世界金融巨擘墨擎的獨家采訪啊,是這個噱頭,收視就已經穩了好嗎。
采訪安排在今天下午,他們以為取消了,沒有提前準備,時間有點趕。
但無所謂,國家臺主持人的工作能力不是蓋的,所有團隊一起參與,兩個小時做出了兩份完的采訪方案,以備不時之需。
下午的采訪是由國家臺一姐主持,在問了幾個金融管理方面的問題,而墨擎卻始終興致缺缺,并且眉宇間有些不耐煩后,主持人覺自己的主持生涯到了前所未有的挑戰。
難道是墨擎對于金融管理方面的問題不興趣?
幸好他們還有第二套方案,是關于他的私生活的,相信很多人都對第一豪門董事長的私生活非常興趣。
然而,墨擎依舊態度冷淡。
就在他第五次不耐煩地擼起左手袖子后,主持人終于留意到了他手腕上的一抹金。
隨口問了一句,“墨總這塊手表是最新款嗎,低調奢華,沉穩大氣,非常適合你。”
這是采訪節目,不能打廣告,因此主持人并沒有說出手表的品牌。
墨擎挑了挑眉,終于正眼看向主持人。
他再次擼了擼袖子,把那塊手表完完全全出來,“是最新款,剛上市的,有個小朋友看到,覺得適合我,就買了。”
主持人眼角了,這炫耀的語氣……
怎麼覺墨擎今天接采訪,就是為了秀他手上那塊手表呢,錯覺,一定是錯覺。
為國家臺的主持人,對于時尚資源非常敏銳,自然知道這塊手表的價格,三百多萬,在普通人眼里很多,但是在墨擎這個級別的大佬眼里,三百萬丟到地上,都不值得他彎腰去撿的。
而且墨擎以前戴的那些手表,哪個不是千萬以上。
一塊三百萬的,不值得他特意接采訪炫耀。
雖然疑,但從墨擎的態度,主持人好像找到了他興趣的點。
于是笑著說道,“那位小朋友眼真好,這塊表簡直為墨總量定做。”
“還行吧。”語氣滿不在乎的樣子,可那臉上的表完全不是那麼回事。
主持人更懵了。
只得著頭皮繼續采訪。
墨非白下午開完會,從員工區茶水間經過的時候,恰好聽到幾位員工在里面八卦。
“天啊,墨總竟然接采訪了,他好帥!”
“和我們大boss也太像了吧,不愧是親生父子!”
“的確很像,不過我還是更喜歡我們大boss,邪魅狷狂,表看起來壞壞的,太了。”
“我更喜歡墨總那樣沉穩嚴肅的,一看就是居家好男人。”
“誒你們說,墨總手上那塊金手表是誰送的?怎麼覺他介紹那塊表的時候,語氣很自豪的樣子。”
“該不會是我們大boss吧,能讓墨總稱為小朋友的,也只有他兒子了吧。”
“boss不像是會送爸爸手表的人……”
幾人正說著,突然覺背后的,扭頭看去,就見墨非白沉著臉站在茶水間門口。
幾位員工心里一咯噔,趕拿起水杯跑了。
墨非白沉著臉,回到辦公室,點開微博。
幾乎不用去搜索,熱搜第一就是墨擎的采訪。
也許是他特意介紹過手上的腕表,因此有人特意截了那一段視頻出來,墨非白點開,臉老提了綠了。
這不是南希買給他的手表嗎,為什麼會戴在墨擎手上!
好啊,為老不尊的老東西,竟然跟兒子搶禮!
至于這塊表是南希買給墨擎的這個可能,直接被他忽略了。
又或者說,他接不了。
心心念念了那麼多天的手表,竟然不是送給他的,而是送給一個糟老頭的,這簡直是恥辱!
原本約好了晚上去接南希下班,然而他今晚有事,沒有去接,而是安排了車過去接送南希。
自己則開車回家。
管家看到他回來,雙眼亮了一下,“爺,您回來了。”
“墨擎呢。”
管家眼角狠狠了一下,哪有兒子直呼爸爸全名的。
“先生剛回來,在房間里洗澡。”
墨擎有潔癖,每次從外面回來,都要先洗澡。
墨非白沉著臉上樓,直接踹開墨擎的房門,浴室里傳來嘩啦啦的水聲,他在房間里轉了一圈。
最后在床頭柜上看到了南希買的那塊手表。
被細心地放在盒子里。
而床頭柜的另一邊,隨意扔著一塊江詩丹頓限量版的全鉆手表,市場報價一千二百萬。
呵!
一千多萬的手表棄如敝屣,三百多萬的手表視如珍寶,還說不是不安好心!
墨非白抓起那塊金手表,扔在地上踩了幾腳,三百萬的質量不是吹的,一點痕跡也沒有。
于是他把手表撿起來,抓起床頭柜的臺燈,哐哐哐砸了幾下,還是沒爛。
轉下樓,來到雜間,翻了一把鐵錘,回來后哐哐哐一頓錘,把那塊手表砸得稀爛。
墨非白這才滿意,隨手把鐵錘一扔,大搖大擺地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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