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清澈,表真誠。
看得慕遠洲分外無語。
什麼寶寶,麗莎和墨非白站在一起,跟隔著一層絕緣似的,本不來電。
“你認識墨非白多久了。”
“兩年多。”
兩年多,也就是說,墨非白剛去華爾街的時候就認識了。
“你們是怎麼認識的?”
麗莎沒有立刻回答這個問題,已經把湯喝完了,正眼地瞅著餐桌上的其他食。
慕遠洲把移桌餐往床邊推了推,“吃吧。”
麗莎很開心,拿起筷子,夾了一塊油放里,好吃!
“沒想到歐洲竟然有這麼好吃的中餐,你家的廚師是華國人吧?”
歐洲人很能夠做出那麼正宗的中餐。
“這是我做的。”
這里不是杜魯門老宅,而是他自己在外面的居所,雖然有廚師和傭人,但麗莎畢竟是他從迪麗雅城堡里帶出來的,為了保險起見,他讓所有人都離開了。
只能自己下廚。
麗莎詫異抬頭,看看慕遠洲,又看看這滿桌餐的菜,滿臉不可置信。
“沒想到你手藝好。”
“我母親是華國人,喜歡華國的食。”
潛移默化之下,他也對華國食有獨鐘。
“你和墨非白是怎麼認識的。”慕遠洲重新問了剛剛的問題。
這個問題麗莎沒有立刻回答。
考慮了一下,覺得沒什麼不想說的。
“我是老大搶來的。”
“搶來的?”慕遠洲微微蹙眉。
“是啊,我以前是在地下格斗場表演的,老大覺得我可憐,想幫我贖,但是他那個時候窮,錢不夠,就只能搶了。”
當時正好是墨非白最困難的時候,全上下只能掏出一萬塊錢,而因為這張臉,在格斗場非常歡迎,想要贖的話,需要三億金。
把墨非白賣了也湊不齊,就只能強搶的。
那真是一段不堪回首的歲月啊。
慕遠洲瞳孔微微收。
華爾街的地下格斗場,他聽說過,還曾經去看過一次。
那簡直就是一個殺戮場,不法分子的集結地。
每一場格斗比賽都腥無比,經常出人命。
所有上去表演的人,都是被販賣的奴隸,死了也沒有人會在意。
很多人就是沖著看打死人去的,尋求刺激。
他去的那次,正好看到一個人,被一個大男人按在下狂揍,手和腳都被人打斷了,鮮流了一地,看起來非常腥。
場下的觀眾異常興,那一幕令他非常不適,于是就走了。
之后再也沒有去過那種地方。
沒想到麗莎竟然曾經是那里的奴隸。
難怪那麼崇拜墨非白。
可以說,墨非白帶離開那里,給了新生。
“你怎麼會在地下格斗場?”
麗莎往里塞了一大塊,嚼吧嚼吧的鼓鼓的,像只小倉鼠。
搖搖頭,“不知道,我忘了?”
“忘了?”
“嗯。”指了指自己的頭,“可能是打架的時候被人打到腦袋,以前的事都不記得了。”
所有的記憶,都是在格斗場里面打架,暴力腥,吃不飽穿不暖,沒有自由。
再然后,就是墨非白把救了出來。
剛逃離地下格斗場的那段時間,他們要面臨格斗場的追殺,過得非常艱難,后來還是老大設計反殺了他們,令格斗場損失慘重。
那邊的人也怕了,所以答應和談,要求老大寫下欠條,五年還清三億金贖款,這才了事。
而老大也很厲害,第二年就拿下了紐卡斯,然后把錢全部不清了。
那個時候才算真正的自由。
在地下格斗場是沒有飯吃的,那些變態喜歡看虛弱到快死的人上場死拼,然后絕地反殺。
他們只有在打贏了擂臺之后,才能有一點吃的。
所以離開之后,特別喜歡吃,立志要吃遍世界各地的食!
慕遠洲聽著風輕云淡地說起往事,心微微揪疼起來。
如果真的是那個人的兒,卻淪落到地下格斗場,那該有多心疼啊。
“你沒想過尋找自己的父母嗎。”
“不想。”
“為何。”
“他們都不找我,我為什麼要找他們。”
能被賣到地下格斗場的人,要麼就是孤兒,要麼就是被親人賣了的,不管是哪種,都說明是被家里人拋棄的。
既然如此,那為什麼還要去找。
“我有老大就夠了。”
如果不是墨非白,或許早就死在格斗場的擂臺上了。
老大就是的神!
慕遠洲沒再說什麼,把第二層的糕點拿出來。
麗莎,“……!!!”
為什麼要拿走!你想干嘛!那是我的!!!
慕遠洲瞥了一眼,糕點放在床頭柜上,“你先吃飽飯,這些放這里,等的時候再吃。”
哦。
原來是誤會了。
麗莎裝作沒事的人一樣,繼續吃飯。
反正剛剛什麼也沒說,慕遠洲應該不知道在想什麼。
“對了,你有手機嗎。”麗莎問。
“做什麼。”
“我想給老大打個電話,他們找不到我,會傷心的。”
“我手機在樓下充電,等下拿給你。”
“謝謝。”
慕遠洲挑了挑眉,這句謝謝可比剛開始那句有誠意多了。
看來已經對他放松了警惕。
“你肩膀上中了槍,子彈已經取出來了,想要現在離開也可以,但醫生建議最好臥床休養幾天。“
麗莎著著這滿桌的食,比在外面酒店吃的好太多了。
有點舍不得。
抬手了額頭,有氣無力地說道,“我覺還很虛弱,可能要臥床休息好多天,能不能先在你這里住下?”
慕遠洲,“……”
你剛剛可不像虛弱的樣子。
格斗場沒有他這里這麼好的條件,傷了都是丟到一旁自生自滅,麗莎在那種地方待過,想必的適應能力是非常強的。
麗莎后知后覺地發現,自己這個要求好像很過份,打擾到人家了。
“抱歉,我……”
“沒事,我這個房子平時都是空著,你可以先住下。”
“那你呢。”
“我也會住這邊。”
在鑒定結果出來之前,麗莎最好都留在這里。
自己肯留下,省了他再想辦法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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