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咖啡廳出來,慕遠洲坐上車,滿腦子都是剛剛卡娜那歇斯底里的樣子。
他想不通,明明以前看起來溫乖巧的卡娜,會變得如此不可理喻。
還有,卡娜為何會覺得他喜歡。
或許早就應該警覺的,從卡娜總是出現在他邊起,就應該警覺了。
他疲憊地了眉心,真是無妄之災。
突然有點想南希。
他拿出手機,給撥打過去。
南希剛開完一個會議,看到慕遠洲的來電,隨手接了起來。
“希希,在做什麼。”
“剛開完會,對了,我正要找你,最近研發的芯片,我找到了一個新的載,運行速度比我們以前那個載供應商要快一倍不止,我打算約對方的負責人聊聊,看看能不能合作。”
“好,這種事你決定就好。”
“那行,我去跟紐卡斯財團的人聯系。”
“好,我有點事,最近可能沒法去華國,歐文還在那邊,你如果忙不過來,可以找他。”
“行。”
“希希。”慕遠洲突然了一聲。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南希從他的聲音里,聽出了疲憊。
南希微微蹙眉,“怎麼了?”
“訂婚的事,我問清楚了,是我父母誤會了,他們以為我喜歡卡娜,所以就自作主張商量訂婚,但是沒有對外公布,所以婚約是不存在的,我已經跟媽媽說清楚了。”
南希翻閱文件的手停頓了一下,淡淡地咽了一聲。
慕遠洲后仰,靠在座椅上,臉上是濃濃的疲憊,還有深深的迷茫。
“我剛剛約卡娜聊過,告訴從小只把當妹妹,可卻誤以為我喜歡,為什麼會這樣。”
南希沉默了一會兒,這種事,旁人怎麼說的清楚。
“我不太清楚你和之間的事,是不是你做了什麼,讓誤會了。”
“沒有,我真的只把當妹妹,生日的時候會送禮,偶爾會一起吃飯,有時候我和朋友聚會,也會跟著去,但我對的介紹一直都是妹妹,我邊的朋友都知道是我妹妹。”
過生日送禮,這不是正常的社禮儀嗎。
他生日別人也會送他禮,說白了,那不過是一個聯絡關系的7社場合。
“我是獨生子,小的時候,看到歐文和亞斯都有妹妹,我沒有,就跟父親說,也想要一個妹妹,然后父親就把卡娜帶到我面前,告訴我,那是妹妹,我家和迪麗雅家是世,關系很好,所以我很疼卡娜。”
卻怎麼也沒想到,事竟然會發展到現在這個樣子。
南希突然就想到了林安歌。
墨非白也只說把林安歌當朋友,可結果呢。
是不是所有男人都這樣。
“或許是你們沒有緣關系吧。”
“可能吧,我已經和卡娜說清楚了,以后也會和保持距離,私底下不會再跟有聯系。”
外面傳來敲門聲,張小喬推門進來,“總,紐卡斯財團那邊……”
話說一半,張小喬才看到南希正在接電話,于是閉上了。
聲音從手機傳到了對面慕遠洲的耳里,他說道,“你先忙吧。”
“嗯。”
南希掛了電話,看向張小喬,“什麼事。”
“紐卡斯財團那邊的時間已經約好了,明天下午兩點。”
“行。”
一直忙到晚上八點,南希才從公司離開。
今天開了一天的會議,很累,不想回家做飯,于是在外面吃了再回去。
到家的時候,已經九點多了。
從電梯出來,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家門前,臉頰醉紅的墨非白。
撲面而來的濃濃酒氣,醺得微微蹙眉。
走了過去,在墨非白幾步遠的地方停下,“你怎麼在這里。”
聽到悉的聲音,墨非白抬頭,看清了眼前的人。
這才站了起來。
只是他喝醉了,站得很不穩,搖搖晃晃差點跌倒,手扶住墻,才堪堪站穩。
“希希……”
聲音沙啞低沉,像悲鳴。
南希蹙眉,“你為什麼會在我家門口。”
“我來……找你,我好痛啊南希。”
南希眼神瞬間警覺,哪里痛,該不會那天被孫凡凱傷到了,又賴上吧。
“痛就去找醫生,找我干嘛。”
墨非白醉醺醺的,后背靠在墻上,雙眼迷離地看著。
表痛苦,“找醫生……沒用。”
他抬手,指了指心臟的位置,“這里……好痛。”
真的好痛。
他覺心臟已經痛到麻木了,可是南希那冰冷的眼神,卻每次都能讓他更痛。
這兩天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過來的。
從醫院離開后,就一直把自己關在家里,以為喝醉了就不會痛了,可是喝醉后,眼前全是南希。
更痛了。
“墨非白,你要發瘋去其他地方,別來擾我,否則我報警了。”
“你怎麼那麼絕啊。”
他往前走了兩步,想要去抱南希。
嚇得趕后退兩步,拿出手機,“你再不走,我報警了!”
墨非白苦笑,報警。
為了躲開他,竟然要報警。
“你就那麼恨我嗎。”
南希覺得可笑,他自己做過什麼,難道心里不清楚嗎,有什麼臉來問這個問題!
“難道我不應該恨你嗎。”
“我承認我當初騙了你,可我是真的你,希希,我你啊。”
“你的我承不起。”
墨非白輕了一下,“你究竟要怎樣,才肯原諒我?”
“我可以原諒你,只要你以后別再出現在我面前。”
墨非白像是了什麼刺激一般,緒一下子就激起來,“別出現在你面前,然后呢,眼睜睜看著你嫁給別人嗎!”
“墨非白,你究竟什麼時候才能接現實,我們已經分手了,我以后會有新的人生,會遇到新的人,會和新的人在一起……”
“不可以!”墨非白雙眼赤紅,“你是我的,要是敢和別人在一起,我……”
狠的話到了邊,卻像是被什麼東西扼住了脖頸,那些威脅的話再也不敢說出口。
臉上的表從猙獰變為哀求,“希希,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死刑犯還有緩刑,你不能對我那麼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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