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是南希住進慕遠洲房子的同一時間,墨非白回到了西山別墅。
家里的燈都沒開,南希沒有回來。
看著那黑漆漆的房子,仿佛一個黑暗巨,隨時可能張開盆大口,把他吞沒,墨非白突然就不想進去了。
拿出手機,給南希打電話,明知道自己已經被拉黑了,無論撥打多次,都不會被接起。
可他還是一遍遍地打,執著又偏激。
直到手機沒電關機了,他才頹然地垂下手。
邁著沉重的腳步,推開別墅的門。
開燈,偌大的客廳出現在眼里,冷冰冰 ,冷到了骨子里。
沒有南希在的地方,本不是家。
他垂下眼眸,從玄關經過的時候,沒有停留,也沒有換鞋。
南希有潔癖,干凈,最不了他不換鞋就進屋。
剛在一起的時候,每次他都故意逗,穿著鞋在屋里走,把逗得面紅耳赤,臉頰紅紅就像一顆飽滿多的水桃,可極了。
這次他又不換鞋就進屋了,南希還會出來阻止他嗎。
頹然地在沙發坐了下來,突然察覺有什麼不對,墨非白刷地抬頭,看向茶幾上的相框。
那里面是他和南希的合照,可現在,照片卻被人撕了一半,只剩下他一個人。
墨非白面一變,趕朝著垃圾桶看去,果然在里面看到了南希的那半張。
臉上瞬間退去,他快速環視一圈客廳,才發現了很多南希的東西。
幾乎是跑著上樓,沖進房間,拉開柜,南希的行李箱不見了,服也不見了,只剩下他給買的那些。
茶幾上,擺放著滿滿當當的禮,全都是他送給的,其中就包括前不久剛送的那條星空項鏈。
墨非白當時就站不起來了,雙發,直接坐到地上,雙眼空地看著茶幾上那堆禮。
南希走了……
走得那麼決絕,好像永遠都不會回頭。
想到什麼,他趕站起來,卻因為手腳發,好幾次摔回去。
好不容易來到監控室,直接跌在椅子上,把門口的監控往回調,看到南希拖著一個行李箱,頭也不回地離開。
墨非白手腳冰冷,來到門衛的監控室,把從別墅門口到小區大門所有的監控都調出來。
當看到南希孤零零一個人拉著行李箱往外走時,他心臟如同被人剮了一刀,痛得厲害。
尤其是看到站在門口,被寒風吹得了,他更是恨不得直接鉆進屏幕里,來到邊,把抱住。
可是,他現在已經沒有擁抱的資格了……
看到南希自己開車離開,墨非白關掉監控畫面。
拿出手機,充電開機,讓人去查一下南希的行蹤。
他不是想監視,只是想知道去了哪里。
確保的安全。
南希沒有其他住,當初租的那個房子,原本是不打算退的,是他強地讓退掉。
因為他不想給留后路,想讓依賴自己。
現在卻悔青了腸子。
如果那個房子還在,南希如今至有個落腳的地方。
一想到南希現在很有可能無家可歸,不知道在哪里漂泊,墨非白就心痛到無法呼吸。
很快,派去調查的人就打電話進來,“爺,小姐目前住在時代一品。”
墨非白蹙眉,“時代一品在哪里。”
“環江路。”
環江路,在盛世娛樂附近。
墨非白快速查了一下時代一品,發現那是一個高檔小區,只不過他沒去過那邊。
奇怪,希希怎麼會住在那邊,難道是自己買的房子?
也不奇怪,畢竟自己開公司,雖然賺不了多錢,但買個房子應該不問題。
而且,他的副卡也在那里,隨便刷。
“是自己的房子嗎。”墨非白隨口問了一句。
“房子登記在慕遠洲名下。”
“什麼?!”墨非白猛地站了起來。
怎麼會是慕遠洲!
南希和他在一起了嗎,他們已經同居了嗎!
才剛和他分手,就那麼迫不及待和慕遠洲搞在一起是嗎!
還說不是為了慕遠洲地跟他分手,南希是不是把他當傻子!
和慕遠洲究竟是什麼時候搞在一起的!
墨非白面沉,心里醋海翻騰。
南希這段時間那麼冷漠,是不是因為和大學的白月師兄破鏡重圓!
一拳狠狠砸在茶幾上,砰的一聲,指關節磕傷,在茶幾上留下幾滴漬。
對面的人顯然嚇到了,“爺,您沒事吧。”
墨非白直接掛了電話。
陳虎聽著手機里的忙音,面無表地撥打鄧琴的電話。
豪門與豪門之間競爭大,恩怨多,很多事不能擺在明面上理,都是私下利用見不得的手段解決。
而他,則是專門為墨家理那些黑暗的殺手。
墨非白是他的主人,墨家夫婦也是他的主人。
鄧琴接到陳虎電話的時候,正和林安歌一起參加晚宴。
“行,我知道了,你明天直接去找非白吧,讓南希看到你。”
一高訂晚禮服的林安歌站在邊,等接完電話后,才疑地問,“阿姨,是非白怎麼了嗎。”
“他和南希分手了,南希從他的房子搬了出去。”
林安歌雙眼一喜,臉上卻依舊保持端莊,“真的麼。”
“真的,但不會分得徹底。”
林安歌表一僵,“為什麼。”
“因為南希是個重恩的人,非白救過,只要有這份恩在,對墨非白,就永遠都不會真正狠下心。”
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兩人竟然鬧到分手的地步,但以南希滴水之恩涌泉相報的古板格,早晚會復合。
林安歌輕咬下,眼里滿是不甘,“那怎麼辦。”
墨非白和南希不徹底分手,要如何嫁墨家!
鄧琴拍了拍的手,示意稍安勿燥,“放心吧,他們明天就會徹底決裂,永遠沒有復合的可能。”
“為什麼。”林安歌不解,“阿姨您剛剛不是說,南希重恩,不會真的和非白分手嗎。”
“南希的確重恩,但如果所謂的恩,從一開始就不存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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