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印挪開,方方正正的赤紅的小字顯出來——謝桑寧。
睫扇一下,終于滿意的彎。
收回小印,正準備起,卻一抬眸,撞進了那雙幽深的漆眸里。
愣了一下:“你怎麼沒睡?”
賀斯嶼看著,語氣意味不明:“本來睡著了,被你吵醒了。”
咽了咽口水:“哦,那你繼續睡。”
然后站起準備走人。
誰知才站起來,手腕就被一只大手扣住,輕輕一帶,跌坐回床上,整個人失去重心摔撲在他口。
輕呼一聲,雙手撐在他的口才將將穩住重心,他神未變,那雙意味不明的漆眸鎖著。
“謝桑寧,趁我睡覺你做什麼呢?”
眼睛閃爍一下,一雙琉璃瞳澄澈的看著他:“沒做什麼。”
他勾:“我服都被你了,你說沒做什麼?”
呆滯一下,這話說的像個魔似的。
“我只是……”
辯解的話還未說出口,他右手便輕上自己的左心口的位置,拉長了調子:“還給我蓋章,什麼意思?”
被他那雙漆眸盯的莫名的頭皮發麻,移開視線:“我不小心印上了。”
“是麼?”
皺眉,這點小事,這人怎麼還不依不饒的?
“我去沐浴了。”轉移話題,掙了掙自己的腕子。
他鉗制著的五指紋不,角微勾:“哦,不小心?一不小心了我的服,一不小心拿了你的印章,又一不小心給我印上?謝桑寧,你還不謹慎的。”
桑寧被這怪氣的話刺的腦子嗡嗡的,忽然后悔自己一時沖招惹這些是非!
繃著臉沒說話。
他角的笑意更深了幾分:“你之前說什麼來著?喜歡的東西才印章,你就這麼喜歡我?”
忽然臉皮發燙,對上他意味不明的漆眸,一口氣堵到了嗓子眼,上不去下不來。
咬著牙:“我沒有……”
他眉梢微挑:“罷了,就當沒有吧。”
桑寧:?
眼睛都瞪大了幾分。
他撐著子從床上坐起來,垂眸看一眼自己左心口那醒目的小印,角的笑出來:“你臉皮薄,早知道我不該醒來。”
桑寧:“……”
口的那氣堵的更厲害了,深吸一口氣:“我去沐浴了。”
他靠近,想吻:“我幫你……”
木著臉:“滾。”
賀斯嶼:“……”
直接甩開他的手,起就進了浴房。
他了鼻子,正打算下床跟上去,接著就聽到浴房的門“嘭”一聲被關上,然后就是“咯噔”一聲門栓落鎖的聲音。
“……”
他眉心跳了跳,又鎖門了?!
他坐回床上,視線忽然掃到了被落在床上的那枚小印,眉梢微挑,手撿起來,指腹輕輕挲一下。
抬手輕自己的左心口,指尖滾燙,烙印在他心口的那枚赤紅的小印,好似跳的心臟。
是無聲的告白。
半個時辰后,桑寧洗好了。
泡了個澡,緒終于平復。
拉開門走出來,就看到賀斯嶼坐在書案后的圈椅里,百無聊賴的翻看的書。
他一抬眼,看到走出來,便起走過來:“洗好了?”
沒理他,走到梳妝鏡前坐下,拆頭發。
他走到后,作稔的給拆發髻上的釵環,的青順著他的指傾瀉而下。
他頭滾了滾,大手輕上的臉,低頭去吻的臉頰,低啞的聲音繾綣:“央央。”
偏頭避開,面無表:“三爺早點睡吧,別又說讓我吵醒了。”
他湊上來嗅嗅發間的幽香,今天是茉莉香。
他本來就沒睡,都沒回來他怎麼睡?
撂下他一去半天不回來,他正準備去找了,然后就回來了。
他又生氣這副滿不在意的態度,躺床上假寐。
沒曾想,竟的給他蓋章。
溫的小手在他上作,的他渾都要炸了,還睡個屁睡。
他眸更添幾分晦暗:“我不困了。”
“我困了。”繃著臉。
他忽然將打橫抱起來,放在了梳妝桌上。
忽然拔高的高度,讓沒有安全的抓住了他的手臂。
梳妝桌的高度比較高,坐上去,甚至比賀斯嶼還高出一個頭。
沉靜的眸子一閃而過的慌張,兩手抓了他的襟:“你做什麼?”
他靠近,兩手扶在梳妝桌的桌沿上,將圈在自己的懷里,抬頭,點漆的眸子好似深不見底的漩渦。
“央央,我是你的。”他定定的說。
睫輕一下,揪著他襟的手指微蜷,眸底泄一的滿足。
他吻上的角,聲音呢喃:“央央,抓我。”
心跳漸漸加快,揪住他襟的手指收,微微張口,忽然咬住他的。
刺痛襲來,他腦子里“嗡”的一聲,好似炸開。
再難以忍耐,按在桌沿上的手移至的纖腰,將按進懷里,發了狠的吻。
夜漫長,屋的燭火忽明忽暗,昏黃的暈照耀著室旖旎的畫面。
他大手掐著的腰,漆眸囂著癲狂,一遍遍親吻著,在耳邊呢喃。
“我是你的,生生世世,我都是你的。“
對上他填滿了念的漆眸,肩膀輕一下,昏沉的腦子里莫名的閃現出許多陌生又悉的畫面。
巨大的落地窗前,高大的影半著站在的面前,左心口赤紅的小印和眼前的印章重合,他吻著,聲音溫的好似膩出水:“央央,我是你的。”
倏地睜開眼,瞳孔一。
他卻再次吻上來,掐住腰的大手收,語氣不滿:“央央,專心點。”
“唔……”
被堵了,眼前白乍現,剛剛闖腦子里的思緒轉瞬間被撞散。
-
次日過了午時,桑寧才終于醒來。
昏昏沉沉的翻了個,啞著嗓子想喊夏竹。
聲音還沒發出來,床幔就被開,一碗蜂水送到了的邊,一手扶著的腦袋,一手拿著碗緩緩給喂進去。
喝了一大碗蜂水,嗓子舒服多了。
“還要嗎?”低沉的聲音在頭頂響起。
迷蒙著睜開眼,看到那張悉的俊,又閉上了眼睛。
他了的發,溫聲說:“起來吃午飯了,半天沒吃東西,不?”
終于睜開了困倦的眼睛,的確有點了。
撐著子坐起來,渾散了架一樣的酸,他直接將抱起來,橫坐在自己上,親自幫穿。
靠在他的懷里,沒力氣,任由他擺弄,眼睛看著他的側,問他:“你怎麼在這?”
他低著頭給系帶,他沒伺候過人,這樣又細又的帶,理起來似乎很棘手,眉心蹙。
“我下朝就回來了。”
他終于系好了一個丑丑的蝴蝶結,滿意的抬頭看,語氣隨意:“回來陪你吃午飯。”
桑寧皺眉:“誰要你陪了。”
他眉梢微挑:“是麼?你昨天大半夜的給我印章,還聽說你昨晚上把香草也打發了,我想著你這麼沒安全,自然得多陪陪你。”
桑寧:“……”
真后悔沒把他的臉按進馬桶里。
他看著乖巧的靠在他懷里,心都要化了,收了圈住腰的手臂,低頭親了親的額頭。
也沒力氣推開他,只偏頭看向別:“不用你陪。”
他勾:“怎麼還這麼口是心非?前世你就這樣,總要跟我鬧脾氣。”
眉心突突的跳:“我怎麼鬧脾氣了?”
他慢條斯理:“你沒有安全,總擔心和我分手,所以很黏人,我只好每天早上送你上班,晚上接你吃晚飯,一天都不能,有次你家里有事,要回家住,你半夜還跑回來,還對睡著我都手腳。”
桑寧小臉繃,袖中的拳頭都要了。
他心愉悅,沒有注意到的神變化,繼續說:“不能公開的場合,你牽我的手,還吻我,因為太想我了。”
“你給我蓋章,還給我求婚,主給我戴上戒指。”
他點漆的眸子看著,眉眼間都著愉悅的篤定:“你為我做了這麼多,你對我的心意,我自然是清楚的。”
桑寧眉心突突的跳:“那你還勉為其難。”
“那倒也不……”
桑寧面無表的看著他:“我還以為是你想結婚,你這麼勉為其難,我看這婚不結也罷,反正也才結婚一天,離婚也來得及。”
他眸一滯,角愉悅的笑容都跟著凝滯。
三秒后,他才僵的開口:“你……”
桑寧咬著后槽牙,一字一句:“賀斯嶼,你這個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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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篇到這里結束咯,明天開始回到現代,從新婚第一天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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