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思雅瞪大了眼睛，臉都青了：“你！你說什麼……”

“如果我是你，就該知道安分守己，而不是四犯蠢。”

桑寧懶得再和廢話，今天拿到了南家大小姐應有的待遇，心不錯。

南思雅這麼氣急敗壞的來找，無非是因為多的那三十萬零花錢，可要的何止這點零花錢？

從來不介意南思雅繼續占據南家二小姐的份，就當多了個庶妹，又有什麼大不了？

至于親？越是權貴的家族，親越是淡薄，在謝家都不曾多在意這點脈親，更何況南家。

轉準備回房。

南思雅站在原地，死死盯著，臉已經難看至極，那一句“讓給你”，像是中了最敏的神經，最引以為傲的父母的，在南桑寧眼里，竟了是施舍？！

南思雅雙手都死死掐進了掌心的里，恨的臉扭曲，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南桑寧在南家一步步風生水起，一步步越過的地位嗎？

不可能！

南思雅眼神變得怨毒，幾乎毫不猶豫的直接沖了上去。

桑寧察覺到后的人突然加快的步子，回頭，看到南思雅撲上來，防備的手要推開，南思雅卻忽然抓住了的手，慘一聲。

“啊！”

然后整個人向后踉蹌幾步，踩空了樓梯，生生弧形的樓梯上滾了下去。

南思雅的慘聲響徹了整個大廳，很快驚了人。

“思雅！”

溫玲從房里沖出來，驚慌失魄的向倒在地上的南思雅奔過去。

南振明也急匆匆趕來：“出什麼事了？！”

南思雅倒在地上，還磕破了額頭，整個人狼狽又凌，眼神驚恐的靠在溫玲的懷里：“媽，姐姐，姐姐……好可怕。”

“我只是想和姐姐拉近關系而已，我知道恨我，我也向道歉了，可，可說，除非我死了，否則永遠無法償還。”

南思雅說著，眼睛又紅了，害怕又委屈的抖著落淚。

溫玲幾乎不可置信的抬頭，盯著桑寧，怎麼也想不到，自己親生的兒，會這麼狠毒！

南振明猛的站起來，瞪著還站在樓梯上的桑寧：“我早知道你涼薄冷，但我沒想到的是，你小小年紀，狠毒到這個地步！爺爺已經讓你的待遇超過了思雅，你還有什麼不滿足？還想殺人不！”

桑寧站在樓上，垂眸看著下面的這場鬧劇，面無表。

南振明看著這副冷淡漠的樣子就更惱火，語氣也變得刻薄：“你別以為你靠著一點小伎倆，討得賀老太太一點賞識，讓爺爺重視你，你就不得了了，能無法無天，早知道你是這副德行，我真后悔接你回來。”

這話聽著耳，桑寧記得，五歲那年，也聽到過這樣的話。

庶妹和玩耍的時候，不小心被“推”池塘，失足落水。

父親指著的鼻子喝斥：“你也知道你是嫡長？代表著家族門楣名聲，你卻這般下作的行事做派，對妹妹都能刻薄至此，我怎麼會有你這樣的兒！”

五歲的小桑寧害怕的直掉淚珠子，噎著求父親原諒，辯解自己是無心之失。

父親怒氣沖沖的臉和失的眼神，對而言，猶如萬箭穿心。

可如今的桑寧，漠然的看著南振明失又刻薄的眼神，心已經毫無波瀾。

南振明有句話說對了，的確冷。

十多年的長，變的沉穩斂，行事端方，樣樣拔尖，甚至有了燕京城第一閨秀的名，當得起謝氏嫡長，父親也越發看重。

只是孩時那點天真的依，早已經消磨干凈，面對這樣的場景，覺得悉，卻又陌生，不知道該表現什麼樣的緒。

因為此刻，毫無緒。

或許是桑寧的眼神太過平靜，太過涼薄，還倒在地上的南思雅的心里都添了許多真切的畏懼。

溫玲到南思雅微微的抖，又抱了，似乎想給安全。

南振明看著桑寧涼薄又冰冷的眼睛，眼神都閃爍一下，心里有些發。

桑寧聲音平靜：“是我失手了，下次我會注意。”

南思雅頓時瞪大了眼睛，幾乎不可置信，竟然就這麼承認了？！

以為南桑寧會拼盡全力的辯解，會惱怒的跳腳，甚至指著的鼻子罵不擇手段。

可南桑寧竟然，一句話也沒辯解，就這麼坦然的認了。

南振明和溫玲似乎也沒料到，桑寧能這麼云淡風輕的就承認了自己的罪行？

簡直冷靜的讓人覺得心寒。

“夫人，醫生來了！”陳媽匆匆帶著醫生走進來。

南思雅額頭上還在冒，溫玲也顧不上別的，忙攙扶著回房：“快讓醫生來給包扎傷口！”

醫生提著藥箱跟上。

南振明狠狠瞪一眼桑寧，這才匆匆跟上去。

大廳里陷了寂靜之中。

桑寧漠然的轉，回房。

辯解是無用的，這個道理五歲就學會了。

多余的掙扎和辯駁，也只不過是徒增笑料，他們認定了是做的。

而五歲時還學會的一個道理，那就是價值遠比真相重要。

正如五歲那年，薛姨娘正得寵，庶妹自然更偏，父親更愿意相信庶妹口中的真相。

而十五歲那年，才名遠揚，還因此得到了寧國公府的好婚約，一腳將庶妹踹進蓮花池里，父親也更愿意相信口中的真相。

“疼！”

南思雅疼的眼淚不停的往外滾。

溫玲按住，也流著淚：“思雅別怕，媽在這呢，醫生要給你消毒上藥，你得忍忍。”

“媽，為什麼我要這樣的罪？為什麼姐姐要這樣對我？”南思雅哭的滿臉淚水。

溫玲心里也心疼，但想到桑寧，心里又有些掙扎：“，應該也不是故意的。”

畢竟是親生兒，心中其實還是有虧欠的，也不愿意相信故意做這樣惡毒的事。

南思雅抓住溫玲的手：“媽，難道你覺得是我冤枉了姐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