碼是的生日……
不,不對。沈若柒又試了一遍沈禮松的生日還是不對,干脆把家里人的生日都試了一遍都不對。
全家人的生日都不對,那碼究竟會是什麼?
沈若柒坐在地板上,陷了沉思。可能不是生日,那會不會是結婚紀念日?
父母是什麼時候結婚的?沈若柒回房翻開了一張照片,照片上是穿著婚紗的年輕模樣的媽媽。照片背面,寫著一行日期,那是他們的結婚紀念日。
不對,還是不對。難道,是他和袁素安的結婚紀念日嗎?
心里沉沉的,瞬間有點不過氣。調整了一下還是給袁素安打電話過去問了結婚紀念日。
不對?還是不對。這……沈若柒懵了。不是誰的生日也不是結婚紀念日。會是什麼呀?沈若柒是一點頭緒都沒有。
整整呆坐在地上半個小時,沈若柒忽然站起來:“會不會是第一次相遇的日子?好像記得小時候聽他們說過的,只是日子太久了記不清了。”常叔會不會知道?
現在唯一的希就是常叔了,沒想到常叔接到電話不假思索就給了沈若柒一個答案:“這個日子是每年沈總都會在夫人墓前提起的,所以我一直都記得。”
保險柜滴滴兩聲終于打開了,不知道是不是還是因為母親的緣故。知道是這樣的碼,沈若柒的心里好了很多。
病例、保險單……袁素安說是在一個文件袋里。可是,這里面的文件袋也太多了吧?
別人的保險柜里都錢之類的貴重品,沈禮松的保險柜里只有文件。
病例。翻了好幾層才終于看到一份文件袋外面寫著病例,出來的時候,卻將下面的文件袋也一并拉了出來。
糟糕,文件袋松開,里面的文件散落一地。
這是什麼?沈若柒疑地撿起一張照片,照片中是個嬰兒。難道是沈希禹嬰兒時的照片?沈若柒將照片收文件袋,目卻被同一份文件袋里掉出來的文件給定住了。
沈若柒眉頭皺,不知為何心跳得如此之快。撿起了地上那份名為《寄養協議書》的裝訂文件,手有些發抖起來。
為什麼會這麼害怕?沈若柒聽見自己的心跳聲像是夏夜里的雷雨,那是一種不好的預。
手指在頁面上遲疑了三秒,還是翻開了下一頁。
沈之翎。這三個字,就像是刀子一般直沈若柒的心窩。抖的雙手艱難地捧著文件,看完之后,整個人像是走了靈魂一般倒在地上。
時間滴答滴答一點點過去,沈若柒捂著心口醒過來。疼痛,那種疼痛無法言喻。
沈之翎,男。
沈之翎,這是當初給的孩子起的名字。眼淚滾燙,沈若柒捂著臉放聲哭了起來。
為什麼?為什麼要這麼做?的孩子沒有死,沈禮松為什麼要騙?沈若柒此刻無法冷靜下來,看著照片里的嬰兒,涌上來的是疚是心酸還有……恨意!
沈若柒沉浸在這樣的緒里久久不能自拔,是黎云澤電話把的心緒拉回來的。
“柒柒,你怎麼哭了?”
沈若柒只是喂了一聲,聲音有點沙啞黎云澤很敏地發覺了。
沈若柒沉默了一下:“我……我只是……”
黎云澤輕嘆一聲,不用說完他都明白的,一定是這一天之間發生這麼多事有些承不了。
電話這頭沈若柒咬著直搖頭,可惜黎云澤看不見。
“常叔這邊已經都安排妥帖了,你現在還在家里嗎?我過去接你。”沈若柒立馬拒絕了黎云澤的提議,現在不知道怎麼去面對黎云澤了。
老天爺實在是太會開玩笑了,讓得而復失,失而復得。這場游戲,好像就沒有終點了一樣。
孩子沒有了,決定尋找新的人生。他遇到了黎云澤,重新上了一個人并排除所有阻礙,決定跟他過一輩子。可是才剛剛了短暫的幸福時,現在老天爺卻要把的孩子還給了。
對黎云澤來說,這個孩子,是別人的孩子,他怎麼能接呢?
難道老天爺是要在孩子和黎云澤之間做個選擇嗎?為什麼要這麼樣捉弄?嫌這輩子過得還不夠凄苦嗎?
該怎麼辦?孩子?丈夫?如何取舍?如何能平衡?
天旋地轉,沈若柒趕自己掉進了一個無盡的深淵里,這里空氣稀薄得不過氣來。
袁素安的催促電話又打了過來,醫院那邊需要沈禮松的病例。
沈若柒收起緒,將這份寄養協議書收了起來。這協議書上竟然沒有寫上沈之翎被寄養的家庭地址,看來這事除了親口問沈禮松怕是沒有別人知道了。
沈之翎,的兒子。在這世上竟然還有一個跟脈相連的人,這個做媽媽的人,卻糊里糊涂一概不知……
醫院。
沈若柒即使是很極力地在掩飾自己的緒,可那失魂落魄的眼神還是難以逃過黎云澤的眼睛。
袁素安拿著病例去找醫生了,沈若柒站在床邊定定地看著雙目閉的沈禮松。現在想起來,似乎很多次他們的談中沈禮松都言又止,或許他想說的就是關于沈之翎吧!
黎云澤將擁懷中,在耳邊輕聲問到:“怎麼臉這麼難看?醫生都說了,送來很及時不會有問題。至于常叔那邊,他妻子已經送進特護病房,一旦有問題醫生會第一時間搶救的。”
沈若柒低著頭,不敢看黎云澤。到底要怎麼跟黎云澤說?
手心全都是汗,沈若柒輕咳一聲:“我有點了,我去買點吃的回來。”
黎云澤看著的背影心里很是狐疑,卻又說不出究竟是哪里出了問題。沈若柒從來到醫院就一直不看他的眼睛,這是回避也是逃避的一種表現。難道,是有什麼事瞞著自己嗎?
沈若柒打包了三分飯菜,提著袋子眼神呆滯,走在大街上像個游魂。
“若柒?還沒恭喜你,新婚快樂。祝福遲了一點,那也是因為你不夠意思竟然沒有通知師兄,我還是從William哪里得知的。看來,師兄在你眼中,實在是沒有什麼分量。”
沒想到竟然會到顧銘,有些日子沒見了,看他神狀態似乎永遠都是那麼好。
“婚禮……太突然,我自己也沒有想到。那個……師兄我還有點事,我們改日再聊。”沈若柒沒有跟顧銘說兩句就趕跑了。
顧銘就納悶了,怎麼結了婚之后見他就如洪水猛了?
沈禮松現在是在普通病房,有一個人陪著就足夠了。袁素安已經守了一個白天,沈若柒讓回去休息了。沈菡晚醒過來的時候已經很晚了,袁素安讓明天再去接姐姐的班。
“你先回去休息吧!明天還要上班的。這里已經沒有大礙了,我一個人守著就足夠了。”沈若柒想把黎云澤支走,可黎云澤明知道有事,又怎麼可能這時候離開邊。
黎云澤了鞋直接上了陪護病床,順手將沈若柒也拉了上去。
陪護病床很小很窄,兩個人一起上去的時候咯吱了兩聲晃了晃。沈若柒罵他不正經,也不怕這穿撐不了兩人塌了可怎麼辦?
黎云澤輕笑,那還能怎麼辦?只怪這陪護床質量太差。
沈若柒忍不住勾起角,這人就是這麼強詞奪理。雖然是背對著黎云澤,后腦抵在他的口,都能到那強而有力的心跳聲:“黎云澤……”
“嗯?”黎云澤發出不悅的疑聲,同時環抱住的雙手在腰上掐了一把,“又錯了該罰!這里不方便,先記在賬上,回頭再跟你逃回來。”
“要死啊!這是醫院,你不扯那種事你會死啊!”胳膊肘子往他膛撞了一下。
黎云澤微微抬起頭,在耳邊輕聲笑道:“首先我知道這是醫院,其次……不知道黎太太說的那種事是哪種事?我怎麼一點都聽不懂呢?”
要點臉不?明明是他挑起的話題,現在卻讓沈若柒難為。
沈若柒捂著臉裝睡懶得理他,就這麼安靜了好一會。黎云澤突然抱,在背后輕聲道:“你說,不準我欺騙你瞞你。你說,不管是什麼事都希跟我一起分擔。柒柒,這話,也是我想說的。”
沈若柒的一滯,像是被這話給定住了一樣。
“我……”就知道什麼都瞞不過他的眼睛。
“我不想失去你。”停頓了一下,發自心的話。不想失去他,這個人是好不容易才等來的幸福。
若是失去他,不知道將來是否還會再遇到這樣的人了。不,應該不會了,這世上只有唯一一個的黎云澤。
沈若柒突然難地有些想哭,不想失去他是真的,不想失去孩子也是真的。那個孩子,是曾經最大的希冀,而黎云澤是現在和將來的希冀。
他們對來說,都是無比重要的人,貪心得都想要。
魚和熊掌不可兼得,真的是這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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