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信!這怎麼可能!”秦旭然猛然抬起自己的腦袋,聲音滿是不可置信,眼睛瞪得像銅鈴,死死的盯著秦驍。
“別這麼看著我,你隨便問一個人都知道。”秦驍沒有什麼波,指了指外面的警察,大有一副你不信就自己去問的架勢。
秦旭然的神再度崩潰,自己前半生過得渾渾噩噩的,好不容易提起神來做一件事,結果被告知你做的都是無用功,而且走錯了方向。
他像是被走了所有的力氣,癱在椅子上,散發著死氣沉沉的味道。
“我不信,你們是為了擺跟我的關系故意這麼說的。”秦旭然的聲音輕飄飄的響起,帶著自我欺騙的味道,秦驍默默的在心里夸了他一句,但面上不變,還是老樣子,讓人看不出什麼破綻。
“當然,后面老爺子又找了一你的頭發,你們兩個確實沒有什麼關系,你明白的,在他手里沒用的都是棄牌,更別說你本就不是秦家人,他就更難接了。”
秦旭然不是不知道老爺子的脾氣,要是他真的不是秦家人,那老爺子不撈他的事也就可以忍了,畢竟商人不做沒有利益收取的事。
“所以秦家一直沒打算把我撈出去,因為我不是秦家人。”秦旭然已經變得渾渾噩噩的,他眼神渙散,整張臉上是空白的茫然。
秦驍滿意的看著秦旭然的反應,甚至還超出了他的預期,他藏起自己的幸災樂禍,臉上沒有出什麼表來。
“對,所以老爺子一直沒什麼作,在你出事的第一時間就是撇清關系。你知道的,憑借著秦家的能力,保一個人不是問題。”
秦驍說的不是假話,秦家要是想保人自然是保的下來,但這次牽扯太多,人命是最難搞的,加上網上出的丑聞,秦旭然出來也不可能再出現在大眾面前,這樣的一個人就算是秦家主的孩子,他也不會保了。
但是現在秦旭然顯然想不到這層關系,滿腦子都是自己被所有人放棄了,就連他知道的自己的緣也是假的。
秦驍慢條斯理的站起來,理了理服上并不存在的褶皺,臉上帶著一抹笑容。
“我知道已經告訴你了,我就先走了,公司的事太多了忙不過來了。”秦驍最后還整了一波殺人誅心,踩著步子走出了房門。
秦旭然的頭埋在自己的手掌里面,彎著背,看著要多頹廢就有多頹廢,靠近還能聽到約約的啜泣聲。
……
秦驍回到家時,祁音正在睡午覺,秦硯躺在祁音的旁邊,一派和諧的景象,男人臉上浮起一抹溫的笑意。
沒了奇奇怪怪的人的打擾,日子過的平淡又好,秦驍白天在公司工作,祁音有時候會去安恙,有時候會在家里陪著秦硯玩耍。
在一個很平靜的午后,祁音靠在秦驍辦公室的沙發上看財經雜志,助理快步走進來,朝著祁音點了點頭,算是簡單的打了個招呼,隨后對著秦驍正道。
“秦總,那邊傳來消息,秦旭然在監獄里自殺了。”秦驍的手一頓,心中閃過一凄涼。
祁音也從雜志中抬頭,皺著眉頭。
“在監獄里是怎麼自殺的,獄警不會看著他嗎?”
“聽說是他藏了一個餐刀,在晚上獄警查過寢后割腕死了,牢房里一片刺目的紅。”
助理也有點唏噓,當初秦旭然嶄頭角的時候,是那麼意氣風發,野心寫在眼睛里,最后卻落了個這麼悲慘的下場。
“好,知道了,你下去吧,這個事別讓太多人知道。”
秦驍的聲音平穩,手指繼續在鍵盤上敲打,噼里啪啦的聲音不絕于耳,助理朝著秦驍微微彎腰。
“好的老板。”
祁音關上了自己的雜志,嘆了一口氣。
“不知道送走了多人了。”在這幾年邊的人來來去去,最終還是他們兩個互相扶持走到最后。
秦驍見祁音的緒低落,也停下了手中的工作,他走到祁音的邊坐好,抬手摟住了祁音瘦弱的肩膀,明顯的骨頭硌到他的手,心中泛起一陣心疼。
“回去讓春姨多做點你吃的,怎麼瘦這個樣子。”
祁音笑了笑,頭靠在秦驍的肩上。
“你懂什麼,瘦點穿服好看。”
“已經很瘦了,在瘦下去,下次我給秦硯買服就順便在裝店里給你帶一件回來。”
祁音嗔怪的看了他一眼。
“哪有這麼夸張。”
秦驍笑了笑,將人摟的更了,他的聲音跟平時別無二致,但摻雜了些溫在里面,就連眉眼都和了下來。
“你生日要到了吧,有沒有想要的,老公給你買。”秦驍問道,但他早已準備好了一個驚喜,現在只是為了麻痹祁音,走個流程而已。
“嗯……沒什麼想要的,現在我該有的都有了,只希我們一家人平平安安一直在一起就夠了。”祁音疲憊的閉上了眼,困倦席卷而來,眼皮沉重的像是有千斤重一樣。
懷里的聲音越來越弱,秦驍嘆了口氣,認命的抱起在懷里迷迷糊糊睡著的祁音往辦公室的休息室里走去。
現在休息室跟幾年前大不一樣,原本冷淡風的裝修因為幾個的玩偶而顯得溫暖,黑白的床單換了淡黃,看著就讓人到心愉悅。
秦驍把人放在床上蓋好被子,輕手輕腳的關好了門。
“對,還有藍海的總裁麥克斯,給他也發一份邀請函。”
“杜月笙?夫人在秦嵐的朋友嗎?可以,我待會直接讓助理給。”
“褚青泠也發一份,夫人看到應該會很歡喜。”
秦驍站在落地窗前,低聲音安排著即將到來的宴會,眉間是不加掩飾的開心,要是陳玄風此時站在旁邊,只會掛著一副欣的笑容,然后開口。
“秦總好久沒這麼開心了。”
京都這幾天降溫的厲害,天氣預報說過兩天就會下雪,沒想到提前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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