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信登電腦上下班了都不帶下線的。”陳玄風嘿嘿一笑,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畢竟他也沒想到會是這個樣子。
祁音沉默了,也沒想到自己會收到這樣的回答。“他跟盛銘聯系用微信?”祁音還是不敢相信,不死心的又問了一句。
“不是啊。”陳玄風答道,他想了一下。“他拿微信當備忘錄,說要去見老板。”祁音又沉默了,這還不如說他跟盛銘聯系用微信呢。
“叩叩。”門外傳來敲門聲,正是阿然,他在他們面前保持著自己平常唯唯諾諾的樣子,連頭都不敢抬,說出來他會東西都沒人信。
“我們都知道了,你別裝了。”祁音率先開口打算詐阿然一下,沒想到他抬頭后眼里滿滿的都是疑,像是不明白祁音他們在說什麼。
要不是祁音他們知道還真以為阿然只是一個普通的員工,還真的就相信了他的偽裝了。
陳玄風冷哼一聲,直接甩了一疊照片在桌上,發出清脆的啪的一聲,阿然愣了兩秒才慢慢的拿起桌上的照片,上面赫然是他跟盛銘見面的照片,只是角度有點奇怪。
上次見面沒有人知道,但是那家店的監控剛好還有,陳玄風就讓人拷了過來,這些都是監控截圖,很憾的是監控并沒有錄兩人的聲音。
阿然看完后很淡定的將照片放回去,“這只能說明我跟盛總見過,不能說明什麼吧。”他雖然還是那副唯唯諾諾的樣子,但鏡片下的眼中卻閃著跟外表不相符的明。
“你作為秦嵐的員工,跟盛氏的人見面干什麼。”祁音的臉沉了下來,問的問題越來越尖銳。
阿然卻是毫不慌,心理素質高的嚇人。“我跟盛總有些私,總不能進了秦嵐就不讓我跟別人聯系了吧。”阿然聳了聳肩。
沒想到阿然這麼油鹽不進,說什麼他都能糊弄過去,祁音覺自己越問越心塞。
“那你去財務干嘛。”陳玄風問出了最后一個問題。
阿然還是那副無所謂的樣子。“我去幫部門報銷啊陳總,我們部門的發票都是我去報銷的這不是公司上下都知道的嗎。”
陳玄風哼了一聲,從那一沓照片的底部又掏了一張明顯不一樣的照片出來,他將其推到阿然的面前。“那這個你怎麼解釋,好像鞋都沒換,今天穿的也是這雙吧。”
說罷陳玄風還歪著頭去看阿然放在桌下的腳,阿然不自在的把腳了,臉上終于出現了裂,慌的神終于在他臉上出現。
“我……那……”
“那不是你對吧。”陳玄風幫他把剩下的話說完,語氣里滿滿的都是嘲諷,他已經看穿了眼前這個男人。
阿然說不出話來,只是沉默的坐在他們面前,低著頭讓人看不出他在想什麼。他的手放在桌子下面一下一下的著。
祁音嘆了一口氣,忙活了半天終于問出來了點東西。“是盛銘教唆你拿賬本的是吧,你把賬本還回來,我們到時候幫你說說話。”祁音放了語氣。
現在當務之急是把賬本找回來說明秦驍沒有稅稅然后把人保出來,但阿然卻拒不配合。“是我自己拿的,賬本永遠也拿不回來了。”
他抬起頭,也終于不再偽裝自己,原本扣的肩膀逐漸放松打開,背脊也直了,原本唯唯諾諾的神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不見了,取而代之的一種嗜的殘忍。
“你們永遠也拿不回賬本,秦驍就老實待在里面吃公家飯吧。”阿然的語氣帶著殘忍和決絕,像是跟秦驍有什麼天大的仇恨一樣。
“你什麼意思,什麼賬本永遠也回不來了。”祁音聽出了不一樣的意思。“沒在盛銘手上?”問出了自己的疑問。
阿然聽到先是愣了一下,隨后笑容變得更大了。“本來應該是在他手上,但被我燒了。”說完還嘿嘿兩聲,好像這個事給他帶來了極大的愉悅。
在聽完阿然的話后,陳玄風一拳砸到阿然面前的桌子上,嚇得阿然也不笑了,臉都嚇白了。要是這一拳砸在他的臉上起碼鼻子都要斷。
“你個畜生。”陳玄風氣得眼眶都紅了,沒想到這個人這麼無恥,直接把東西燒了,那這樣還怎麼把秦驍撈出來。
一旁的祁音思考了一下,眉頭越皺越深。“那你們連賬本都燒了,你們怎麼告的秦驍。”這一問把陳玄風也問蒙了,他原本憤怒的表凝固起來,逐漸轉為茫然。
“對啊,你們怎麼告的秦驍啊,你們連證據都沒有。”
阿然白著張臉,在兩人的注視下開口。“你們做真的慢,但是我們做假的快啊。”說的坦坦,毫沒有什麼做壞事的心虛。
“公司的章呢?”容好造假,但公司的章和簽名總沒有這麼簡單吧。
阿然警惕的看了他們一眼。“你們想學技啊?我是不會說的,但我就是能搞到。”阿然說到后面還很自豪。
祁音忍下了翻白眼的沖。“但你承認你盜取公司機了,自己準備準備進去吧。”祁音揮揮手,整個人向后靠。
阿然的表出現了一瞬間的空白,隨后也淡然一笑。
“你們說我就是我啊,我還說這個人只是跟我長得像呢,又沒拍到正臉。”說完還無所謂的摳了摳指甲。
聽了阿然的話陳玄風默默的從后掏出了一錄音筆,上面的紅一閃一閃的,直接閃到了阿然的心里
他目瞪口呆的看著這個小小的電子產品,差點忘了怎麼呼吸,腦袋把自己剛才說的話過了一遍,最后腦子里只留下了兩個字。
“完了。”
陳玄風拋了拋手中的錄音筆。“你別說,這個東西還真好用哈。”
“我老朋友了,跟了我好幾年了,悠著點。”祁音說完就將錄音筆拿到自己手中,在阿然眼前晃了晃。
“等著收傳票吧,記得給自己找個好點的律師。”笑容從阿然的臉上消失,轉移到了祁音的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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