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字一句就像重錘一般敲擊在溫瑞恒的心上。
他只覺到無地自容。
這麼多年,他的確是和文月華過不到一塊去。
年輕時候,他認為人撒任都是趣,可隨著年歲增長,當容不再,他的心也就跟著變了。
金錢和權勢為他附上一層環,無數妙齡如過江之鯽般往他上撲。
他抵擋得住一個,卻抵擋不住第二個、第三個。
男人的劣在他上展現得淋漓盡致。
在文月華懷著溫晚時,他徹底突破了道德底線。
這種事就像賭博,只有第一次和無數次的區別。
世上沒有不風的墻,很快他的這些事被文月華發現了。
他需要文家的支持,也需要文月華這樣能夠持家的正宮妻子,他不可能和離婚,他的理想是家里紅旗不倒,外面彩旗飄飄。
而文月華有作為人自帶的心,還要強和要面子,在溫瑞恒的甜言語和道歉之下,原諒了他的出軌。
在之后,溫瑞恒一次又一次的試探著文月華的底線,最后兩人達了一種默契。
表面上是恩夫妻,背地里各過各的。
他也保證不會離婚,更不會有私生子,所有的財政大權都牢牢把握在文月華的手里。
這樣虛偽的生活持續了二十多年。
溫瑞恒偶然在公司見了姜思楠,那時候剛經歷過擾事件,整個人都小心翼翼的,不知道是不是長相的緣故,一次應酬上,再次被人揩油。
溫瑞恒好心幫解了圍,他一開始沒有那方面的心思,畢竟姜思楠看上去和溫晚差不多大,清純的要命,不是他的菜。
再后來,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他總能和姜思楠上。
慢慢的他發現沒有表面看上去那麼簡單,時間長了,在他不經意的一次試探,姜思楠就跟著他走了。
一切都順理章地發生,姜思楠了他的人。
姜思楠很會琢磨男人的心思,經常是三言兩語哄得溫瑞恒暈頭轉向。
文家的勢力這兩年在銳減,溫硯卿和溫晚也長大了,他漸漸生出了離婚的心思。
不過面對姜思楠他還是表明自己不會離婚的,沒過多久,就發現姜思楠懷孕了。
那顆心越發蠢蠢了,在他猶豫不決的時候,姜思楠忽然和溫硯卿勾搭上了,出于男人的占有,他終于按捺不住了。
開始暗地里轉移資產,他其實沒想挖空現在這個家。
很早以前,在溫晚出生沒多久后,文月華就讓他寫清楚了財產的分配,就是防止他那天被某個人迷了心智。
但他的作功激怒了溫硯卿。
他之所以最后會對姜思楠下手,是因為他在趕來這的前兩天,收到了一封匿名信。
里面有很多對他不利的東西,他幾乎是一瞬間就反應過來了。
溫硯卿本不喜歡姜思楠,一切都是他的計謀。
這樣的東西,除了最親近的人,他堅信沒有人能夠查到。
突然地清醒過來,他第一個想法就是除掉姜思楠,畢竟只有死人才不會說話。
但他怎麼都沒想到,溫晚竟然會知道。
這可是他從小捧在手心里的寶貝,不舍得讓沾染一點臟東西的珍寶。
如今卻看見了如此不堪的一幕。
面對,他一句話為自己辯解的話都說不出來,只能不停地重復一句話。
“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是我一時鬼迷心竅……”
溫晚不想聽到他的道歉,事都走到了這一步,道歉解決不了任何問題,也彌補不了他給這個家帶來的傷害。
“溫瑞恒,我不會原諒你的,你帶給我的傷害遠遠大于你的好。”深吸一口氣,胡地抹掉眼角的淚水,“如果不是媽不知道這件事,我一定會讓你們離婚的。”
“以后,我都不想再看到你了。”
“晚晚……”
溫瑞恒看著溫晚離開的背影,輕聲喚著,卻沒有任何用,他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關門離開。
眼前全部都是小時候,溫晚扎著兩個小辮子,撲進他懷里,用甜甜的聲音爸爸的畫面。
這一刻他知道,他犯下了永遠無法挽回的錯。
他也知道,他永遠地失去了這一雙兒。
賀庭舟辦完手續回來,看見溫晚坐在病房門口的椅子上,雙眼都腫起來了,目呆滯地看著前方。
“還好嗎?”他走過去,蹲在面前,心疼地著的眼睛。
“沒事了。”強撐出一抹苦的笑,“我們走吧,后面的事讓他助理來理吧。”
看站起,賀庭舟有些不放心地問,“你確定不管了?”
“嗯,不管了。”溫晚點點頭,挽上他的胳膊,“這件事給我哥說了嗎?”
“排隊等繳費的時候說了。”賀庭舟的頭,“你哥很擔心你,本來打算過來的,我阻止了。”
“他總把我當小孩。”抱怨了一句,走出醫院,看著星空,喃喃低語道,“我們明天回京城吧,我想我哥了,也想我媽了。”
“都聽你的。”
……
回了京城,賀庭舟像保鏢一樣,一天二十四小時跟在溫晚邊,直到煩了,催著他趕去上班。
他看溫晚的緒的確是穩定了,轉頭就投于工作之中。
溫晚從早到晚都待在老宅里。
溫硯卿撒了謊,說溫瑞恒在新加坡要開分公司,正在做調研,估計要半年才能回來。
文月華沒起疑心,反正現在的生活重點都放在溫晚和溫硯卿上。
在溫晚連著第五天回老宅的時候,終于忍不住了。
“晚晚,你是不是和庭舟吵架了啊?怎麼最近老往家里跑。”一邊澆花,一邊懷疑的看著溫晚。
溫晚坐在花室的圓桌前,吃著小甜品,慢悠悠地回答,“我和庭舟好著呢,你別瞎心了。”
文月華哦了一聲,看著含苞待放的花骨朵,放下噴水壺走到面前,鄭重其事地說,“既然穩定了,就早點要個孩子,趁著你現在年輕,早生早恢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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