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庭舟！你敢？”

他握著手槍嘶喊著，下一秒房門被打開，一群真槍實彈的警察闖，黑的槍口直對著賀云廷。

“不許！放下武！”

賀云廷臉煞白，手槍隨之應聲落地。

溫晚嚇了一跳，站在原地不敢，生怕一個走火，的腦袋就搬家了，茫然無措的看向賀庭舟。

賀庭舟鎮定自若，慢悠悠地舉起雙手，“警察叔叔，我和我老婆可都被嚇壞了，你們要還我們一個公道。”

領頭的警察看了眼賀庭舟，對后的人使了個眼，兩個人走上前，架起賀云廷往外走。

賀云廷上的傷還在流，本站不起來，基本是被拖著走的，潔的大理石瓷磚上留下一行跡。

“為什麼不抓他？我的是他打傷的，這槍也不是我的！為什麼不抓他？”賀云廷喊得撕心裂肺，用盡全力氣掙扎著，赤紅的雙眼死死瞪著警察，像一只發了狂的獵犬。

“廢什麼話？都得跟我們走！”

帶頭的警察不耐煩地揮揮手，賀云廷力氣再怎麼大也比不過訓練有素的警察，害怕他的大喊大會影響到其他住戶，警察直接用布子堵著了他的。

等人被拖出去，溫晚扯了扯賀庭舟的袖子，剛想開口，就被一道聲音打斷。

剛才還威風凜凜地領頭，瞬間換了副臉。

“賀董事長按照流程，您和夫人還是得跟著我們去一趟局里，象征地做個筆錄，我們也好向上面差。”

“我們肯定配合。”賀庭舟緩緩站起，牽起溫晚的手，在經過隊長邊時，不輕不重地拍了下他的肩膀，“辛苦趙隊長了。”

“不辛苦，都是職責所在。”趙隊長諂一笑。

一行人下了樓，賀云廷雙手被銬起來，塞進前面的警車里，溫晚和賀庭舟坐在后面的車里。

這是溫晚第一次坐警車，頭頂傳來刺耳的鳴笛聲，震著的心跳漸漸變快。

“沒事，就是去問幾句話而已。”賀庭舟的手，聲安道。

“賀太太不用張，都是尋常問話。”坐在副駕駛的趙隊長轉過頭來解釋。

溫晚深吸一口氣點點頭。

相信賀庭舟是早有準備，不過沒想到事會鬧得這麼大。

到了警局門口，遠遠地看到前面的賀云廷拖著一條，被連拖帶拽地拉進去。

趙隊長領著他們去了一間調解室。

木質的長桌上面擺放著茶水，趙隊長恭敬地請他們坐下后，他才坐在對面。

拿出紙筆，清了清嗓子問道，“賀先生，能和我們講一下的況嗎？”

“我夫人回家，賀云廷在樓梯口堵，我夫人心善請他進去，沒想到他意圖不軌想要傷害我夫人，幸虧我及時趕到，搶了他的槍，然后在爭奪過程中打傷了他的。”

溫晚強忍住震驚的表，坐在一旁點頭。

“是，我們查了樓下的監控，的確和賀先生說的一樣。”趙隊長一臉認真地記錄。

“那我們可以走了嗎？”賀庭舟喝了口水，淡漠的視線落在趙隊長臉上。

“可以可以。”趙隊長連忙起，“我送你們出去。”

直到走出警局，溫晚都還覺云里霧里的。

“傻了？”

坐在車里，賀庭舟看恍恍惚惚的樣子，了的耳垂。

“庭舟這樣能行嗎？那槍不是……”溫晚有些擔心，不敢把后半段話說出來，憂心忡忡地看著他。

“槍是個東西，它又不會說話。”賀庭舟把摟進懷里，輕的長發，在耳邊低聲說，“但是人會說話，我說是誰的，就是誰的。”

“家里沒有監控，槍上都是賀云廷的指紋，這死無對證。”

溫晚心里沒底，剛張開，賀庭舟的食指便覆上去，輕輕摁住，“晚晚，他錯就錯在不該去找你，他的后半生會永遠和他的寶貝兒子在一起。”

“不過不是在他那棟豪華別墅里，而是在……”

后半句話他沒說出來，只是做了個口型。

溫晚清楚地看出了那兩個字。

牢里。

……

除夕當天早上，溫晚和賀庭舟一起回溫家。

進門就看到溫硯卿翹著二郎坐在沙發上嗑瓜子。

電視里正播放著有關賀家的新聞。

前兩天溫晚就已經知道賀云廷和賀奕安的下場了。

在一連串的專業名詞加持下，他們大概要在監獄里度過后半生了。

至于蘇宛白，車禍中傷到了大腦，已經被送進了神病院。

“呦賀董，你大哥和你侄子都去蹲大獄了，你還有心過年啊？”溫硯卿回頭看向賀庭舟，似笑非笑地說。

賀庭舟把禮品放在桌子上，瞟了眼電視上的新聞播報，拿起遙控轉了臺。

“過年看這種新聞，不吉利。”

“賀董還真是絕。”溫硯卿嘖嘖兩聲，視線轉移到溫晚臉上，“這份絕，不會也用在我妹妹上吧？”

溫晚抄起沙發上的抱枕就砸在溫硯卿的肩膀上，咬著牙說，“溫硯卿！你會不會說話？”

“哎我說你都嫁人了，怎麼還這麼魯。”溫硯卿裝得齜牙咧，往旁邊挪了挪給讓出個位置來，“來，好久沒和哥見面了，讓哥看看瘦了沒。”

溫晚不屑地冷哼一聲，卻老老實實地坐在他旁邊。

溫硯卿了的胳膊，撇撇，“還是瘦，全是骨頭。”他一臉不正經地湊到耳邊，“是不是賀庭舟不給你飯吃，待你啊？要是這樣你和哥說，哥絕對讓他吃不了兜著走！”

來之前，溫晚問過好幾次賀庭舟，有關姜思楠的事。

但他一直都沒正面回答。

心里還擔心，溫硯卿會不會因此心不好，現在看來，他不僅不低沉，反而高漲得很。

“哥！你就不能正經點。”溫晚瞪了他一眼，小聲問，“姜思楠的事，解決了嗎？”

溫硯卿抬手彈了下的腦門，“大人的事，小孩管。”

溫晚捂著額頭，一臉不服氣地反駁，“我不是小孩。”

“晚晚回來啦！？”

文月華穿著圍從廚房里走出來，臉上神采奕奕的，看上去心很好。

“別和你哥拌了，來廚房幫我做飯。”沖溫晚招招手。

明明前段時間還吵得不可開，怎麼短短一個多月文月華就對溫硯卿的態度轉變了。

本來想拒絕了，思索了幾秒，又點點頭，跟著文月華去廚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