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晚怔怔地著他,停頓了幾秒,掙開他的手。
“都要離婚了,說這些還有意思嗎?”話里帶刺。
賀庭舟懸在半空中的手不自地蜷了一下,隨后無力地落下,沉道,“那你就當我沒說過。”
溫晚暗自攥了拳頭,咬著牙說,“這樣最好了!”
說完,轉離開。
此時宴會廳已經換了風格,剛才還是香鬢影,觥籌錯,現在整個變了大型蹦迪現場。
高雅的鋼琴曲換了節奏極強的英文舞曲,五六的燈替照映在賓客上。
高臺上的沈荔換下了純白的晚禮服,改黑蕾小短,和顧琮跳著熱舞。
臺下的賓客紛紛響應,隨著音樂搖擺晃,將宴會的氣氛推向了高。
溫晚從音響旁邊經過,捂著耳朵穿梭在人群里。
臺上蹦蹦跳跳的沈荔看到,小跑下來,氣吁吁地說,“剛才找你半天了,你和你老公跑哪甜去了?”
“他陪我去上了個廁所。”溫晚含糊過去,看著臺上拿著話筒調氣氛的顧琮,笑著說,“你們這訂婚宴是夜店風格的啊。”
“長輩都去樓上包廂吃飯了,咱們年輕人肯定要好好開心一下啊。”沈荔挑了挑眉頗為驕傲,視線一轉,的表停滯住了。
溫晚順著的視線看過去,果不其然,能讓瞬間變臉的人,只有謝旻。
他是一個人來的,西裝筆溫儒雅。
“祝你訂婚快樂。”謝旻主走上前,遞給一個紙袋。
沈荔揚一笑,“謝謝。”
謝旻看向臺上的顧琮,淡淡地說,“我差點以為你真的和祁湛在一起了。”
沈荔不想和他聊太多,又不是什麼必要打招呼的關系,如果不是上次他訂婚邀請了,絕不會邀請他來。
“我先上去了,你自便吧。”
沈荔淡漠的聲音讓謝旻的心像被針扎一樣,下意識地手拉住,溫晚見狀,立刻去打他的胳膊。
“謝旻你放手!”
謝旻死死地攥著沈荔的手腕,眼神里帶著哀求,“我想和你聊一下,就五分鐘,行嗎?”
沈荔用力想要甩開他,卻無濟于事,怒火中燒,瞪著他,“我和你沒什麼好聊的,你再不放開我保安了。”
溫晚也幫著沈荔去拽開謝旻的手。
三人爭執不下,僵持在那,忽然一道黑影從后面沖過來,溫晚和沈荔還沒來得及看清,就聽到砰的一聲。
“我他媽警告你,離沈荔遠點!”
一聲怒不可遏的吼聲在空氣里炸開。
謝旻的臉上挨了顧琮一拳,站不穩地往后倒,本來不及還手,又一拳砸上來,他直接跌坐在地上。
顧琮打紅了眼,拽著謝旻的領帶,一拳又一拳地往臉上打。
周圍的人都被突如其來的變故給嚇呆了,紛紛往后退。
沈荔從驚恐中回過神來,趕跑上前去拉架,拽著顧琮的胳膊,對他喊,“顧琮!別打了!快停手!”
流星般的拳頭砸在他臉上和上,謝旻毫無招架之力,只能用胳膊擋著,即便如此還是掛了彩,從角往下流。
顧琮不說話,邊罵邊打,“你要是個男人你就給我滾遠點,不然老子見你一次,打你一次!”
看著地上的謝旻氣都快不上來了,沈荔怕顧琮下手沒輕重,萬一真的把謝旻打出問題來,到時候會被謝家找麻煩。
從商的多還是會忌憚從政的,顧琮好不容易在集團站穩腳跟,不能因為被毀了。
眼看著用聲音是不醒他了,沈荔啪的甩了顧琮一耳,力道不重,但足以讓顧琮清醒。
“顧琮!你夠了沒!”
顧琮還未揮下去的拳頭停在空中,回頭對上沈荔張的眼神,沉默了幾秒,他冷聲道,“你心疼了?”
沈荔太了解顧琮了,知道他在氣頭上,說出的話都不經過大腦,也懶得和他計較,趕忙人過來把謝旻扶起來。
謝旻被打得不輕,額頭上青紫了一大塊,原本括的西裝變得皺皺,邊還掛著痕,狼狽不堪。
沈荔沖旁邊的保安使眼。
“把謝先生送去醫院,費用我們承擔。”
謝旻不愿意走,掙扎著保安的束縛,“沈荔……我沒事。”
“謝旻,你難道想毀我兩次嗎?”沈荔面無表地看著他。
話落,謝旻覺如鯁在,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任由保安架著他往外走。
再回頭,顧琮已經不見了。
溫晚指了指后面,“他往那邊去了。”
“我過去找他。”沈荔嘆了口氣,神疲憊,“估計得哄好一會,你們先回吧,咱們改天再聚。”
看著主人公都走了,其他人沒了再玩下去的,不多久,賓客三三兩兩的離開。
溫晚跟著人群往外走,剛出宴會廳,上就被披了件西裝外套。
“我送你回去。”
賀庭舟把寬大的西裝領口給整理了一下,盡量把包裹的嚴合,不讓冷風鉆進去。
外面的確冷,寒風裹著冷空氣直往人的骨頭里鉆,自覺地裹外套,跟在他后面。
上了車,賀庭舟立馬司機開了暖風。
漸漸回暖,掉外套遞給他,道了聲謝。
賀庭舟接過外套,抓在手里,淡淡地說,“謝家人最在乎就是謝旻這個獨子的,他們不會吃啞虧,讓顧琮做好心理準備,需要幫忙的話,隨時給我打電話。”
看樣子剛才的賀庭舟一直在角落里觀察,沒好氣地說,“是他自己作死。”頓了頓,又小聲嘀咕了一句,“都分手了還糾纏不休。”
這句話意有所指,賀庭舟抿著。
溫晚低頭刷朋友圈,一通電話打進來。
“晚晚姐,沈荔姐的訂婚宴結束了嗎?”
江琰之的聲音從聽筒里傳出來,著氣,像是剛做完運。
安靜的車里,溫晚手機聲音大,賀庭舟能聽到個大概。
又不聲地把聲音調到了最大,故意讓他聽見,揚起紅,笑得燦爛,聲音溫溫的,“剛結束,你訓練結束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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