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搜是剛出現的。
前后不過十分鐘時間,已經沖上了前三。
溫晚了眼睛,確定自己沒看錯,看了眼窗戶外刺眼的,忽然覺得眼睛得厲害。
淚腺就像不聽使喚似的,漲漲的,好像有什麼東西要流出來了。
極力忍耐著,抖著手點開第一個詞條。
僅有三張照片,都拍得很模糊。
第一張,能清楚地看到賀庭舟的車停在酒店門口,蘇宛白站在臺階上似乎在等人。
第二張,賀庭舟下車走向蘇宛白。
第三張,兩人并肩走進酒店。
三張照片足以講述一個完整的故事。
如營銷號所說。
賀庭舟的人自始至終都是青梅竹馬蘇宛白,迫于家族利益與溫晚婚,婚后兩人維持著虛假的婚姻生活,而賀庭舟耐不住燃燒的意,深夜出逃與心上人會面。
這樣可歌可泣的故事,自然是引來一眾人的好。
吃的兔子:【才子佳人才是最完的搭配,讓溫晚那個人滾一邊去!】
蠟筆大新:【不被的才是小三,高舉賀庭舟蘇宛白的大旗!】
不吃香菜:【溫晚長的就不像個省油的燈,哪能比得上我們宛白小公主。】
諸如此類的評論層出不窮。
眼看著溫晚的臉變得沉,許小瑩一把搶過手機,安道,“應該是有什麼誤會,去酒店也不一定要做什麼嘛,晚姐你先冷靜一下,給賀先生打個電話問問況。”
說完這句話,許小瑩都覺得心虛。
孤男寡,深夜相約在酒店。
這樣的詞條搭配在一起,怎麼看都不清白。
忽然覺得二十二度的空調溫度有點高,拿著遙控連摁了好幾下,直接降到了十六度。
溫晚覺有盆火在心里燒。
不僅澆不滅火勢反而越來越大,灼燒著的心房傳來窒痛。
已經習慣了賀庭舟的早出晚歸,昨晚他究竟在不在家,其實也不知道。
拿出手機再要去確認的時候,詞條已經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最近一個小明星的緋聞。
蓋彌彰更讓人懷疑。
溫晚走出工作室,站在空曠的樓梯間里,撥通了賀庭舟的電話。
手機是在宋靖的口袋里響起來的,他正在為熱搜的事忙得焦頭爛額,好不容易撤了熱搜,還沒來得及口氣,各路電話就像商量好的似的往賀庭舟手機上打。
別的都能不接,溫晚的他不敢不接。
著頭皮接了電話,還沒來及出聲,那邊先開口了。
“賀庭舟,你最好給我解釋清楚。”
宋靖聽得頭都大了,戰戰兢兢地開口,“太太,賀董正在談事,有什麼話您先告訴我,我一會替您轉達。”
溫晚聽到宋靖的聲音愣怔了片刻,冷笑出聲,“好,那你轉達吧,我要離婚。”
“太太別啊。”宋靖快哭出聲了,他就是個打工的,為什麼傷的總是他,“這話我沒法轉達。”
“轉達不了你就賀庭舟接電話。”溫晚下了最后通牒,“我不管他現在是在和誰談公事,就算是死了他詐尸也得把話說清楚了。”
宋靖知道溫晚生氣的原因。
其實他看到熱搜的時候也懵了。
賀庭舟對蘇宛白的態度他是看在眼里的,兩人不可能有任何私,只是昨晚發生了什麼他也不清楚。
現在賀庭舟還不知道熱搜的事,正在辦公室和祁湛商量蘇氏制藥的事,貿然闖進去他害怕會直接下崗再就業。
前后的路都被堵死了。
宋靖了臉上的汗水,斟酌了一番。
豁出去了,他卑躬屈膝地敲響辦公室的門。
“有事一會再說。”賀庭舟冷的聲線隔著門讓人聽了不寒而栗。
宋靖拍了拍口,在心里給自己加油鼓勁,壯著膽子說,“賀董,太太的電話。”
四下寂靜。
宋靖上的白襯衫都被汗水澆了,他默默地祈禱著。
兩分鐘后門開了。
賀庭舟接過電話,看著里面一連串的未接來電,有好幾通都是溫家人打來的,他瞥了眼滿頭大汗的宋靖,沒急著回電話,先問道。
“發生什麼了?”
宋靖措了下詞,“您和蘇總上熱搜了,詞條是深夜私會。”
“理了嗎?”賀庭舟波瀾不驚地問。
“已經撤了,做了危機公關。”宋靖抬頭看向賀庭舟,言又止,賀庭舟失了耐心,鷹隼般銳利的視線落在他臉上,他磕磕的說,“就是太太那邊已經看到了,說要您解釋一下。”
賀庭舟始終都沒什麼表,點了點頭,關上了門。
祁湛翻閱著厚厚的文件,看見賀庭舟臉不對,狐疑地問道,“怎麼了?蘇宛白那邊又不同意了?”
“不是,我先給我老婆回個電話。”賀庭舟坐在單人沙發上,順手拿了煙點著。
“賀董事長,您能不腦嗎?今天這事搞定,不出一周,蘇氏制藥就該寫你和我的名字了,把兒長先放放行不?”
祁湛隨手拿起打火機朝他砸過去,賀庭舟一只手撥電話,另一只手準地接住扔過來的兇。
電話接通,祁湛還想說話,賀庭舟冷眼盯著他,他不不愿地繼續看資料。
“呦,還知道回電話呢?我以為死了呢,都準備去找律師做財產繼承了。”溫晚開口就是怪調的諷刺。
“事不是你看到的那樣。”賀庭舟了眉心,吸了口煙解釋,“我找是有公事要談,前后待了不超過一個小時,我可以給你調酒店監控。”
聽著男人平靜的聲音,好像是在說什麼無關要的話題,心里的那團火越燒越旺。
“一個小時足夠干很多事了。”
“你知道我的,一個小時什麼都干不了。”賀庭舟一本正經地口而出。
祁湛差點被里的水給嗆死,猛烈地咳嗽著,用看變態的眼神看著賀庭舟。
“你!”溫晚頭一噎,慌的罵了一句,“不要臉!”
沒想到,到了這種時候,賀庭舟竟然還能毫無波瀾的說出這些調的話,偏偏還反駁不了。
聽見有其他人的聲音,溫晚轉而質問道,“你和誰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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