儀式結束,眾人準備返回山莊。
真正的重頭戲正式拉開帷幕。
一行人浩浩的從墓園里走出來,一開始賀庭舟是走在溫晚邊的,后來被溫瑞恒走,不知道說了些什麼,等到了停車場,溫晚剛要上車,就被賀庭舟拉住了。
“你和爸媽直接回去吧,不用去山莊了。”
不用想也知道這肯定是溫父授意的,溫晚甩開他的手,低頭鉆進車里,平靜地看著他,“走不走?”
賀庭舟俯下,雙手撐在門框上,高大的影將完全籠罩。
“聽話,回去吧。”他刻意放緩了語調,像是商量又像是命令。
“我為什麼要回去?”溫晚憤憤不平地看著他,心里憋屈得慌。
想留下來,一方面是想證明是個年人了,有自我保護的能力,另一方面是不想看賀庭舟孤軍作戰。
就算他們之間沒有,但是這一年來,賀庭舟對不差,這種時候退了,賀家人肯定會瞧不起的。
賀庭舟看了一會,沖勾勾手指,“過來,我告訴你原因。”
溫晚沒設防備,以為是什麼,乖巧地把耳朵湊過去。
下一秒,的就被手帕給捂住了。
瞳孔一震,口鼻上充滿了刺鼻的甜味,本能地想去拉他的手,眼皮卻愈發沉重,睫飛快地抖著,像是驚的蝴蝶撲騰著翅膀。
不出三十秒,整個人就像沒了骨頭似的往下倒,賀庭舟一把抱起,看著懷里沉睡的人,他低下頭和額頭額頭。
“別怪我。”
他邁著大步走向溫硯卿的車。
溫硯卿打開車門,看著賀庭舟作輕緩地把溫晚放在后座,替掖了掖子,又把上的西裝外套下來蓋在上。
“這東西吸食過多會對有影響,麻煩溫總帶先去醫院。”他說話的時候視線一直盯著躺在那的溫晚。
“是我親妹妹,我心里有數。”溫硯卿關上后車門,從口袋里掏出兩煙,一支叼在邊,另一支遞給他,“你有幾分把握?”
賀庭舟接過煙,咬在邊,沒點,回頭看了眼賀老爺子墓地的方向,“十分。”
“我父親說的話不是開玩笑的,他們見不得晚晚吃苦,我也一樣。”溫硯卿著打火機,單手攏著擋風,好半天才把煙頭點燃,轉而把打火機丟進賀庭舟手里。
賀庭舟著打火機的外殼,連帶著邊的煙一并放在車頂上,眼底一片冷意。
什麼也沒說,轉離開。
溫硯卿看著他的背影,口中的煙燃燒到了盡頭,踩滅香煙,轉坐進副駕駛,看了眼后座上睡的溫晚,吩咐司機去臨海醫院。
溫晚醒來的時候,頭還是暈的。
空氣中的消毒水味摻雜著淡淡的檀香味,盯著潔白的天花板,緩了許久,思緒才漸漸回籠。
賀庭舟真夠狠的,為了不讓摻和這件事,竟然下藥迷暈。
活了一下手,準備坐起,溫硯卿就從病房置的洗手間里走出來,手里拿著剛洗干凈的桃子,看到溫晚醒了,他走過去摁下墻壁上的呼鈴。
“哪不舒服?”
溫晚知道他們都是一伙的,完全不征求的意見,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把帶走。
仰頭看著溫硯卿,清麗的眸子染上了慍怒,“真不愧是商人,為達目的不擇手段,這次不聽話你們用迷藥,下次呢?是不是準備打斷我的?”
“溫大小姐,我哪敢啊。”溫硯卿清楚的個,強行把帶走,將的主權剝奪了個徹徹底底,肯定是到底線了。
他只能放低姿態的哄著,“你別怪哥,我們都是為了你好。”
他拉過凳子坐在床邊,拿起床頭柜上的小刀給桃子削皮,里的果出來,他心地切下一小塊,遞到溫晚邊。
溫晚正在氣頭上,閉著,翻背對著他躺下去,毫不客氣地下了逐客令。
“出去。”
溫硯卿嘆息一聲,把水果切好放在小盤子里,然后把盤子放在一手就能拿到的地方,等醫生和護士進來檢查過后,他看著溫晚拒絕流的背影,輕輕關上門出去了。
他離開病房區域,走進樓梯間里給賀庭舟回電話。
簡單代了一下溫晚的況,又問了幾句山莊的局勢,確保沒什麼問題,掛斷了電話。
他這個妹妹從小被捧在手心里長大,天不怕地不怕地,心高氣傲得很。
今天被算計了,估計得生好一會的悶氣,他不敢進去找罵,就在病房門口守著。
溫晚在床上躺著,看著窗外半懸在空中的紅日,眼睛珠子骨碌碌地轉了一圈,躡手躡腳地從病床上下來,著腳踩在地板上,冰得差點出聲。
走到窗戶面前,低頭往下看了看,仔細觀察著外面的構造。
這是VIP病房,為了保證患者能有個安靜的療養環境,房子的窗戶外是為患者提供散步放松的小花園,白天不熱的時候,遛彎的人還不。
現在快到飯點了,一眼過去也沒幾個人。
的窗戶正下方有幾棵枝繁葉茂的大樹,完全能把遮擋得嚴嚴實實。
基于以前逃家翻墻的經驗,確定好行方向,抓起沙發上賀庭舟留下來的西裝外套披在上,拿上手機和一次拖鞋,翻出去。
病房在二樓,不高不矮的,幸好窗戶的邊緣都有凸起的地方,剛好可以用手著。
重輕,踩著空調外機,最后安穩地落在的草坪上。
藏在大樹底下,撥通了沈荔的電話。
“江湖救急!臨海醫院后門,快來!”低嗓音,大眼睛眨著四周巡視,生怕有人發現。
沈荔像是剛睡醒,迷迷糊糊地哼唧著,“大小姐,你在臨海醫院干嘛啊?”
每耽誤一分鐘就有危險,按照溫硯卿的習慣,他會在晚飯時來起來吃飯,看了眼時間,急切地開口,“大姐我求你別問了,快來吧,你不來我就找顧琮了。”
“馬上到。”
顧琮慵懶的聲音從電話那頭響起,溫晚詫異地看了眼備注,沒打錯啊。
這兩人什麼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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