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杉杉醫院出來,直奔后院倉庫。
在角落換好服,黎杉杉從后門離開。
一輛破舊的金杯正停在門口,直接上去,車子載著離開。
“怎麼樣?”司機是一個頭中年男人,右臉上有一道從太斜刮到右角的刀疤。
黎杉杉煩躁地摘下假發:“你怎麼找的人?事不足敗事有余的東西!”
刀疤男看了眼后視鏡:“怎麼了?”
“小賤貨聽見我的聲音了,”黎杉杉擰眉,“我當時變音沒開嗎?”
“開了啊,我就在旁邊呢,都聽著呢。”刀疤男將車子停到一邊,回頭看,“是不是聽錯了?”
“聽錯了?”黎杉杉想了想喬安的神,搖頭。“看上去不像。”
刀疤男擰眉:“那怎麼辦?先生說了,這次的事不允許出差錯。”
黎杉杉沉著臉:“那四個人你聯系上了沒?”
“沒敢。”
黎杉杉瞪他。
“你別瞪我啊,是先生不讓我聯系的。他說咱們做到這個份上就可以了,再手容易出問題。
他找了人去善后了,這件事就到此為止,讓我們別手。”刀疤男一副得意的樣子。
黎杉杉:“小賤貨那兒……”
“不急,反正最后都得干掉,你管知道多呢。聽我的,別擔心。”
黎杉杉想了想,按照先生的計劃小賤貨確實活不長,也就松了口氣。
刀疤男再次發車子:“今天得去港口會會那個陳川,你準備好了?”
...
顧璟行抬起眼皮:“你不信我。”
“信你?”靳傾舟冷笑。
顧璟行:“如果真的跟林汐有關,我會給喬安一個代。”
看著他自以為公正的樣子,靳傾舟笑了起來,然而眼底卻只有一片冰冷:“顧璟行,你還真是……”自負。
顧璟行那副一切盡在掌握的樣子,讓靳傾舟說不出的咬牙切齒。
要不是因為喬安,他怕是看都不愿意看這狗貨一眼。
什麼東西!
顧璟行倒了茶,端在邊沾了沾:“喬安跟喬征是什麼關系。”
靳傾舟看他:“喬征是誰。”
“林家樹敵不,但與林家真正有生死大仇的,最壯烈的,就是喬家。喬安調查喬征、調查林汐,總不會是巧合。”
“就算不是,又如何?都是姓喬的,說不準八百年前是一家。”
顧璟行看著靳傾舟的態度,依稀中覺有什麼事突然想通了。
顧璟行視線一頓:“我看過一張喬家的全家福。是喬征、南漁和喬煦的。”
靳傾舟面上不變,心底卻一頓。
當年的東西他沒清理干凈?
顧璟行:“現在住在林家的那位喬小姐,與照片上的喬煦完全不同。”
靳傾舟笑了一聲:“喬征死的時候,喬煦連十歲生日都沒過。滿打滿算都快十二年了,大十八變,一個孩子有面貌上的變化再正常不過。”
“是,一開始我也這麼想的。”顧璟行將杯子放下,“可我見到了一個像的。”
靳傾舟看他。
顧璟行:“喬安跟我在一起,每次上床以后,都會在我邊留下些東西。
有時候是耳釘,有時候是發夾,有時候是、巾。”
靳傾舟臉難看幾分。
顧璟行:“有一次,留下的發夾跟領帶夾太像,我帶錯了,帶去林家讓南漁看到了。”
靳傾舟看著他:“你想說什麼?”
“南漁自從喬征去世以后就一直修養,聽說脾氣一直不錯,滿腔的母都給了林汐。
我跟見過幾次面,從未見過失控的樣子。
但是那天看到了我的領帶夾,像瘋了似的上來搶。還跪在地上道歉,說對不起煦煦。”
靳傾舟冷笑一聲:“要是對不起有用,還要警察做什麼。”
顧璟行點頭:“是,我也覺得一句道歉特別蒼白。
但是有一點很奇怪,對喬煦的東西如此敏的南漁,在見到喬煦本人以后,卻平靜得可怕。”
靳傾舟擰眉:“你是說?”
“南漁自己或許都沒意識到,最開始看到領帶夾的時候,整個人都跟瘋了似的,是被傭人抬上樓的。
可喬煦真正出現在面前,除了偶爾的張,沒有任何異樣。
喬煦在林家就像個明的人,沒有人刁難,但也沒有人關心。
更奇怪的是,也不在意。”
靳傾舟:“你想說什麼?”
“喬煦不是真的喬煦,對嗎?”
“你在跟我說繞口令?”
顧璟行:“十二年前的車禍是怎麼回事,靳先生可知道?”
靳傾舟沒說話。
顧璟行:“或許,本就不存在車禍?而是有人為了帶走喬煦,演了一場戲?”
靳傾舟笑:“你想得倒是多。既然這麼會想,為什麼不干脆去寫劇本算了。”
“我倒是想,可我沒有靳先生那麼大的腦。讓一個十歲的孩子假死,靳先生跟喬征一定有特別的緣分。”
靳傾舟聽著顧璟行篤定的語氣,猜測對方應該是猜到了什麼。
他干脆不說話。
顧璟行也是突然想到的,這會兒思路并未理順,但不耽誤他說出自己的猜想。
“當時看到喬家一家三口的結婚證,我就覺得眼。明明當年發生火災的時候我正在國外讀書,并未跟喬家的人見過。
可看到那個孩子的眼睛,我就覺得很悉。”
靳傾舟忍不住譏諷:“那是南漁生的孩子,當然悉。你怎麼不猜那個孩子是林汐?”
顧璟行沒理他話里的諷刺,反而點點頭:“所以,林汐真的事南漁生的。”
靳傾舟一頓,沒想到顧璟行在自己的話里挖到了。
顧璟行沉默著拿了幾個茶杯,在桌子上擺開:“林洵友、喬征、南漁,靳先生調查過他們三人的關系嗎?”
“林洵友跟南漁在高中時認識,大學的時候走到一起。大學畢業后林洵友創業,走南闖北,三十五歲在海城站住腳,帶著兒在這里定居。”靳傾舟沒瞞。
顧璟行看著那個倒滿茶水的杯子:“所以,南漁嫁給喬征,是一個騙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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