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要是什麼樣的人,做過什麼樣的事,才能練得這麼練?以前,會不會也綁架過別人啊?”
顧璟行三年前的綁架案一直沒有找到綁架他的人。
事發突然,對方甚至沒有要贖金也沒有提要求。
就莫名其妙的出現把人綁了,接著顧璟行又被莫名其妙的救了。
那群人神不知鬼不覺的出現,又神不知鬼不覺的消失。
顧璟行聽出了喬安的暗示,心里覺得有些離譜。
但離譜中,有帶著一他沒想到過的可信。
顧璟行第一次跟外人談起三年前的事:“我讓人查過,現場沒有任何綁架犯的痕跡。”
喬安:“為什麼要是綁架犯?如果這是我做的,我為了更好的躲藏,肯定會選燈下黑。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我要是能為共同害人,一定沒人懷疑我。”
顧璟行心底一跳。
按照喬安的邏輯,似乎更好理解一些。
現場沒有綁架犯的痕跡,但有害人的痕跡……
喬安見顧璟行沉思起來,又道:“其實我一直覺得好奇。
林汐這些年一直都說因為當年的事了傷導致不好,可是你看,我跟認識這麼久,面紅潤力十足,哪像個病人?
我不過是被劃傷了,斷了幾肋骨,都要在ICU里躺這麼多天,現在也彈不得。
可是林汐一邊說著不好,一邊又沒事就跑到顧氏獻殷勤,一邊出國開畫展。我聽說畫畫很耗費力的,畢竟要提著畫筆一忙忙一天。
可林汐這三年作品產量不小,還一直開畫展,怎麼想都覺得離譜。”
顧璟行看著:“你調查林汐?”
喬安張啊了一聲:“敵麼,那我不得了解了解。”
顧璟行懶得跟喬安多說,被一提醒,顧璟行也想到許多不合理的地方。
之前他對林汐的事并不關心,畢竟只是聯姻合伙人,甚至是連婚約都還沒有的合伙人。
顧璟行雖然沒想過什麼之后跟林汐拆伙,但也沒想過婚期。
這麼似是而非的關系里,顧璟行也沒對林汐多關注了解。
如今關系有變,他才想起林汐上有這麼多。
以前他為什麼沒發現?
喬安:“我不確定是不是林汐對我的手,但如果我們沒有頭緒,只能用排除法來調查的話,我覺得林汐必須第一個接檢驗。”
顧璟行看向:“夾帶私貨?”
喬安:“也不算吧。”
顧璟行在辦公室待了一個多小時才離開,喬安說的口干舌燥,抱著杯子喝了幾口水。
門口有個眼生的護士徘徊兩圈,喬安以為對方有什麼事。
護士走進來:“沒什麼,我就是好奇。”
喬安正無聊,讓對方過來:“好奇什麼?”
“你不知道嗎?”護士看了眼喬安的床位卡,“喬小姐,你家包了整個頂層。”
圣安娜醫院的病房等級是跟著樓層走的,樓層越高等級越高。
頂層本來就不到十個病房,每個都搞的跟酒店豪華套房一樣。
這位病人傷的也不算重,結果家屬把整層的病房都給包下來了。
喬安:“是有其他病人想住進來嗎?”
護士點點頭,又搖搖頭:“樓下的病房足夠,只是病房等級低了點,但不妨礙治療。”
喬安松了口氣:“我是被人綁架了傷才送過來的,家人擔心我的安全,所以特意包了這一層。”
護士點頭,指了指床位的病歷卡:“我可以看一下嗎?”
“看吧。”喬安沒多想,以為護士只是好奇。
護士拿過來看了一眼,將喬安的病記下來:“你的病并不需要住院太久,回家休養更合適。”
喬安也這麼覺得。
但是靳叔和章大哥都覺得住久一點更保險,也不想讓他們擔心。
護士從口袋里掏出一顆巧克力,放到桌上:“我是新來的護士,平時工作不忙。要是可以的話,我能經常來跟你聊天嗎?”
“當然可以。”喬安也正無聊呢。
護士笑著離開了。
等走了,喬安看了看桌上的巧克力,撥到了垃圾桶。
晚上靳傾舟來的時候,喬安把護士的事告訴了他。
靳傾舟擰眉:“你覺得有問題?”
“直覺,”喬安喝了兩口水,“突然出現,還看了我的病歷卡,又問了些似是而非的消息。”
喬安想了想:“如果我綁架一個人,對方沒死還逃了出去,我一定會想盡辦法了解的近況。”
靳傾舟抬手敲了下的額頭:“別瞎說。”
要不是為了復仇的事,喬安活的跟沒心沒肺的小傻子似的,怎麼可能會做出綁架的事。
喬安:“我是認真的。靳叔,我讓顧璟行去調查林汐了,你那邊也關注和秦逢云。
但除了主出擊,我們也可以守株待兔一下。我這麼個靶子在這里,他們不可能放過。”
說著又指向垃圾桶:“里面有一顆巧克力,是那個護士留下的,靳叔你讓人去查一查。”
靳傾舟瞥了眼,沒手拿:“按照你的說法,如果對方真的在調查你的事,那對方應該很謹慎,不可能第一次就出手害你。”
喬安現在胃傷還不能吃東西,護士放下巧克力,若里面真有料,反而可疑了。
“假如那個護士是他們的人,這顆巧克力肯定沒毒。再看看吧,看對方會不會天天來,天天給你留點小零食。
如果真是你想的那樣,這零食不過是一個投喂習慣。現在只是讓你養接禮的習慣,等悉以后才會下藥。”
喬安點點頭:“也是。”
護士看過病歷卡了,即使上面抹掉了切除過胃部的信息,但這次出的病還在上面呢,這巧克力本不可能進的口。
“既然如此那就等等看,看對方會不會繼續來。”
靳傾舟點頭。
第二天,那個護士沒有過來,喬安還失了一下,心想難不自己猜錯了?
就在沮喪的時候,第三天一早,對方就帶著幾顆荔枝走進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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