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半分相像。
廚房送來碗筷,林汐親手一一擺在顧璟行面前,夾了幾個他喜歡的菜到他面前的碟子里:“我這個妹妹從小吃夠了苦,看著就讓人心疼。”
顧璟行看喬煦:“既然你知道自己是林家的人,為什麼這麼多年不回來。前段時間能找人往家里遞信,卻不肯跟家人見面,為什麼。”
顧璟行這話一問出來,眾人都停下了作。
林家三口齊刷刷看向喬煦,顯然也很想知道回答。
喬煦了脖子,目游移躲閃,不敢看顧璟行。
顧璟行:“按照林汐說的,上個月開始家里就出現了掛號信,說明你那時候已經記起了過去的事。
為什麼一定要等我們找你,卻不自己出現。”
林汐嘆氣:“既然璟行問了,煦煦,你就回答一下吧。畢竟……我們都想知道答案。”
喬煦低著頭,過了好一會兒才訥訥道:“我前段時間才恢復的記憶,我……不確定你們就是我的家人。”
喬煦聲音很低,說話又慢,似乎是邊回憶邊說:“有一天我在菜市場那里撿紙殼,聽林家買菜的阿姨說,顧家要跟林家定親了。
他們聊天,不知怎麼聊到了爸爸的事。我那時候想不起媽媽,只記得……喬征是爸爸,死了。
他們說媽媽改嫁,說要給姐姐定禮服。我就,就想來看看。”
喬煦紅著眼眶抬起頭:“我找了住在一起的乞丐們幫忙,他們幫我把信復印了好多遍,塞進了這一片住戶的家里。”
林洵友一驚:“這一片?!”
喬煦點頭:“我不認識林家,只知道林太太住在這一片,所以只能讓大家把信撒出去,然后等人發現了,來找我。”
南漁擰眉:“沒聽別家說起來啊。”
他們都以為只有自己家收到。
林汐:“你為什麼不找警察?”
喬煦又低下頭,慢慢道:“我沒有份證。”
南漁明白了。
喬煦只是聽傭人說了幾句話,猜到自己住在哪一片,所以廣撒網,想找到自己。
卻沒想到錯差,倒是讓林家警戒起來。
林洵友和顧璟行看著,目卻比另兩位多了抹沉思。
林汐:“好了,事弄清楚了,大家也都松了口氣。放心吧煦煦,你以后留在林家,我們會把你缺失的親補回來。”
喬煦點了點頭,吃飯的時候都不太敢夾菜,一直悶悶的。
南漁將的行為舉止看在眼里,更不滿了。
吃完飯,顧璟行帶著林汐到后院散步。
林汐:“你突然過來,嚇了我爸媽一跳。”
“有什麼好嚇得,一家人。”顧璟行掃了眼林家的后院,“我記得三年前來后院逛的時候,還有不雜間。怎麼這會兒都空了?”
“那不是雜間,”林汐笑了聲,“那是家里的傭人房。以前公司經營得不太好,偶爾工資發不出來,我爸就會把員工接到家里住。
包吃包住,也算是彌補彌補大家。后來公司況好了,房子基本沒用了,家里才改做雜間。
跟你在一起以后,我爸說如果你家的人過來玩,發現我家院子一塌糊涂的,不好,就拆了。”
顧璟行:“這個經營不好,說得十幾年前?”
“對啊,我爸救火以后就被方重視,投資什麼的也拿得容易,公司扭虧為盈,運轉順利。”林汐嘆氣,“我爸常說呢,他也算是吃到了時代紅利,現在公司好了,他總想著回饋一二。
不然也不能讓我一個理科生突然學藝,把公司的慈善基金給我打理。”
說到這里突然頓了頓,看著顧璟行:“我爸說,顧家也有慈善基金?”
“嗯,”顧璟行點頭,“顧氏發家早。以前沒有善款抵稅的福利,家里也不想張揚,就在外面單獨做了一個慈善基金,沒跟顧氏合并。
后來稅法條款出來,慈善基金那邊已經做大了,再做明面上的公司勾連總有幾分貪名圖利的意思。
老爺子做主,只做了文書工作,并沒有對外大肆宣傳。”
“這樣啊,”林汐道,“那,等我們結婚以后,我可以把臨時跟顧氏的慈善基金合并嗎?”
“為什麼?”顧璟行頓住步子。
“林家的慈善基金太小了,能做的事有限。我前段時間去了幾個山區做希小學的廢改,因為資金問題總覺得施展不開。
既然都是做好事,我們兩個又要結婚了,也就不分你的我的了吧?到時候我把林氏的慈善基金掛靠到顧家,好不好?”
顧璟行:“我倒是沒意見,但是叔叔同意嗎?”
“他為什麼不同意?”林汐笑道,“我爸怕是比我還高興。”
“慈善基金不僅是做好事,還有自己的功用。你把慈善基金帶進顧家,林氏那邊?”
林汐笑笑:“我知道你的意思,我爸……會有自己的辦法的。”
顧璟行挑眉,似乎對林汐的“辦法”到好奇。
林汐卻沒多說,繼續拽著顧璟行的手在院子里逛。
轉了一大圈,顧璟行見時間差不多了,就起回顧氏上班。
把人送走,林汐起回樓上。走到一半見一樓書房門開著,猶豫了下又下來,進去找林洵友。
林洵友正坐在書桌前泡茶,見進來了并不意外:“把顧璟行送走了?”
“嗯。”林汐坐在林洵友對面,“你對喬煦的事怎麼看?”
“還能怎麼看,”林洵友冷笑一聲,“不管說的真的假的,我都不能讓壞我的大事。”
林汐點頭:“那爸你就打理好,別讓搗。”
“放心,養上幾個月,等你訂了婚,我就以出國留學的名義把人送出去。你懂的,國外那麼,真出點意外顧家也不能說什麼。”
連顧璟行都能被綁架,一個人生地不到走的小姑娘出點事,那可太正常了。
林汐知道了林洵友的打算,心里踏實了些:“最近畫廊弄得怎麼樣了?”
“還能怎麼樣,當然是一切順利。”林洵友喜滋滋道:“之前從外面弄回來的錢,套得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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