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安一頓,臉上的笑意因為沒來得及收斂,變得略顯僵:“你怎麼來了……”
“哦,這是不歡迎。”顧璟行挑眉,“你想迎接誰。”
喬安:“姐姐,一個……小姐姐。”
“哦。”顧璟行站直,著喬安進門,“那我見一見。”
喬安:“欸???”
顧璟行直接走到沙發前坐下:“既然有客人要來,去準備些水果,待客。”
喬安走過去,將茶幾上的東西一一推開,一屁坐下:“哥哥,你怎麼不按套路出牌啊。”
“套路?”
“對啊,別人的男朋友聽到朋友家里有客人來拜訪,都會趕離開,給朋友留足空間。”
顧璟行從桌上的果盤里拿出一顆棗塞到喬安里:“嗯,所以我不是你的男朋友。”
喬安:“……倒也不能這麼說。”
快速把里的東西嚼嚼嚼消滅,喬安看著顧璟行:“白天在辦公室還對我答不理,你現在過來做什麼?”
喬安可不覺得顧璟行是來跟自己緩和關系的。
顧璟行:“來給你送這個。”
顧璟行從口袋里拿出一個掌大的信封:“你走后,有人送到了你的工位上。”
喬安猶豫了下,接過來,卻沒在第一時間打開,而是看向顧璟行:“你怎麼拿到的?”
顧璟行雙手握,向后一靠:“打開看看。”
這是不打算回答的問題。
喬安撇撇,打開信封。
為了防止信封上有什麼需要調查的線索,喬安沒撕開。從茶幾下面的屜里拿出一把信封刀,一點點撕開。
敞開口以后,在掌心倒了倒。
很快,里面落下一張銀行卡,和一張掌大的字條。
喬安看了顧璟行一眼,似乎是想確認對方要不要一起看。
顧璟行只沉默地看著。
喬安收回視線,將折起的字條展開。
“喬小姐,
你好,很抱歉以這樣的方式跟你聯系。
你收到這張紙條的時候,顧總應該把我的份告訴你了。真的很抱歉,當年喬總出事的時候我沒有出來做證。
這麼多年,我一直沒有忘記當年的事,總幻想著有朝一日能還喬總清白。可我一個人的力量有限,本無法撼林家。
如果你想為喬總洗清冤屈,我愿意作為人證出庭!如果你想過安穩日子,那我也會把一切都咽下去,絕不半個字。
盼回信。
羅涇”
喬安手一抖,倏地抬眼看向顧璟行。
目里的驚懼無法掩飾,喬安直直地看著顧璟行。
顧璟行剛才說,這是有人在下班后放到自己桌上的。
可是羅涇明明就在他的手里!
顧璟行看沒看信?
他到底是什麼意思?
喬安一顆心七上八下,一會兒覺得顧璟行在試探自己,一會兒又告訴自己要冷靜別多想。
雖然顧璟行表現得對林家顧慮重重,似乎也不喜歡林汐。
但是誰能肯定,他一定不向著林家呢?
如果,他是來釣魚執法的呢?
喬安長長吸了口氣,眨眨眼,眼尾便添了些濡。
一手在下,指甲狠狠地摳著短下的,竭力維持聲音平靜:“顧總,這是什麼意思?”
“什麼什麼意思。”顧璟行淡淡看,似乎想從的臉上看出什麼,“只是幫你送一封信過來。怎麼,喬小姐看了不開心?”
喬安抬手甩到顧璟行臉上,后知后覺地出幾分惱:“誰會喜歡這種東西!莫名其妙的一封信,顧璟行你是不是故意欺負人呢!”
顧璟行拿起掉在小腹上的信紙,掃了一眼:“莫名其妙?這是給你的東西。”
“什麼給我的,我認識這人是誰啊?”喬安見顧璟行看見信件容后臉上沒有一驚詫,便知道這人大概是在試探自己。
就算不是試探,恐怕也另有圖謀。
慶幸自己沒有出破綻,喬安深吸一口氣:“這個什麼羅涇的是誰?你是想讓我偽裝信里那個姓喬的人給他回消息嗎?”
顧璟行將信紙疊了疊,重新塞回到信封里:“對方給你送的信,你問我?”
喬安沉默了幾秒,擰眉:“可我真的不認識這個人。你確定他是給我?還是送錯信了啊。公司里有幾個姓喬的,會不會是……”
顧璟行見拿起手機要查看公司通訊錄,抬手抓住的手腕:“真不是給你的?”
喬安思考了下,搖搖頭:“我沒看懂。”
顧璟行沉默地看了一會兒,點頭:“大概是送錯了。”
“你找人查一查吧,看看到底是個干什麼的。如果是個好人就算了,萬一是個壞人,你別繞過他。”喬安心有戚戚道。
顧璟行點了點頭:“或許這東西是給我的。”
“……你可不姓喬,更不是小姐。”喬安翻白眼。
“我不是,但我邊有人是。”顧璟行將信封塞回口袋,“林家剛找回了一位二小姐,姓喬。”
喬安出驚訝的神:“林家的二小姐……姓喬?”
“是林太太頭婚的兒,十二年前那場火災的幸存者,前夫的唯一脈。”顧璟行拉過喬安的手,了右手小指,“剛找回來。”
喬安擰眉:“林汐的父親是因為救火才得到重視,讓林氏起死回生的吧?怎麼又養了始作俑者的兒呢?”
顧璟行笑笑:“誰知道呢。既然這東西不是給你的,或許是給的。”
喬安:“你怎麼確定是給的?”
“猜的,”顧璟行意有所指,“很有意思,不是嗎?”
顧璟行的眼里帶著些戲謔,有那麼一瞬間,喬安覺得他在耍自己。
但很快又被推翻。
不可能。
顧璟行要真知道自己的目的,怎麼可能跟自己玩這種游戲?
這男人明的像只不見兔子不撒鷹的狗,才不會做賠本生意。
顧璟行松開,站起:“既然不是給你的,那我得給正主送去。你在家好好待客吧,我走了。”
“等下!”喬安抓住顧璟行的西,“這信里的容可不是什麼友好發言,那個姓喬的小姐剛到林家,你遞這種東西過去,多讓人困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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