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璟行默不作聲。
喬安過去抱住顧璟行的一只手臂,在他上:“哥哥要是別總想著救命之恩就好了,你這以相報也太吃虧了些。”
顧璟行不作聲,沉默地著煙。
喬安自顧自道:“雖然不了解林家,但我總覺得以林汐的做派可不像是什麼正經人。
三年前發生了什麼只有你們兩個人知道,甚至你被困在地下室里,知道的事怕是不如林汐多。
既然如此,你又怎麼確定你看到的是真的?”
顧璟行吐煙的作一頓,斜睨著喬安。
喬安渾然不覺自己說了什麼不該說的,繼續道:“你雖然是波頓大學畢業的,但在國外上學又不是混幫派,能了解多?
真有人借著本地的勢力對付你,你也應付不及。我就覺得啊,這林家的救命之恩來得蹊蹺,哥哥不應該這麼執著。”
顧璟行出被抱著的手臂,搭在肩膀上。
就在喬安以為他要摟住自己的手,他的手突然向上住了的下。
喬安被強迫著扭過頭看著他的眼睛。
顧璟行:“我什麼時候說過我被困在地下室?”
喬安子一僵:“是哥哥說的呀,你跟我提過。”
顧璟行吐了口煙,喬安被嗆得眼淚肆流:“調查我?”
喬安了脖子,又突然頓住,理直氣壯:“怎麼,不行嗎!”
以前顧著偽裝份還不好說,現在跟靳叔的關系都暴了,多知道一點也沒啥吧?
喬安自己嘀咕了幾句,似乎把自己說通了。雙手搭在他的腰上,瞪他:“要我說你就是太單純了。
靳叔這人就跟你不一樣,從來都不相信無緣無故的好,對誰都防著一手。
你看,你跟林汐在那件事之前連面都沒見過,哪個人能為了一個陌生人跑去對抗劫匪的?
就算激對方,事后給錢給利都可以,你居然把自己一輩子許出去。顧璟行,你是不是傻!”
又傻又天真的顧璟行:“……你倒是相信靳傾舟。”
“當然啊,我靳叔從小吃過的虧比你走的路都多!”喬安揚了揚下。
顧璟行角微勾:“這是什麼值得驕傲的事?”
喬安眨眨眼:“那至他經驗富。”
要是顧璟行狠狠心,沒跟林汐扯上這樣的關系,又何必大費周章。
顧璟行用拇指和中指著喬安的下頜,食指在下頜的上了:“你跟靳傾舟如何看待林家。”
“虛偽、自私、混蛋!”喬安口而出。
顧璟行頭一,正對上幽黑的眼:“這麼恨?”
喬安咬了咬舌,忍住一腔的恨,盡力演繹著風淡云輕:“猜的。看你那麼懷疑林汐,我當然不會喜歡林家。”
顧璟行:“是因為我的態度而討厭?”
“還因為你們的婚約。如果沒有,我早就是顧太太了。”喬安靠在顧璟行口,用頭頂蹭了蹭。
顧璟行知道喬安不說真話,一時索然無味。直接手將人推開:“出去。”
喬安正想著多一會兒,讓狗男人給自己服務服務呢。
又是生病又是養傷,他們也好久沒做了。
誰知狗東西突然變了臉,把推開了?
喬安了自己紅腫的臉:“哥哥好無。”
顧璟行起,懶得理,拿上車鑰匙出門離開。
喬安翻了個白眼。
臉上這副樣子,想繼續上班是不可能了。隨手在線上提了請假,也回了家。
...
喬安去M國休養后,章聆接了個學會議,去R國還沒回來。
喬安從冰箱里取了點冰冷敷,一手捂著臉一手打開電腦。
賬本那邊暫時還沒有進展,對林家的調查則由靳傾舟在做,喬安這邊暫時還算省心。
靳傾舟給安排的會計事務所發來最新的財務報告,喬安大略掃了一眼,在右下角簽字。
當年喬征大概早知道自己不好,暗中給喬安留了不產。
后來喬安跟著靳傾舟到M國,他直接聘了一個專業的會計事務所幫喬安打點。
這麼多年,由專業人員打理,外加靳傾舟贈予的地皮、珠寶等等,讓的資產不減反增。
看著列表最后那一長串數字,喬安盤算著可以提前寫好囑,再反贈予靳傾舟。
正想著,手機上有個陌生來電。
“喂。”
“喬小姐,”孩的聲音沙啞冷漠,一開口有種金屬搖滾般的質,“我順利住下了。”
喬安挑眉:“他們什麼反應?”
“目前看還正常,南漁一直在哭,林汐早上假模假樣地跟我聊了幾句。”喬煦道。
喬安笑了笑,用食指勾住發尾卷了卷:“林家那套,倒是學得有模有樣。”
喬煦沒作聲。
喬安:“你只管安心住下,本來也沒想讓你做什麼,你好好在林家生活就行。注意安全,那家人……說不準會做什麼。”
“明白。”喬煦聲音平鋪直敘,比在林家人面前都要乖巧,“這幾天我暫時不跟您聯絡了,如果有事,我按照老方法給您傳遞消息。”
“好。”
掛了電話,那邊喬煦就把手機卡出來掰斷,扔到馬桶里沖走。
從洗手間出來,喬煦回到床上躺著,不一會兒就睡了過去。
迷迷糊糊間,有人來房間看了幾次。
喬煦能覺到對方打量的目,但懶得睜眼,也沒管對方是誰。
一覺睡到下午,從房間出來,林家人都回來了。
喬煦下了樓看到林洵友,猶豫著喊了聲“林叔”。
林洵友眼眶一紅,立刻從沙發上站起來,走過去拉住喬煦的手:“煦煦,你終于回來了!”
喬煦手足無措地站在原地,看著林洵友哭得淚流滿面。
南漁用手帕暗了暗眼尾,也紅著眼眶:“好了,別哭了。我們一家人總算到齊了,該高興才對。”
林汐:“是啊,爸,你別難了。煦煦好不容易回來,你別把人嚇著。”
林洵友應了一聲,拉著喬煦到沙發上坐在自己邊:“煦煦啊,醫生說你記憶斷層,記得的東西不多。
那……你到底是記得多啊?”
他雙眼直直地看著喬煦,眼底的算計與探究毫不掩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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