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璟行一擰眉,猛地將的手抓上來。
就見喬安十指鮮淋漓。
“怎麼就是!”顧璟行瞳孔一,掐住喬安的手腕,“誰把你弄這樣的!”
喬安彎了彎手指,刺痛讓忍不住倒吸了口氣,接著就笑:“沒誰。”
“沒誰是什麼意思!”顧璟行目極沉地看向的眼睛,“誰弄的。”
喬安了脖子:“我自己……”
顧璟行一頓:“什麼?”
喬安:“你朝我發火,我一難,就把房間里的東西砸了。等回過神,我覺得自己不對,就想把房間打掃干凈。”
目漉漉地看著顧璟行:“你不會怪我吧?”
顧璟行眼底幽黑,眉心狠狠蹙著。
看著喬安的時候目帶探究,似乎是想從的眼里看出什麼。
喬安靠近,將臉在他口:“你別生氣,就是小傷口,去醫院理一下就行了。”
顧璟行:“你是不是——”
喬安抬頭:“嗯?”
顧璟行最后也沒問出來,而是黑著臉把人拽到電梯上,直接去了醫院。
...
喬安在路上,幾次想拿出手機給宋宛星發消息,都因為顧璟行的注視而放棄了。
到了醫院,醫生看到喬安十指的慘狀,立刻擰了下眉:“多疼啊……”
十指連心呢,這是把心掐糊糊了啊。
醫生忙開了單子,讓護士帶著喬安去清理傷口,又開了不消炎殺菌的藥藥膏。
等喬安被拽去沖洗傷口,顧璟行問醫生:“的傷口怎麼弄的。”
醫生詫異地看著:“那不是你朋友麼,你不知道?”
顧璟行沒回話。
醫生道:“那傷口很顯然是摳出來的,沒看到傷口上的指痕麼,全是彎彎的指甲痕跡。”
顧璟行猜到喬安在撒謊,但是聽到是指甲弄出來的,還是掩飾不住的意外:“不是玻璃弄傷的?”
他以為喬安撿東西的時候,故意用玻璃碎片弄傷了,想跟自己玩苦計。
醫生見顧璟行似乎真的什麼都不知道,臉上滿是不贊同:“這位先生,你對自己的朋友也太不關注了。
你難道看不出來,有強迫行為?你們倆昨晚是不是吵架了?”
顧璟行聽到醫生的話,心里又驚又疑:“詳細說說。”
醫生:“……”
醫生仔仔細細打量了下顧璟行:“你不是病人的監護人?”
顧璟行:“說病就行。”
“那不行,這涉及到病人的私。如果你不是監護人的話,這病我沒有跟你說的必要。”
醫生本以為顧璟行跟喬安是一對。
兩人進來以后,喬安明顯很依賴他。
所以醫生才直言不諱地說喬安是自己弄傷的。
但如果顧璟行是個什麼都不知道的外人,那醫生就沒必要跟他多解釋。
顧璟行還想說什麼,護士就帶著理好傷口的喬安回來了。
醫生讓喬安坐在椅子上,將開好的藥一一跟說該怎麼使用。
顧璟行沉默不語地看著喬安的手。
清理了跡以后,傷口直接了出來。
指甲兩側果然全是彎彎的傷口,弧度跟指甲差不多。
他的目又落在喬安的臉上。
所以,是自己用指甲摳開的?
“顧總,顧總?”
顧璟行回神,就見喬安和醫生都看著他。
“怎麼。”
喬安:“是你怎麼了,我已經看完了,我們走吧?”
顧璟行將桌上的方拿起來:“走。”
喬安跟著顧璟行出了診室。
到了一口,顧璟行讓喬安在門口等著,自己則去拿藥。
排隊取藥的時候,他用手機拍下方上的藥名。
取完藥,顧璟行則帶著喬安打車回酒店。
路上,喬安一直跟顧璟行說話。
顧璟行偶爾回幾句,大部分時間都在看手機。
把喬安送回房間,顧璟行說了句去忙就離開了。
喬安十指包胡蘿卜,把顧璟行送走以后,自己做什麼都不方便,只能把保鏢來。
保鏢到了以后,看到喬安的況臉一沉:“小姐,您傷了?”
喬安看著手指:“沒事,自己弄的,一點小傷,別跟靳叔說。”
...
車上。
顧璟行將方發給段月白,后者很快給他回了消息:“怎麼,你外傷了?”
“不是我,這藥方有什麼不對勁麼。”顧璟行已經自己在網上搜了幾樣藥名,看上去藥效沒什麼特殊的。
但想到醫生的話,他覺得還是找人問問更合適。
段月白家是做醫藥行業的,對藥品十分了解。
段月白:“這藥大部分是消炎鎮痛的,應該是了外傷吧?另外最后面那幾樣是緒類藥品,適用癥嘛,倒是多得很。
老年人失眠也可以吃,小年輕焦慮也可以吃,抑郁也可以吃。主要作用就是安緒,減緒起伏波。”
“緒起伏波?”
“對啊,這兩年得緒類疾病的人越來越多了,這些藥都是進口的原研藥,適用癥不。”
段月白聽顧璟行語氣不對:“怎麼了,這藥有什麼問題,誰吃的?”
顧璟行沉默幾秒:“什麼樣的病會讓人用指甲摳爛十指?”
“……你這個敘述可太寬泛了,神病的、強迫癥的、創傷應激的都會。”
顧璟行一時不知該怎麼描述。
段月白聽顧璟行不說話了,干脆自己發問:“這麼問吧,病人是在什麼況下發病的?做什麼了?”
“我不知道是不是發病,昨晚吵了幾句,今早來找我的時候手指全破,甲沿全是創口。
我本以為是玻璃之類劃傷的,但醫生說是自己用指甲摳破的。”
“你沒跟醫生多問幾句?”
“對方說我不是監護人,沒說。”
段月白:“也是,你又不是監護人,人家也不能跟你暴患者病。聽你這話說的,應該是強迫行為。
對方可能因為神力過大導致行為失控,通過自殘來發泄過多的力。”
“自殘?”
“是,強迫癥、抑郁癥、躁郁癥等都容易發生這類行為。這人是誰啊?你朋友?”
顧璟行可不是會多管閑事的人。
顧璟行眼看快到目的地了,沒多說,把電話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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