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璟行的手來到的頸間，只要稍稍用力，就能將纖細的脖頸掐斷。

他的拇指在細膩的皮上來回挲，烏黑的瞳仁盯著，想發現什麼痕跡。

喬安定了定心，甜笑：“哥哥，我撒謊了。”

抓住他的手向下到口，讓他自己的心跳：“波頓大學是假的，學典禮是假的。

但一見鐘是真的。”

顧璟行的臉沉。

喬安攀住他的肩膀，抬起頭親吻他耀眼的紅痣：“我是孤兒，也不是學霸，更沒錢上波頓大學那樣好的學校。”

拉開他的皮帶，解開扣子：“我卑微，貧窮，就不能哥哥了嗎？”

顧璟行似乎被說。

喬安把人推了推，翻將他在下。

“哥哥想知道的，我都告訴你。”

顧璟行的眼睛了下，聲音啞：“誰教你的？”

喬安眼睛漉漉地看他：“之所至，還需要教嗎？”

車的溫度越來越高，喬安一邊應付顧璟行，一邊想著該如何。

知道自己的謊言早晚會被破，但沒想到這天來得這麼早。

顧璟行還未對罷不能，林汐才剛剛吃到一個教訓。

不夠，遠遠不夠。

該準備一個什麼樣的份，才能繼續留在顧璟行邊……

...

喬安無故曠工一整天。

謝繼白下班前給考勤發去消息：“跟顧總出差去了，算正常出勤。”

...

喬安是趴在后座上被顧璟行送回的家。

車子停在樓下，顧璟行打開車窗，點了煙。

車的氣味尚未散盡，又有風卷著花香混進來。

顧璟行慵懶地坐在駕駛座上，襯扣子全掉了，前襟也滿是被撕抓的褶皺。

口、上腹有吻痕、抓痕，還有沒來得及揮發的點點水。

腰帶正在后座上，他的子只是拉上了拉鏈，連扣子都沒扣好。

夕的余暉灑在他上，將他勾勒得像游戲花叢的浪子。

喬安緩了好一會兒，才從座位上走起來。

上一點力氣都沒了，小還時不時地筋。

顧璟行彈了下煙灰，從副駕駛上抓了個盒子向后扔去：“吃掉。”

喬安低頭，發現是一盒避孕藥。

顧璟行突然發瘋，兩人誰都沒準備措施。瘋狂過后，他又恢復了一如既往的冷。

喬安拿著盒子：“哥哥，吃這個，傷。”

顧璟行看向后視鏡：“不吃，要命。”

喬安委委屈屈地癟了癟。

靜默間，顧璟行的手機響起來。

喬安抬眼，就看見林汐的名字。

顧璟行接起來，直接點了免提：“喂。”

林汐：“璟行，你今天沒去公司？”

喬安挑眉。

打電話都不避著自己？

顧璟行一邊答著話，一邊點了煙：“嗯，昨晚見到幾個老朋友，約了今天細聊。”

喬安心底嘖嘖兩聲。

是，昨天做得不過癮，今天車震一整天。

男人的腦子和下半果然是分開的，一邊對朋友呵護備至聊素的，一邊跟強取豪奪玩葷的。

呵，男人。

喬安打開事后藥的盒子，摳出一粒咽下去。

抬頭見顧璟行正看著后視鏡，勾勾，張開讓顧璟行看，示意自己吃了。

林汐：“我一會兒去找你，晚上一起吃飯吧。”

顧璟行淡淡掃了喬安一眼，便收回視線：“不用，我晚上在外面吃。”

兩人又聊了幾句才掛斷電話。

顧璟行抬頭在后視鏡與對視：“林家的事，看熱鬧可以，點。”

喬安挑眉：“怎麼，怕我傷害你溫可的朋友？”

顧璟行默不作聲地看著。

喬安起，從一側探過頭：“哥哥晚上是要陪我嗎？”

顧璟行朝吐了口煙：“滾。”

喬安打開車門下去，顧璟行疾馳而去。

...

顧璟行到酒吧的時候，謝繼白已經到了。

看見他空心穿著西裝外套，領口出幾枚吻痕，謝繼白嘖嘖兩聲：“玩大啊。”

昨晚剛做了，今天又做一天？

謝繼白忍不住想，顧璟行跟林汐在一起三年，連牽手擁抱都很。

他何曾看過顧璟行如此放縱的樣子。

顧璟行要了杯特調威士忌遞給他：“之前喬安的資料都是假的。我已經確認過，不是波頓大學的學生。”

雖然早有預料，但謝繼白還是忍不住嘶了一聲：“你打算……”

“繼續查。人過留痕雁過留聲，總能查到。”

謝繼白點頭。

“如果直接從喬安上查查不到，就去查一下邊那個章聆的醫生。”顧璟行喝了口酒眼底眸沉沉。

“好。”謝繼白又想到什麼，“昨晚那個林承祖……”

“林家的事，我不準備手。”

“但是你跟林汐有這層關系在，在外界看來，你與林汐聯姻的前提條件是，是林家唯一的繼承人。”謝繼白坦誠道，“如果林承祖的份曝，外界對林汐、對你的議論勢必會增多。”

顧璟行沒接話，從碟子里了顆青橄欖，咬住。

酸咸甜的味道沾上舌尖，腦海中閃過喬安興時殷紅的臉。

等味褪盡，顧璟行才道：“靜觀其變。”

謝繼白還想再勸。

顧璟行突然想起林承祖沖進包廂時嚷嚷的那句話，他看向謝繼白：“林汐的生母從未出現過？”

“聽說林洵友帶來海城的時候生母就去世了，怎麼？”謝繼白道。

聽林承祖話里的意思，他知道林汐的母親是誰。

而且怨氣很大。

顧璟行搖了搖頭。

從酒吧出來，顧璟行直接了代駕，把越野開進洗車店來了個全面清洗。

代駕聞著車的味道，臉紅了一路。

顧璟行打車回到家時已經后半夜，沖涼時覺到后背一陣陣刺痛，走到鏡子前看了眼，全是喬安抓傷的紅痕。

格外喜歡親吻他的結。

或者說，是結位置的那顆紅痣。

以往還會控制力道，今天大概是被他搞瘋了，在他的結上留下了一枚鮮紅的印記。

顧璟行沉沉吐了口氣。

無視又起了反應的部位，顧璟行走出浴室，拿起電話。

“查一下，喬安是否與三年前的綁架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