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沉默。
沉默到讓程書硯覺自己的心臟都要停止跳。
“你記錯了。”
云枝悶悶的聲音響起。
“我從來沒有喜歡過春天。”
終于,云枝聽到了離開的腳步聲。
閉上了眼睛。
云枝拖著疲憊的子回到臥室,倒在床上,暈暈乎乎地睡了過去。
自從離開后,就再也沒有睡過一個安穩的覺,總是噩夢連連,甚至有的時候還會在夢中回到從前。
應該在完任務的時候就離開。
上寒津津的,讓云枝覺自己好像冰窖,在床上蜷著,渾上下都火辣辣的疼,這讓忍不住痛苦地起來。
“承宴,我好像發燒了……”
云枝本能地呢喃著。
從前生病的時候夜承宴會無微不至地照顧,哪怕手上不小心劃了一道小口子,夜承宴也會如臨大敵。
就在這時,云枝覺自己被擁了一個溫熱的懷抱中,驅散了所有的寒冷。
“承宴?”
云枝勉強地睜開眼睛,發現面前的人并不是夜承宴。
俊又溫的廓,讓云枝約覺得此時的景無比悉。
曾經好像也有人這樣將抱在懷里,是誰?
夜承宴嗎?
云枝看清了眼前的人是程書硯,耳朵燒得發疼,一直在嗡嗡作響
了有些發干的瓣,聲音沙啞:“是你啊。”
“枝枝,你生病了。”
程書硯不知道自己究竟用了多力氣才若無其事地說出這句話。
為什麼云枝在無意識中出的還是夜承宴的名字!
云枝的意識逐漸回籠,錯愕地看著面前的人,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還在夢里。
不對,程書硯怎麼在這兒?自己剛才不是沒開門嗎?
“哥?為什麼?你為什麼進來了?”
抬頭看了一眼,發現房門大開。
自己好像也沒有給程書硯家中的鑰匙。
程書硯抿著瓣,目落在了云枝的臉上。
的臉怎麼了?
今天云枝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他有一肚子的話想說,最后還是先回答了云枝的問題。
“我擔心你,所以找了開鎖公司。”
在云枝滿是錯愕的表中,他平靜地說著。
“枝枝,你就當我瘋了吧。”
或許他早就瘋了。
云枝啞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程書硯卻繼續詢問:“你的臉是怎麼回事?到底發生了什麼?”
云枝眼神閃躲,微微側開頭,垂下的長發擋住了臉上的繃帶。
“沒什麼事,不小心劃傷了。”
本以為程書硯會繼續追問,心中想著該用什麼借口搪塞過去,但云枝沒想到的是,程書硯答應了一聲。
“好,那就沒事。”
他手了云枝的額頭,“你發燒了,我留下來照顧你,我去準備水,先把藥吃了。”
甚至不給云枝拒絕的機會,他將云枝重新塞回被子里,自己去廚房忙碌了。
云枝腦袋懵懵的,明明是自己不想說,可程書硯現在的反應卻讓心中涌起了酸的覺。
為什麼?
就在這時,云枝放在床頭的手機收到了一條信息,點開查看,上面顯示自己的份證件已經注銷功。
扯了扯角。
現在只剩下和夜承宴的那張結婚證了。
很快這個世界上就不會再有云枝,到時候沒有人記得自己。
也沒有人會再為傷心了。
云枝覺得自己應該高興才對。
“系統,為什麼我心里這麼難?明明我馬上就要離開這里,徹底自由了。”
可惜,沒有人回答。
……
程家老宅。
程老爺子正在院子里澆花,舒展的綠植表明他對這些花草有多麼喜。
這時,管家走了過來,他手中拿著一個文件,臉上表卻十分古怪。
“老爺子。”他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了什麼。
這怎麼可能呢?
程老爺子注意到管家手里的文件夾:“你這是?”
“這是按照您的吩咐,調查的云小姐的資料。”
程老爺子接過,卻注意到管家的表詭異,這讓他心中疑。
“怎麼?那個姑娘份有什麼問題?難道真的是故意接近書硯的?”
程老爺子連忙打開文件,在看到里面的資料時,他的臉上出了震驚之。
“這怎麼可能?”
云枝的資料居然是空白的!
份、家世、學歷、社會經歷……全都調查不到,就像是這個世界上從來不存在云枝這個人一樣。
“怎麼回事?居然還有你查不到的人?”程老爺子的眉頭皺。
管家也是滿臉疑:“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這位云小姐真的什麼都查不到。”
一個人的份不可能是全空白的。
管家不懷疑:“老爺子,這云小姐的份會不會是有人故意讓咱們查不到的?”
程老爺子子一震:“肯定是了啊!否則怎麼會查不到!只能和那頭有關。”
他向上看了看。
程家底蘊深厚,只到了程書硯這一輩才開始從商,有些事程老爺子心中自有估量。
他本來調查云枝,只是想確定不會對程書硯有威脅,畢竟看自家孫子那模樣,早就對人家姑娘深種了,甚至不惜答應自己離譜的要求。
沒想到事的發展居然不太對勁了。
程老爺子收好文件,表嚴肅。
“我這孫子是在哪兒給我找的孫媳婦啊?”
“那你趕派人,保護好云小姐!”
……
此時的云枝并不知道,這只“蝴蝶”輕輕地扇了一下翅膀,將來會引起多大的風暴。
程書硯為云枝熬了粥,又準備了冒藥,無微不至地照顧著,本不給云枝拒絕的機會。
云枝心中無奈,也知道自己就算說什麼程書硯都不會聽。
明明和平時一樣的溫,但還是讓云枝覺得不太對勁。
云枝喝下了程書硯喂來的最后一口粥,清了清嗓子:“哥,我覺好多了,不用再麻煩你了。”
程書硯頷首:“確實退燒了。”
云枝瓣囁嚅,就在準備提醒程書硯可以離開的時候,程書硯卻正說道。
“枝枝,你搬到我的別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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