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看他的眼睛,所有人,都不要盯著他!”
盛婉郁緩過神來后,見扶著的左熾神恍惚,作有些呆滯遲緩的樣子。
從這一刻,盛婉郁相信了翟吏是會催眠的。
這人還真是不可貌相,在此之前,還以為翟吏是用了什麼手段,這才有了催眠師這個份。
原來他是貨真價實的催眠師。
“哈哈哈……”
瞬間,翟吏哈哈大笑了起來,沒想到第一個反應過來,看穿他小心思的人是盛婉郁。
虧他還以為,左熾是個多麼厲害,不簡單的人,這些都不過是他想太多了。
同時也是他高估了左熾的能力。
“你笑什麼?”
左熾被盛婉郁拉回了意識,第一時間質問翟吏,究竟是幾個意思。
質問過后,左熾朝盛婉郁投去了一個激的目。
要不是有老大在邊,剛剛他可就危險了。
天知道翟吏這人,會讓自己做什麼事。
要是翟吏讓自己做出對組織不利,甚至是傷害到盛婉郁的事,那他等清醒,等恢復自己的意識后,必然是會生不如死的。
“我笑你并沒有我想象中的,那麼堅不可摧,原來你也是有肋的,年輕人,我奉勸你,人生路還長,不要太意氣用事了,要不然到頭來,吃虧的只會是你自己。”
翟吏語重心長,一副苦口婆心的樣子,奉勸著左熾做事,務必要小心謹慎。
聽著對方跟自己說的這番話,左熾只覺得心口瞬間提著一口怒氣。
他做什麼,選擇決定什麼,都不需要翟吏在一旁指手畫腳的。
“你夠了!啰里啰嗦的,你這樣還真像個娘們。”
左熾沒好氣的沖著翟吏投去了一個,鄙夷的眼神。
他臉上嫌棄,瞧不起翟吏的神,是十分認真的。
這輩子他都沒有這麼鄙夷過一個男人,翟吏還是第一個。
“你到底想做什麼?你今天特意過來,而且還是以催眠師的份,我想你絕對不是單純的,過來跟我談,攀舊識這麼簡單吧?”
盛婉郁紅張了張,說出來的話是帶著一篤定的意思。
表面上聽起來,是在詢問翟吏,實際上對方是什麼心理,多還是可以猜出來一些的。
“聰明,我今天過來除了跟你相認以外,還想跟你談個合作,之前的種種不愉快,就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過吧。”
“這樣也算是不打不相識了不是嗎?”
最開始的時候,翟吏也沒有想到,盛婉郁就是當年那個小孩。
誰讓這麼多年過去了,盛婉郁的變化多還是有點大的。
他還能認出盛婉郁來,這也說明了,他心里是有盛婉郁的。
比起盛婉郁,他才是那個,最在意他跟盛婉郁之間的那個人。
只要想到盛婉郁已經將過去的事,忘得一干二凈的,翟吏的心里,多還是有點不平衡的。
都說先離開的那個人才是最幸福的,因為留下來的那個人,要獨自死守著過去的種種回憶。
“什麼合作?另外,之前發生的事,我沒辦法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過,該報的仇,我還是要報復回來的。”
跟翟吏談合作也不是不可以,只不過盛婉郁認為,在合作之前,應該跟翟吏把之前的事給好好的清算一下。
總不能讓姬景同的侮辱白了,也不能讓傅修衍替自己白白挨了一刀。
不論是姬景同還是傅修衍,這兩人對于自己來說,是一種很重要的存在。
自然而然的,讓盛婉郁當做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無論如何,都是沒辦法做到的。
一聽盛婉郁這麼篤定,堅決的態度,翟吏的角了。
這不也沒有出人命,盛婉郁這樣揪著不放,未免有些小家子氣了。
“盛小姐,自古以來,大事者不拘小節,你這樣可是不行的,另外,他們別一口一個小姐的你了,這稱呼膈應人的。”
翟吏很是無奈的開口,提醒了一句盛婉郁。
縱使盛婉郁想在自己面前藏份,但他知道一切,那也是沒辦法的事。
總不能讓他跟盛婉郁一樣,選擇失憶吧,尤其是盛婉郁這種,想忘記哪一段記憶,就可以忘掉的。
“怎麼稱呼我不關你的事,你家該不會住海邊的吧?管這麼寬?”
盛婉郁沒好氣的回懟著翟吏,像翟吏這樣的男人,不懟的他啞口無言,怕是行不通的。
被盛婉郁無的,狠狠嘲諷了一句后,翟吏努了努,輕咳一聲后,這才鄭重其事的,想跟盛婉郁談談正事。
“別這樣,現在最重要的就是談合作的事,相信我,只要跟我合作了,我保證不止是你,就是你的組織,同樣的也是益匪淺的。”
翟吏很是認真的開口,當著盛婉郁跟左熾的面,開始了他的畫大餅計劃。
甭管翟吏說的多好聽,多麼的天花墜,盛婉郁的態度只有一個,那就是滿不在意的樣子。
見狀,翟吏有種,他的耐心已經要被耗了。
他這輩子都沒有對一個人這麼耐心過,尤其是人。
盛婉郁是第一個,讓他有了耐心的人。
有些人是特別的,特別的人從小的時候就已經開始特別了。
在翟吏的心目中,盛婉郁就是那個,從小特別到的人。
“你這是在給我畫大餅嗎?如果是的話,請你停止畫大餅,我不喜歡吃餅,謝謝。”
盛婉郁毫不猶豫的,直接拒絕了翟吏的想的太。
哪有什麼益匪淺,哪有什麼保你們,這些不過是拿來糊弄人的措辭而已。
誰要是去當真了,那麼誰就是那個,輸得最慘的人。
“我沒有在給你畫餅,不過你有疑也是很正常的,畢竟我們之前鬧的這麼不愉快。”
“我可是聽說了,你在到找我,是想找到我,替傅修衍報仇嗎?”
最后一個問題,是翟吏最想知道的,同時也是他忐忑,想知道,又害怕知道的。
要是盛婉郁的回答是,那他對曾經的盛婉郁,那份真摯的,懵懂的,想一直守護的,就可以從此收起,不再展于人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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