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對方可能包(養)過晏遲生,沈亦白那子氣就堵在肺里憋著上不去。
他帶著滿滿的惡意,用著最漫不經心的腔調,說著最人心窩子的話:“這還用問嗎?我們當然是在一起了。”
說著,他還舉起和晏遲生握的手到半空中,明晃晃地展示給面前的六人看。
金、綠、卷發、短發、寸頭、男六人:……
晏遲生無奈又好笑地看了人一眼,卻沒阻止。
卷發忍不住湊到金邊咬耳朵:“米勒,他是不是在挑釁你?”
雖然卷發生刻意低了腔調,但沈亦白還是聽到了,他眸閃了閃,想著原來這金米勒。
米勒咬著,心里有些不甘心這段暗還沒告白就無疾而終,更不甘心自己會輸給這個家世地位樣樣不如他的外國人。
M國和Z國隔著一個大洋,對于彼此來說都是外國。
米勒目從晏遲生上移開,轉向沈亦白問:“你們是怎麼認識的?是不是你……”
那刻薄的語氣就差把“你是用了什麼狐子妖蠱勾引的?!”這句話直接拍在沈亦白臉上。
“開……不是,這關你什麼事?”幸好及時剎住,不然他就把開房這個單詞給口了。
米勒聽到了那個“get”,繼而聯想到“get a room”,頓時臉更難看了,周的低氣在不斷往下降。
沈亦白哪管他低氣不低氣的,見敵不爽他就開心了。
這時,隊伍剛好排到他們。
“兩個人嗎?”工作人員問。
“對。”
沈亦白說著,就拉著晏遲生坐上了纜車,沒再管后的一群人。
坐上纜車后,晏遲生便用空出來的手了沈亦白鼓起來的臉頰,溫聲問:“生氣了?”
沈亦白和晏遲生坐在同一邊,聞言側過子,帶著審視的目打量著后者:“你和他們是什麼關系?”
晏遲生好笑地看著人吃醋的模樣,他本來想逗逗人的,但見對方神認真,這醋勁竟比平時還要大,想想還是算了。
于是便搖頭,安著說:“沒關系,我和他們不。”
沈亦白不信,他看著那群人就跟蜂聞到了花香,蜂擁而至到晏遲生面前,就那火熱的視線,怎麼也不能說明這些人不認識晏遲生。
“真的?你沒騙我?”沈亦白挑著眉問。
晏遲生微微傾,輕咬了對方的瓣一口,帶著無奈的口吻說:“不騙你,我對他們沒什麼印象,更別提友了……小白,不生氣了好不好?”
聽到晏遲生下聲哄自己后,沈亦白別提多開心多爽歪歪了,這種待遇簡直是男朋友才有的專屬啊!早知道之前就快速拿下對方直接了。
不過現在也不遲,晏遲生還是他的。
他一個人的。
誰也不能把晏遲生從他邊搶走。
*
纜車通過上方的鋼索和驅,帶鋼繩,牽引車廂沿著鋪設在地表并有一定坡度的軌道上運行。
從半空往下看,雪山的雪猶如純潔無暇的流,一層又一層覆蓋在山峰和山谷之上,像是一條銀雄偉的長龍,蜿蜒起伏地橫臥在天地之間。
腳下是綿延雪山,抬眼是蔚藍天空。
澄澈、干凈,猶如在天堂之中純粹好。
沈亦白從導游手冊上了解到,酪山海拔3018米,服務區海拔2398米,纜車4個,雪道44條,最長4.8公里,而他們現在乘坐的是最短的那條路線。
“大自然真好看……”沈亦白的手搭在玻璃窗邊,慢悠悠道。
晏遲生不置可否,越過沈亦白看到那云霧繚繞的雪山,復又看對方俊逸的側臉,輕笑:“你更好看。”
沈亦白聽到這話,臉瞬間燙了起來。
“你現在這麼會說話了嗎?”沈亦白反應過來,有些不可思議。
晏遲生依舊帶著笑:“是真的,你比雪山更吸引我。”
沈亦白霎那間眉開眼笑,和對方十指相扣還不夠,空出來的那只手撐著座椅,湊到晏遲生眼前,在鼻尖前停下,然后一眨不眨地看著對方。
曖昧、纏綿的氣氛油然而生。
“要親我嗎?”
沈亦白溫熱的氣息吐在晏遲生臉上,麻麻猶如電流一般傳四肢百骸,心臟在那刻喪失了全部功能,停滯了一到兩秒后又瘋狂快速地跳。
近在咫尺,又香香的蛋糕就放在面前。
晏遲生怎麼可能不?
太人了,他想。
晏遲生沒有回答,而是用實際行回應了對方。
相扣的手不自覺間松開,上對方的后頸、黑發。
——語希圕兌N
然后拉近,拉進,再拉近,直到近無可近。
兩人完全合在一起后,的溫度也從相的一路火至的每一寸。
在靜謐的雪山注視下,他們纜車之中忘我纏綿地親吻,仿佛這已經是世界盡頭,要親到地老天荒才能罷休。
在松口的檔間,一道銀從二人相的隙流下。
“很甜。”
晏遲生如是說。
*
哪怕下了纜車,沈亦白的大腦也在不停循環播放晏遲生所說的那句話。
很甜……
很甜很甜很甜很甜很甜很甜很甜。
他真的很甜嗎?沈亦白喜不自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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