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不知道怎麼辦了,那就涼拌,反正也不會影響到他們自己的生活,就當看了一場瘋癲的戲,戲結束了,每個人都應該回歸自己的生活。
阮夢夢靠杭思潼短暫獲得的清醒時間終究結束,自己也選擇了回歸牢籠,那杭思潼也該站定在自己的位置上,早與濱城斷絕,沒必要贈予多出來的同理心。
杭思潼被說服了,換了角度看,雖然對阮夢夢的遭遇到唏噓,卻也不想過多評價。
考慮到后面要上學,杭思潼直接把自己課表發給了封聞聿,讓他安排個有空的、阮夢夢想見的時間,不要影響正常上學。
上學力大,杭思潼轉頭就把這個事拋在腦后,所以等真見到阮夢夢,已經是三月末,天氣已經暖和不,但在醫院見到的時候,阮夢夢還穿著厚,看起來很怕冷。
阮夢夢神天真,杭思潼走到病房門口,乍一看,還以為回到了十幾年前的秋天,刻意打聽,在尖子班窗戶外,第一次仔細打量阮夢夢這個人,想,這人好高冷啊,不知道用什麼辦法才能讓愿意給點錢。
流產過后的阮夢夢臉蒼白,一眼就能看出的神不好,只是臉上都是天真,如果能痊愈,就還是當年那個天真可到每個人都喜歡的阮夢夢。
杭思潼一時沒吭聲,阮夢夢回頭看見了,眼睛一亮:“潼潼!”
走進病房,杭思潼輕輕嗯了一聲:“嗯,是我。”
“你越來越漂亮了,果然是大十八變,當年笑你的男生,肯定后悔死了。”阮夢夢樂呵呵地打趣。
“我不需要他們后悔,阮夢夢,以后也說這樣的話,我準備訂婚了。”杭思潼將自己的左手抬起來,在阮夢夢面前晃了晃。
阮夢夢一愣:“你都……準備訂婚了?是路冷禪嗎?”
封聞聿說,阮夢夢大概是把大學畢業后的事都給忘了,因為大學畢業后面對的,全是生離死別,還連帶著楚雯藍跟杭思潼,所以只能一刀切地忘掉,在阮夢夢的記憶里,杭思潼是跟路冷禪在一起的。
杭思潼搖頭:“不是,你不認識他,荊城人,以后我會跟著他到荊城去,大概,就沒什麼機會見面了。”
阮夢夢茫然點頭:“哦哦,原來是這樣,那祝你們幸福,結婚的時候,記得請我們這些老朋友,對了,我聽哥哥說,你在讀研?是不是很辛苦?聽說我就是在準備考研的時候發生了意外,哎,太慘了。”
面對阮夢夢的松弛無知,杭思潼也不知道能說什麼,已經不太有高中時候的心態來面對阮夢夢了,所以干地應聲:“是,我在讀研,所以訂婚跟結婚估計要往后推一段日子,你好好養傷,都會好起來的。”
沒聊多久,阮夢夢就困了,更多是在說很久之前的事,杭思潼記憶是不差,都記得,可心境不同,無法跟從前一樣表達最真實的緒,都是表演。
阮夢夢需要休息,杭思潼順勢告別離開,轉的時候,聽見阮夢夢輕聲說:“杭思潼,再見。”
杭思潼愣了一下,沒有回頭,沒有應答,徑直往外走去,不管阮夢夢是真忘還是假清醒,這是的選擇,沒人愿意給多尊重,而杭思潼是個從小就尊重所有人的好孩子,現在也不會變。
清明前,阮夢夢就轉回了濱城,據梁時清手下的回報,他們慢慢扮演完了那些零碎的番外,一個不落。
而蘇伊塵跟路冷禪還沒離開首都,他們在首都開展一些合作,偶爾會跟杭思潼打招呼,不過他們稍微正常點了,有禮貌,杭思潼也不會故意整他們,自己也忙得很。
沒有原著這些七八糟的事,杭思潼安穩度過研究生第一學年,七月放假興地沖到樓下,梁時清在樹下等,一同上課的人都悉梁時清了,知道他有空就會來接朋友。
杭思潼撲到梁時清懷里,興地說:“我放假了!我要去旅游!”
梁時清用手背了一下杭思潼鼻尖的汗,點頭:“好,你想去哪里,我都陪你去,暑假嘛,我也個懶。”
回去的路上,是梁時清開車,天氣熱,他帶了西瓜茶給杭思潼,還跟說喝點,路上他們一般很遵守通規則,不在紅燈時間就很聊天,一般是杭思潼狂吃東西。
杭思潼嘀嘀咕咕的,數著自己想去的地方,哪里都想去,又覺得這個天氣去哪里都純屬在找罪。
選許久沒選出來,杭思潼就跟梁時清商量說,不如先找個涼快的地方避一下暑,腦子冷靜了,說不定就想出來了。
梁時清提議:“那我們出國?國這個天氣,只有山里會稍微涼快點了,你想進山還是去國外?”
杭思潼腦袋:“進山吧,說起來,我當年去渝城,還說是想去看看我國大好河山怎麼樣,結果事一茬接一茬,本沒能看多地方。”
海邊人喜歡山,山里人喜歡海,南方人羨慕北方的雪,北方人羨慕南方的雨,人都是生來沒什麼就越想要什麼,杭思潼也不例外。
于是梁時清就讓嚴書整理自己名下的山莊別墅農莊等等地產,看看現在這個季節還能去哪里避暑,總不能因為進山里就讓杭思潼住得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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