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思潼照舊去跟阮夢夢打招呼,在劇里,大家的行為邏輯都比較固定,比如說阮夢夢回來 ,肯定要來一波聚會啊、打招呼啊、請客啊,等等,然后再出點什麼意外來增進男主。
不過因為出了中秋節的事,杭思潼不太想去跟那些圈子的人面,尤其暫時被路冷禪庇護,簡直可以預見那些人說話有多難聽,所以就是隨便找了個機會約阮夢夢出來玩半天,就當是彼此維系過了。
們兩個錢有限,去的地方自然消費也不高,去商場逛街的時候,剛好遇見一家新開的花店,阮夢夢忽然停步駐足,盯著里面的一朵花跟杭思潼說:“潼潼,我好想以后開個花店啊,每天看著花花草草,覺很愜意誒。”
類似的話杭思潼見得多了,什麼開花店啊、開咖啡店啊、開蛋糕店啊等等,無論男生生,都是統一夢想,最好一人、一狗、一房子,完全沒有生存力,把生活過詩。
杭思潼從不信這些,知道開一家花店有多累,也知道去批發市場找花、運輸、拉有多累,便說:“你想開的店太多,建議你選個實際點的。”
“反正還早,多想想,也是一個選擇嘛,而且開花店不算不實際啊,花雖然不是生活必需品,但每個人的生活里,都不了花啊,無論是誰,收到花都會很開心的誒。”阮夢夢捧著臉開心地說。
那一天,杭思潼似信非信,跟阮夢夢玩耍結束后又路過了一家花店,相對來說,那家店稍微偏僻了點,跟著路冷禪住在別墅區,附近的店自然都是又貴客流量又的。
杭思潼本不打算買,不過花店里有免費送的舊花,那些花都快死了,花朵可能稍微一就掉,所以是白送,但如果拿上手后花掉了,跟店家沒關系。
免費的東西不要白不要,杭思潼就拿了幾支回去。
回到別墅后,杭思潼用了點辦法,試圖把花救回來,卻沒功,可見花店是把這花放到了沒辦法
再救的狀態才免費送的,并不是那種作失誤造的枯萎。
路冷禪回來看見一堆的殘枝,隨便拿起一朵,好笑地跟杭思潼說:“潼潼啊,不是我說你,你就算是想送我花,讓我開心,也不至于摳門得連朵好花都不舍得吧?今天我心好,這樣吧,作為回禮,我帶你去吃好吃的。”
阮夢夢說得沒錯,無論男,收到了花,就是會高興。
即使那些用來送人的花,本沒什麼實際用。
杭思潼記得這一晚的西餐很好吃,點的酒也夠甜,于是,第二天杭思潼就去學校附近找了兼職,是一家需要大學生來當牛馬的花店,靠沒錢的大學生兼職養花賣花,而那些有錢的大學生,會來買。
自產自銷,中間商賺足了差價。
有兼職,花束就自由了,加上是專門特供大學生們用的花店,不會進什麼名貴的花,剪枝沒賣完,店員可以拿走,反正不值什麼錢。
杭思潼就奔著這個去的,可以賺錢,也可以送花哄路冷禪開心,這一送,就接近三年。
剛開始,杭思潼就只是哄路冷禪開心,后來路冷禪對不錯,生了點別的心思,想著,如果路冷禪愿意,一輩子陪著路冷禪也行啊,反正路冷禪看起來不像是個會穩定的,只要給杭思潼一個路太太的位置,不一定管路冷禪在外面怎麼玩。
這樣一對比,娶可比娶其他人劃算多了,路冷禪一看就是個自由大過錢的,跟誰結婚不是結啊?
杭思潼上了心,每次帶回家的花都很新鮮麗且不重樣,用足了心思。
如今想來,前面兩次,路冷禪確實開心,很快他就變臉了,快到杭思潼無法確定是哪一次變了臉,以為路冷禪從一開始就是故意整的,現在聽路冷禪說給別人也送,杭思潼才恍然大悟。
不是路冷禪不喜歡了,也不是故意整,是有人在背后嚼舌。
路冷禪在怔愣地看著杭思潼許久后,眼睛驀地睜大:“是我手下的人,聽見盧倚彤罵楚文矜,說你又給他送花了,賊心不死……”
楚文矜于路冷禪,就如同路冷禪于梁時清,前任的存在總是特別膈應人,尤其是這種似是而非的話,讓人聽著就不舒服。
一句話,把杭思潼跟路冷禪之間所有可能都抹殺掉了,多簡單的計謀啊,卻拿住了杭思潼跟路冷禪兩個人的心理,他們不通,就永遠都不會發現。
就算今天發現了又如何,路冷禪是那種不會讓自己面子掉地上的人,他已經先一步做出了決定,杭思潼又是個會察言觀的,看出路冷禪對自己沒有那個心思,就選擇換一高枝攀著,反正總不會讓自己吃虧。
杭思潼靜靜看著路冷禪一會兒:“無論這件事的主謀是楚文矜還是盧倚彤,都已經跟我沒關系了,你要是生氣,你自己理,而且,就算沒有這件事,我們也不會有任何可能,我遲早會遇見梁時清,他也遲早會上我,沒有例外。”
說完,杭思潼轉離開,路冷禪抬了抬手,氣得閉了閉眼,他不知道自己追上去還能做什麼,是他聽信了別人的話,在這件事上,他一點理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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