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夢夢還沒開口,就跟楚文矜看到了遲一步過來的杭思潼與梁時清。
兩人在車里安靜地看完了全程,他們都沒怎麼說杭思潼跟梁時清這件事的評價,心里怎麼想都好,不能在不信任的面前說出來。
杭思潼對這發展到莫名其妙,忍不住笑了下,沒說什麼,難怪當時楚文矜突然就發監控截圖過來呢,看來他是真嫉妒啊,曾經那麼看不起的杭思潼,傍上大款,以后說不定要當梁夫人了呢,可不得給他都氣歪了。
“潼潼……我不是用這件事威脅你,我只是在想,不夠門當戶對,是不是就注定長久不了?我也很擔心你……”阮夢夢沮喪地說。
阮夢夢倒未必是真勸杭思潼,只是迷茫,迷茫到被杭思潼罵了那麼多次了,都忍不住跟杭思潼說,因為除了杭思潼,已經不知道可以跟誰說了。
當想說話都找不到人的時候,才能發現,原來自己是孤家寡人。
杭思潼輕笑:“我可用不著你擔心,因為我們不一樣。”
阮夢夢哭喪著臉,眼底卻是不服:“我們哪里不一樣?”
“我有重頭再來的勇氣,你沒有。”杭思潼平靜地說,隨后轉往前走,已經獲得足夠消息了,不需要再跟聊天。
而此刻的阮夢夢,怔愣地站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
還沒走到學校大門,杭思潼就遠遠看見了焦急往這邊走的梁時清,便抬手打招呼:“梁時清?”
梁時清加快速度走到杭思潼邊,猛地抱住:“呼……沒事就好,我看你半天沒出來,就進來找你了,還好你每天放學回家都是走這條路。”
杭思潼安地拍拍梁時清的后背:“放心,我沒事,就是見阮夢夢了,走吧,我路上跟你說。”
發生的曲不長,回到車上剛好說完,今天梁時清也是自己開車,所以杭思潼大方把事說了出來,不用避開誰。
“阮夢夢只是下不了決心,我可以推一把,反正,世界線已經這樣了,如果沒功,大不了就是被封聞聿抓回去,也礙不到我們什麼,反而可可以繼續試探。”杭思潼冷靜地說。
梁時清一邊倒車一邊點頭:“可以,如果阮夢夢真能跟封聞聿分開,說不定我們還是做好事呢,阮夢夢雖然這個名字,但總不能真的一輩子都活在夢里吧?”
有盧倚彤這個前車之鑒,加上杭思潼埋下的種子,阮夢夢或許很快就能做出決定來。
轉眼就是十一月,天氣開始冷了,又到了干燥的季節,杭思潼對首都這個季節不太適應,早早戴上了口罩,只要不在家,就不會摘下來。
連導師帶著他們去學會議都沒摘下來。
學姐說:“潼潼,你這虧了呀,今天的茶歇可是酒店最好的西點師傅做的,聽說是有大老板出資,你要鼻子不難,我給你多拿兩碟。”
上面導師口若懸河,下面學生連吃帶拿,杭思潼小心地塞了幾顆干果進里,又趕把口罩拉上,悶聲回道:“不太行,我覺得我呼吸的不是空氣,是刀片……”
因為邊的人都在吃,杭思潼也忍不住摘下口罩吃了一點,等會議結束,鼻子疼得厲害,就讓同伴們先回去,要去理一下。
去了衛生間,杭思潼摘下口罩,用生理鹽水沖了一下鼻子,發現里面果然又裂開出了,長長嘆了口氣,簡單理過后換了個新口罩。
杭思潼不太開心地悶頭往外走,一過拐角,就見了帶著人往外走的路冷禪,他們已經快一年沒見了。
仗著有口罩,杭思潼覺得他認不出自己,于是掃了一眼后,大搖大擺往外走,沒想只是路過,就被路冷禪抓住了手臂,頓時所有人都愣了。
書們目瞪口呆,發現自家老板強搶民了!他們剛要勸阻,總總算是認出來杭思潼,趕招呼其他人該干嘛干嘛去,留了點空間給杭思潼跟路冷禪。
其他人稍微走遠了一點,路冷禪才出聲:“你裝不認識我。”
是肯定句。
杭思潼瞪他一眼,把自己小臂回來,捋直袖子:“不用裝,我們本來就不。”
路冷禪沒發脾氣,他靜靜打量杭思潼一番,說:“你是不是很討厭我?為什麼?”
“啊?我討厭你不是應該的嗎?你也沒對我多好,我為什麼不能討厭你?”杭思潼覺得他腦子一定被撞壞了。
“那對你好的標準是什麼?我還不夠對你好,梁時清就對你好嗎?”路冷禪愈發不解,甚至開始懷疑杭思潼是不是單純看誰給錢多,就更喜歡誰。
杭思潼下,
彎起眼睛:“這樣吧,我怕你不服,我就說個有對比的,你記得,我送給你幾次花嗎?”
那時候杭思潼沒什麼錢,所以能送給路冷禪,就是一些花,還有零零碎碎的小玩意兒,但那些小玩意兒就不提了,因為各種“意外”,已經全被丟掉了。
現在問起路冷禪,杭思潼不過是隨便找了個數量多的當對照。
路冷禪就知道杭思潼要提這個,他知道自己當時把曇花澆死了是不對,可那也是試探杭思潼的真心啊,誰讓杭思潼總是輕描淡寫的,誰知道心里是什麼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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