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壞了,手里拐杖不停打著地面說:“逆子,真是逆子啊,有錢不給自己人,卻都給別人,我沈家怎麼會生出這樣的不肖子孫來?”
趙翠花角勾起一抹笑,在眼淚的手放下時,角的笑瞬間消失,安道:“媽,您別氣,因為一些不重要的人氣壞了子不值當。”
趙翠花稍稍側過頭,目輕移,與沈建林對視一眼,然后迅速又將頭轉了回去。
沈建林隨即開口說:“是啊,媽,翠花說得沒錯。這兩個孩子的婚事,您也別太著急了。畢竟人生在世,有些事是命中注定的,強求不得。我和翠花肯定會盡力而為,給他們辦婚事。但如果真的遇到困難,實在沒辦法娶到媳婦,那也只能說是他們命不好了。”
沈老太太一聽這話,頓時火冒三丈,怒目圓睜,對著沈建林呵斥道:“你這說的是什麼話!什麼實在娶不到?我的兩個孫子那麼出,怎麼可能會娶不到媳婦?你給我說清楚,現在老大娶媳婦到底還差多錢?”
趙翠花見狀,連忙話:“媽,您先別生氣。這娶媳婦可不是件小事,需要不錢呢。我和建林前幾天仔細算了一下,雖然我們已經付了房子的首付,但小武還得還房貸,他自己上沒多余錢。所以,我們還得給他裝修房子,這又是一筆不小的開支。再加上訂婚彩禮要十八萬八,還有五金、一果、四這些,零零散散加起來,怎麼著也得一百萬啊。”
五金是金戒指、金耳環、金項鏈、金手鐲、金吊墜。
一果是最新款的蘋果手機。
四是二十萬往上的車。
“我們哪有這麼多錢,不僅家底被掏空,我們還要去借錢,這還老大,等老二結婚,恐怕一分錢都拿不出來了。”
趙翠花又哭了起來。
這次是發自真心的哭。
以前生兩個兒子的時候有多開心,現在就有多愁。
甚至有時候都開始羨慕邱憶云了。
生了兩個兒,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有不完的福。
“什麼?!一百萬?!”沈老太太瞪大了眼睛,滿臉的難以置信,“現在娶個媳婦怎麼花這麼多錢啊?你們以前結婚才幾千塊。”
趙翠花坐在一旁,不停地噎著,哭訴道:“媽,那都多年前的事兒了,再說了一百萬這還多嗎?您看看沈清寧,隨隨便便十什麼白玉海參,就賠了一百多萬呢!要是把這錢拿出來,小武的婚事不就不用愁了嘛!”
沈建林也在一旁附和:“對啊,媽,還有要分給小區那些老人的錢,得有小十萬呢,這都夠擺酒席的了!”
沈老太太聽完,眉頭地皺了起來,沉默了一會兒,突然一拍桌子,說道:“這件事就給我吧,我去找他們要錢!我就不信,沈建章還能不認我這個親娘!”
趙翠花一聽,喜不自地連連點頭:“好的媽,到時候您一定要多要點啊,最好能把老二娶媳婦兒的錢也一塊兒要過來。這樣一來,我和建林以后的日子就能輕松不呢。”
沈老太太聽了這話,爽快地答應了:“行,這事兒就包在我上了!這世上啊,沒有什麼比我大孫子娶媳婦更重要的事兒了,我肯定得讓那幫沒良心的狠狠地出出才行!”
趙翠花附和:“就是就是,媽您說得太對了!有您出馬,肯定沒問題的。”接著,又諂地說道:“好嘞,謝謝媽!我和建林以后一定會好好孝順您的。”
然而,就在這時,沈老太太突然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連忙問道:“對了翠花,我降藥已經有半個月沒吃了,昨天我就讓你去買,你買了嗎?”
沈老太太之前得過輕微的腦栓,的一直偏高,需要長期服用降藥來控制病。
這些藥之前一直都是沈建章負責買的,但自從兩家斷了親之后,買藥的差事就自然而然地落到了趙翠花的頭上。
剛開始的時候,趙翠花還能按時去買藥。
后來發現老太太即使不吃藥,似乎也沒什麼大礙,于是便漸漸對這件事不再上心了。
“媽,我今天就去給您買。”隨口應付道。
心里想的卻是,一盒降藥十幾塊,夠吃好幾天的饅頭了,反正不吃也沒事,能省則省。
臨近過年,家里不能沒人。
剛好沈清寧需要理郵箱里的稿子。
快過年了,不想讓作者等太久,所以想在過節前把郵箱清空,也好讓人家過個好年。
早飯后,邱憶云和沈建章帶著季安安去買年貨,沈清寧則留在家里。
坐下理了也就兩個郵件,家里便響起了門鈴聲。
一聲接著一聲,顯得特別急促。
聽到這種門鈴,沈清寧就知道這是又有人來找麻煩了。
反正他們也不知道家里有沒有人。
沈清寧拿耳機戴到耳朵上,將那些聲音隔絕。
不知道過了多久,沈清寧耳朵有點疼,摘掉了耳機,門外門鈴聲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停了。
趙翠花他們向來不達目的不罷休。
他們不按門鈴,不代表人已經離開。
沈清寧貓著腰悄悄走到門那里,過貓眼往外看。
突然一只滿是的褶皺的眼睛對上來。
還帶著兇意。
沈清寧嚇的心猛地一跳,及時捂住了,才沒出聲。
他們果然沒走。
沈清寧趕回自己房間。
進自己房間后,第一時間把門鎖上,然后長長吐出一口氣。
等冷靜下來,看了眼時間。
已經十一點。
這個時間父母快要回來了。
他們這麼長時間不走,這是鐵了心要見到他們。
必須在父母沒回來之前趕把老太太他們趕走。
不然會影響父母的心。
沈清寧深呼吸,去廚房拿了一把砍骨刀回到門口打開門。
老太太,沈建林還有趙翠花齊刷刷的坐在他們家門口。
他們還帶了小馬扎,很明顯這是要持久戰。
看到沈清寧,三人如電般同時站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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