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屹杉往校門的方向走了不遠,停下步子,把脖子上圍著的羊絨圍巾取了下來,放到書包里。
才放好,一抬頭就見一男一挽著手走來。
“這不是蘇校花嘛,這是從哪兒瀟灑回來呢。”
李儷一手挽著男子一手拿著杯茶,蹬著七八厘米高跟大長靴,勾起的角,帶著幾分得意。
屹杉神淡淡:“我應該沒義務跟你匯報私人時間吧?”
“杉杉,好久不見。”
被李儷挽著的男子打量著,開口的話語帶著幾分親昵。
好久沒見到了,沒想到如今出落的越發漂亮了。
聽到那話,李儷笑容一僵,隨即揚起下:“蘇校花穿著這麼漂亮,是從哪兒賺錢回來呢?”
屹杉不想與多言,準備繞過他們離去。
可李儷卻不肯罷休,擋住去路:“蘇校花對同學就這麼一副冷淡的態度麼,也不知道在外打工時是不是也這樣呢?”
刻意把“打工”二字咬重,明顯意有所指。
站在李儷旁邊的江霖聽著那話眉頭蹙起,打量起那一穿著。
簡約的款式,但細看去卻十分致,尤其是里面那條藍娃娃領的,無論是從款式還是材質看起來都不便宜。
“杉杉,我知道你需要錢,可你也不能為了錢就自甘墮落。”
江霖一副痛心疾首。
蘇屹杉只覺得好笑,抬頭朝江霖看了眼:“我怎麼樣跟你有關系嗎?”
“你……”江霖被一句話弄得啞口無言,他不喜歡這副冷淡的模樣。
但一想到那境況,怕是還在怪他當初甩了吧。
“杉杉,我知道你肯定是怪我當初跟你分手,可那時學業繁忙,我是實在沒力去談。”
蘇屹杉聽笑了。
還真是沒見過這麼厚無恥之人。
江霖跟是老鄉,都是江城一中畢業的,那年高考打破江城市歷史記錄,讓江城這麼多年首次出了位省狀元。
所以來京大后,不曾就讀江城一中的學長慕名而來,而江霖就是其中之一。
他比蘇屹杉大兩屆,又是同系的學長,剛到京大時,江霖經常來找一起泡圖書館,給推薦有用的專業書,兩人經常一起去圖書館和食堂。
在屹杉看來,與江霖只是同鄉的誼,離所謂的男朋友,八字連一撇都還沒。
后來江霖知道了的狀況,就火速遠離了,還在外宣揚,他把給甩了。
這事當初在校論壇上還被熱議了好久。
畢竟蘇屹杉當初一來京大,僅靠著軍訓的幾張素照片,就迅速火遍校網,并在激烈的角逐中被評選為校花。
這炙手可熱的校花被甩,可不是令人津津樂道。
蘇屹杉也是沒想到,江霖這人臉皮居然如此之厚,自己在背后說就算了,當著的面,還能睜眼說瞎話。
真是人不要臉,天下無敵。
蘇屹杉冷眼掃過面前男人:“有病就去治,妄想癥也是一種神疾病,你不會不知道吧?”
屹杉背上書包準備走,跟這倆人在這兒再多待一秒,都覺得惡心。
“蘇屹杉,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有什麼好傲的,就你這負債大幾百萬,吃了上頓沒下頓的,誰跟你在一起不是被你給拖累死?你這種人就是倒給我,我都嫌棄。”
江霖聽著那話惱怒,擋住了去路。
“還真以為自己有幾分姿就擺能出一副清純高貴的樣子呢。你這種人也就是趁著年輕當當撈,趁這幾年年輕,你就多撈點吧。還真把自己當個人了呢,就你,能配得上誰呢?”
江霖說完就故作親昵的摟著李儷準備離開。
臨走前李儷還一臉得意的補刀:“蘇校花這周末看來收獲不錯呢,不僅撈了一漂亮服,喲,這不還有人給送電腦呢。”
江霖聽著那話,朝手中拎著的電腦包看了眼,眼中的鄙夷更勝了。
兩人影不一會兒消失在后。
蘇屹杉抿著,站在人來人往的路邊,心里跟被塞了棉花樣,堵的難。
這種難聽話也不是第一次聽了,但面對這些言語,早已經沒法理直氣壯的去反駁了。
回到宿舍時,天剛剛暗下來。
陳思穎最先看到,看氣吁吁的進門,立馬就湊了過來:“拎的什麼啊?這麼重。”
“書,還有……電腦。”
蘇屹杉說話有些。
們宿舍在五樓,蘇屹杉爬了兩年多了,還是會覺得高。
“你買電腦了啊。”
陳思穎滿是驚訝。
要知道可是說了許久該買一臺電腦了,可這丫頭依舊舍不得買。
蘇屹杉神淡淡的沒出聲。
“思穎、思穎,快過來!”
坐在桌前的張欣嵐突然扭過頭來,對著陳思穎激的道。
陳思穎疑的走過去:“怎麼啦,這麼激?”
“劇可靠消息,趙神那照片是在南城被拍到的。”
“這我昨天就知道了好吧!”
陳思穎嘁了聲,還以為是什麼重磅的新新聞呢!
張欣嵐瞪了一眼:“我還沒說完呢!”
“據這篇報道所說趙神去南城期間,去往了醫院,你說不會是……”
“胡說什麼呢,趙姐才多大,如今正當紅,才不會想不開呢,這群無良狗仔!”
陳思穎看著張欣嵐遞過來的那篇報道的截圖,氣的不行。
“這篇報道已經被了,估計是被對家發的黑通稿。”
那邊的對話傳來,正收拾著書包的屹杉手微微一頓。
站在桌前沉默了半晌,加快收拾了東西。
屹杉打開柜換了一服,隨后拎起書包。
“都這個點了,你還要去圖書館嗎?早沒座了吧。”
站在張欣嵐桌旁的陳思穎看到屹杉背著書包準備出門,疑的開口問。
馬上就考試周了,圖書館和自習室不一早起來去占座,肯定是不可能還有空位的。
“我去校門口的咖啡廳。”
屹杉邊回著邊從柜里拿出自己的帽子圍巾一應裝備。
校門口有那種24小時營業的咖啡廳,到了考試周時也是人滿為患,能不能有位置也難說。
但還是想去試試運氣,看看能不能找到空位。
屹杉全副武裝,出了宿舍。
宿舍樓外,夜幕如墨黑的綢布鋪灑在天際。
迎著冬夜的寒風,屹杉裹在圍巾下的角無聲出抹嘲諷。
江霖有一句話還是說對了。
就這種,能配得上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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