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音臉一點點的發燙，看著炸開鍋一樣的評論區，心里一萬匹奔騰的馬跑過。

陳牧野：！我錯過了什麼？

陳牧野：誰有生之年能重新睡到四哥？跟誰復合啊？我怎麼像是瓜地里竄的猹，錯過了什麼！

阮清音一愣，第一反應是疑為什麼白鶯鶯會有陳牧野的微信。

皺著眉，抬手了發燙的臉，著頭皮打開和賀肆的小窗聊天框——你能不能把那條朋友圈藏？

等待幾秒鐘，賀肆沒回。

阮清音做出了讓步——或者把白鶯鶯的評論刪掉也，我不想引起不必要的討論和誤會。

賀肆：？憑什麼？

阮清音一愣，心里燒起一團火，不刪就不刪！在這和他廢什麼話呢，直接去找白鶯鶯刪了評論不就了嗎？

站在臺吹風，夜景雖然比不上站在燕西別墅落地窗前俯瞰整座城市，但卻抬頭就能仰一片星空。

維港細雨如，京北大不同，繁星點點。

手機震，沉默已久的賀肆發來一張照片，穿著一件白襯衫斜靠在床頭，落地窗燈搖晃，解開了兩三粒紐扣，敞開的領出直削的鎖骨和好看的。

阮清音覺得他沒安好心，深夜以，噼里啪啦地在鍵盤上敲著字，像是淬了毒一樣。

＜一般，沒我在杭州時見到的弟弟有料。＞

賀肆幾乎秒回：？

賀肆：有病吧你，你哪來的弟弟？

阮清音才不怕呢，反正天高皇帝遠，他人在香港，總不能因為逞的口舌之快，連夜搭航班飛回京北。

＜杭州的夜店多得是弟弟，形形的帥哥比市政路邊的花還要多！

我們人嘛！不了談合同應酬，甲方姐姐需要放松，我們就去夜店點小王子。

年輕弟弟長得好看，材還特別有料，你這樣的放進里面簡直不夠格。＞

賀肆咬牙切齒，冷笑著打字問：怎麼不夠格？有這麼差勁嗎？

阮清音一邊點頭，一邊報復地打字。

＜差勁！反正是我不會浪費錢點的程度！＞

賀肆幾乎是從套房的床上彈坐起來，他低低罵了一聲，退出聊天頁面開始看航班。

他不飛回京北弄死阮清音，都對不起他姓賀！

冷靜下來，他重新回到兩人的聊天頁面。

再給你最后一次機會，你好好說，我材哪差了？

阮清音正在氣頭上，也沒了平時談變的勁，仗著賀肆人不在京北，膽子越來越大，火上澆油地回他。

＜起碼弟弟年輕，的手好，比某些人強太多！＞

賀肆用舌尖了一下后槽牙，氣涌上頭，他直接甩過去一個電話。

阮清音看見來電顯示的那一刻，瞬間冷靜了，玩大了！

臉白了幾分，看著對話框彈出賀肆的消息——不接等我京北弄死你

阮清音太清楚他說的弄死是指什麼，無力地接聽。

“阮清音，弟弟的手就那麼讓你難忘？你待在杭州的那幾年到底學了什麼七八糟的，每晚都去夜店和弟弟談心了是吧？”

“說話！剛才的膽子呢？”

阮清音咬著下，垂著眼，辯解的聲音越來越小，“男人的項目在酒桌上談，我們的又不喝酒，有時候會和客戶姐去酒吧夜店。”

賀肆冷笑一聲，臉沉，“酒吧夜店，項目只能在男模腹上才能簽是吧？”

阮清音一愣，隔著聽筒本沒察覺到對面的話音不對勁，認真想了想，“倒也不全是去那種地方…有時候也去客戶推薦的按足療會所，泡泡溫泉之類的…”

倒也沒說謊，不論客戶平日里多端著，多明，一旦進了那種會所，一兩個固定的弟弟圍在邊解悶，哄得姐姐們開心了，項目幾乎都能順利推進。

還真陪著去過幾次，客戶姐姐點了一排男模，豪氣地揮手，讓隨便挑。

阮清音可算是在杭州開眼了，帥哥如云，各形各，什麼類型都有，渾的魁梧男、年下的萌、開朗的帥弟弟、西裝革履金邊的年上男…

“阮清音，所以你真過那些男人的子是嗎？”賀肆的額角跳著，臉由白轉紅，又轉鐵青。

阮清音不吭聲了，這比殺了賀肆還難。

他太了解阮清音這人了，寧愿閉著也不愿意撒謊糊弄他。

“過幾個男的？”賀肆單手抄兜，著臉站在落地窗前，夜晚的維港霧氣彌漫，五彩的霓虹燈閃爍，他站在酒店頂層的總統套房，殺人的心都有了。

“阮清音，說話！”

“我只是了，什麼都沒做…”阮清音覺得自己惹事了，開始閃爍其辭，遮遮掩掩，不肯正面回答。

“幾個？”

“一個…”阮清音垂著眼，心虛地屏住呼吸。

賀肆冷笑一聲，“一個？”

“那大概是兩個…兩三個吧，我記不太清了，沒什麼印象了。”

“沒什麼印象了，然后直到今天還都在回味弟弟的手是吧？阮清音，你是不是一點都不挑食，什麼樣的臟人都敢。”

阮清音張了張，還想辯解，電話就被人摁斷了。

賀肆的消息幾乎是同一時刻涌進來——

＜阮清音，你有種。

等我回京，我們比一比誰更有種。

誰不敢，誰王八蛋！＞

阮清音的心一下子靜了，剛才還在賀肆雷區蹦跶得歡，此刻安靜如，像霜打的茄子一樣——蔫了。

…

阮清音看著天邊籠罩的烏云，心里有種不好的預，五月的傍晚，氣溫實在算不上低，卻結結實實地打了個噴嚏。

林逸給披上自己的西裝外套，“別著涼了，Adeline帶著Suki早早到了，我們也上去吧。”

還想再拒絕，但對上學長那雙溫深的眼眸，話突然哽在嚨里，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了。

賀肆回京的這天，已是傍晚，天邊烏云布，悶悶的雷聲約傳來。

會議結束后的兩個小時，賀肆便買了最早的航班，一個人登上了回京的飛機。

書還得留在香港理后續接項目的工作，他等不了了，一刻也不愿意在香港耗下去了。

四天格外漫長難熬，他恨不能上翅膀立刻飛回京北，不管不顧任何事，將阮清音鎖在臥室，和比一比誰更有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