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湛和沈墨微談了三個月，見過沈墨微的父母后，沈墨微搬到樓湛的別墅，方便陪希雅。

林含煙的已經調理好了，被程放死皮賴臉的拉著領了證，孤兒的戶口本上多了對他而言最重要的兩個人。

重辦戶口時，林含煙問程放改不改兒的姓氏，程放說不改，思愿還是隨母姓林。

那年暑假，小思愿一直待在江老的醫療室。

里的毒是從母帶出來的，比林含煙的況嚴重，清除毒素的過程漫長且痛苦。

短短幾天，小姑娘瘦得讓人心疼。

深夜，父母走后，睡著的小思愿爬起來坐在床上，抱著膝蓋泣。

小狼崽子遵母命來陪陪小思愿，走到門口聽到小思愿哭，沒進去，散漫的靠在門口，角咬著什麼草。

就那樣聽人家哭了半小時。

他媽媽從來不哭，這個林思愿哭起來就沒完沒了，真能哭，麻煩。

小狼崽煩躁的吐掉草，推門進去，走到病床邊睨著，“哭什麼？”

他怎麼來了？

小思愿哭聲一止，抱雙忍著鉆心刺骨的痛，“好疼。”

他道：“忍著。”

小思愿：“你走，我不想看見你。”

小狼崽沒走，命令：“頭抬起來。”

小思愿抬起頭，淚水糊了一臉，原本嬰兒的臉瘦的下頜骨都突出來了，瞧著可憐不已。

“你想干嘛。”

小狼崽皺眉，幾天沒見，怎麼瘦這個鬼樣子了。

小狼崽抬手給眼淚，胡的，一看就沒什麼耐心。

小思愿吸了吸鼻子，“江爺爺說我的毒清理完之后，功夫大不如從前，以后我打不過你了，只有被你欺負的份。”

“稀罕欺負你。”他馬上要去父親服役過魔鬼部隊服役，能不能活著回來還不一定呢。

收回手，小狼崽從兜里掏出個東西遞給。

小思愿眨眨眼睛，驚喜的從他掌心拿過自己丟失的白鯨發卡，這是媽咪送的生日禮，全球僅此一個。

“我的發卡怎麼在你這兒？”

“撿的。”

小思愿在心里說了聲謝謝。

“你知道嗎，白鯨特別可，特別勇敢。”小思愿用發卡了自己的臉，承著非常人能承的痛，努力出一抹笑，“跟我一樣。”

小狼崽輕嗤：“你勇敢你哭？”

“我都這樣了你還兇我。”小思愿真的好疼，也真的很勇敢，父母在一直忍著，“戰九思，我好疼，你給我講個故事好不好？”

小狼崽一怒：“我給你講你......”

“嗚嗚......”小思愿淚如雨下。

“唄，打不過我，學會用眼淚威脅我了。”小狼崽煩的想死。

用腳勾過個轉椅坐下，小狼崽給小思愿講了個母親給他講過的繪本故事，《白鯨小久》。

小思愿靠在墻壁上，看著一臉不耐，卻認真給講故事的帥弟弟，聽著帥弟弟講述小白鯨和母親生活在冰冷的北極圈海域，母親給小白鯨，教小久和命運抗命.......

痛疼不知不覺減輕了許多。

小狼崽講完一個故事，不耐問：“你好點沒？”

“好多了。”小思愿抿著笑說：“再講一個故事就不疼了。”

小狼崽又要講《白鯨小久》，小思愿說：“小九，換一個故事好不好？”

小狼崽眉眼一冷，聽故事還這麼多要求，小九？

就比他大三歲，誰允許喊小九的！

他冷漠道：“只會講這一個，聽不聽。”

“聽。”

《白鯨小久》講了三遍，小思愿睡著了。

小狼崽扯過被子給蓋上，看著瘦到骨，看著眼角還溢著淚的思愿，嘆出口濁氣。

出了病房，小狼崽去藥房找江老。

江老正在給思愿配藥，看到他來，笑著出聲：“小九九，來陪思愿？”

小狼崽點頭，問：“江爺爺，怎麼才能讓不疼？”

江老似是有所忌憚，說：“沒有辦法。”

小狼崽邪氣一笑，“江爺爺，不說我現在就一把火燒了后山的草藥。”

江爺爺被他氣得吹胡子瞪眼，“熊孩子跟你爹一樣混蛋！”

心疼那些寶貝草藥，江老從醫書架上拿出一個本子，“緬北無人山中心有一種珍貴的草藥，如果能找到，就能幫思愿減輕痛苦。”

小狼崽看過那個草藥長什麼樣子之后，轉離開。

第二天戰九思就拉著他爸，二闖那個打死他也不想再進的無人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