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染從舒適的床上爬起來時，頭痛裂，口干舌燥。

屋昏暗，幾縷從窗簾隙中灑進來。

紀染呆坐了片刻，看到周南渡推門進來，猛然醒神，小眉頭一皺一皺的。

昨晚在酒吧，跟漾漾說了退役到事，失控哭到發暈，漾漾和希雅安，陪喝酒，最后把自己喝醉了。

還記得回來之后又開始哭，抱著周南渡不撒手，哭了他的脖子。

周南渡溫地哄著，幫卸妝，幫洗澡，幫涂，幫吹干頭發。

哄的過程中，周南渡好像跟說：我喜歡你，我你？

之后的事就沒印象了。

紀染了腫脹的眼睛，盯著周南渡看，暗忖：昨晚他說那話是哄，還是真實？

紀染吞了口氣，鼓起勇氣開口，“周教，我……沒看出來你怪會哄人的。”

還是慫，不敢問。

周南渡看著皮笑不笑的孩，在邊坐下，先將一杯蜂水遞給，“還行，我也就只會哄你。”

“一大早你想嚇死我嗎？”紀染心口，不自然的端起杯子，清甜的蜂水，緩解的了干痛的嚨。

周南渡看到水漬從的角落，手拭掉，等喝完才說話，“我說錯什麼了嗎？”

紀染了角，莞爾一笑，“咱倆就是一拍即合的床友，沒有，你剛剛說的咱倆跟一樣。”

周南渡眸深深的睨了一眼，放下水杯，將摟到自己面前，用裹著的冰塊給敷紅腫的眼睛，“紀染，誰給你的錯覺？我周南渡會隨便給人當床友？”

一句話險些把紀染的CPU干燒了。

周教這話什麼意思？

不隨便給人當床友？

那為什麼一提，他就痛快答應了？

紀染拉下周教的手，睜開眼睛認認真真看著他，“周教，兩年前回東南亞那晚，我問你缺什麼，你說缺個炮友，然后咱倆就床友了，你忘啦？”

周南渡一言難盡的看了幾秒，一手覆在的后背，繼續為敷眼睛，“你泰語沒學徹，我說缺個朋友，你給聽炮友了。”

紀染：“”

紀染眉心一擰，那時候剛剛學泰語，確實不太通泰語。

跟漾漾一樣都不喜歡泰語，但漾漾遲早要回東南亞，為了給漾漾當翻譯員，才自己學泰語。

這不重要。

重要的是，這兩年，把周南渡當床友，周南渡把當朋友？？？

這怎麼可能！

“對不住，我聽錯了。”這眼睛敷不下去了，紀染睜開眼睛盯著他，“你......你這兩年怎麼不解釋？”

周南渡放下手，無奈說：“因為你樂在其中。”

真就把他當床友，不約從不主找他。

要不是他臉皮夠厚，床上關系都未必能維持到現在。

紀染：“……”

今天的周南渡好溫，還有點寵溺。

仍記得，生不如死的時候，周南渡去黎城看，那天他也這麼溫。

蜷在墻角，他蹲在面前說：“別怕，我來了。”

他著的頭頂說：“戰場上判斷失誤和意外在所難免，你沒有主觀敵意，沒有犯罪，錯的不是你，錯的是那些喪失人的毒販。”

“事已經解決了，都過去了。”他抱住沒有生存意志的，鐵教溫說：“染染，我陪你療愈心理創傷。”

每每回想起那一刻，都會產生周南渡喜歡的錯覺。

紀染仍看著他，他的目侵略太強，看著看著小臉就熱了。

周南渡見臉頰泛紅，無聲地笑了一下，眼底著寵溺，“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床友也好，朋友也罷，你開心就行。”

紀染一懵，“你，你這是什麼意思？真喜歡上我了？”

周南渡點頭，語氣幽幽地問，“你呢？也喜歡上我了嗎？”

“你……”紀染又懵了，他不是有白月嗎？怎麼可能會喜歡？

紀染偏頭錯開他灼灼的視線，不料周南渡捧住的臉，將轉向自己，語氣沉了下去，“紀染，是我床技不好？還是我不夠易推倒？你就這麼不想跟我在一起？”

紀染看到他眸子里出濃濃的占有，心口重重地跳了一下。

很想證實什麼，又害怕證實什麼。

還是沒有勇氣問，沒好氣說：“這不是在你床上醒來嘛？”

周南渡發現又躲避自己，再次問：“紀染，你喜歡上我沒？”

紀染點頭，“喜歡上你。”

周南渡氣笑，豁然低頭吻住那種氣人的，教訓般似的，吻的很重。

暗了四年，紀染一到他就淪陷，被他擁著躺在床上。

再分開時，兩人一個比一個的厲害，都意猶未盡的樣子。

“喜不喜歡我？”周南渡今天格外執著得到這個答案，一副回答不出令他滿意的答案，就繼續親的樣子。

紀染腦袋都被親暈了，眼神迷蒙。

周南渡看著意迷離的姑娘，頭一，沒忍住又親上去。

紀染反應過來，推著他罵，“周南渡，你想親死我呀。”

“喜不喜歡我？”周南渡今天格外執著得到這個答案，一副回答不出令他滿意的答案，就繼續親的樣子。

“喜歡！”

哪怕是出來的答案，周南渡依然狂喜，立即說：“染染，漾漾和阿行領證了，咱們什麼時候領證？”

紀染怔然，片刻后偏過頭，面無表說：“周教，棺材板要不住你的......”

“紀染。”周南渡打斷的話，氣極反笑，“你是想咒死自己，還是想氣死我？”

紀染驚呆，看向他時，他猛然起，帶著一怒氣離開房間。

紀染跟著起下地，著腳追到樓梯口攔住他，“周南渡，你剛剛什麼意思？”

周南渡停下腳步，從角取下剛點燃的煙，盯著紀染，自嘲又微冷地勾。

“小沒良心的，四年前我親自把你帶進軍事基地，手把手教你組槍拆槍，教你格斗搏擊，出任務次次帶著你，用命護著你，被你睡了兩年，就是得不到你的心是吧？”

紀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