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所以這些事我并沒有跟齊蠻說起，他有他的立場，我也有我的想法，你明白嗎？”

小蛾聽出疑心自己會去告，臉微變，但在崔蘭因的注目下，還是慢慢點了下頭。

崔蘭因出一只手握住小蛾的手，“溫娘子待你我都不薄，我沒有別的想法，也不想讓齊蠻為難，我只是想知道真相是什麼。”

兩人的手都不溫暖，而且瘦小。

但小蛾還是從手里到那種為生存而努力的力量。

“我明白，我不會說的。”小蛾這次更加用力點頭，而后憂心的境：“不過，盈盈你就不怕惹上這些世家嗎？”

崔蘭因出笑容，“怕？我現在是蕭家婦，蕭家可是……”

幾道輕重不一的腳步聲走近。

站在窗邊支架上的蒙蒙歡快道：“長公子來～啦～！”

也不知是誰教它的語調，來字音揚，啦字音落，極盡諂。

隨即是陳媼歡喜的嗓音：“娘子，是長公子來看你了。”

小蛾連忙從矮凳上站起來，垂首站在一旁，想要抬頭看一眼這傳聞中的蕭家長公子是什麼模樣卻不知為何周發寒，連脖子都僵住了。

這時陳媼走到邊，小蛾隨行禮告退。

瞥見蕭臨審視的目落在小蛾后背，崔蘭因主為他介紹，“就是我說的小蛾，你放心陳媼會教蕭家的規矩，不會讓你為難。”

蕭家的規矩？

崔蘭因自個都沒學好，還要他放心。

蕭臨轉眼：“聽你剛提起蕭家，在聊什麼？”

耳朵真尖。

崔蘭因靠在床頭，牽好被子蓋在腰上，輕輕嘆了聲氣，“夫君來，難道不是關心我的嗎？”

蕭臨來確實是為了崔蘭因。

無論如何兩人剛做了那等親之舉，崔蘭因抱恙，他理應過來看一眼。

就短短半個時辰沒見，崔蘭因紅潤的臉變得蒼白，連使壞的角都翹不起來，好像神氣都殆盡了。

這“癸水”的東西竟這麼傷人，像是大病一場。

蕭臨從未了解，但崔蘭因又擺出一副“你該關心我”的模樣，他開口問：“需要醫師為你開藥嗎？”

崔蘭因了腹部，睨了長公子一眼，道：“癸水是看不好的，只能吃藥調理，我吃過兩年的藥，其實調理得七七八八了，只不過此番提前了，所以特別難。”

既然醫師都無能為力，蕭臨更沒法襄助，遂轉開話題：“那位小蛾娘子是二皇子邊的隨從？”

雖然答應崔蘭因收人，但蕭臨也不會讓不清不楚的人留在崔蘭因邊。

就在他去見王大娘子之前，早命人去打探了一番的底細。

回玉閬院這一路，他就大致了解了。

崔蘭因卻因他這一句驚訝道：“啊，我先前沒有說嗎？”蕭臨著不語，崔蘭因馬上為自己辯解：“那肯定是我忘了。”

蕭臨道：“外邊二皇子的人正在找，你是不是誤會什麼了，或許不需要你收留。”

齊蠻找小蛾應該是想把送出建康。

找不到正好，省的他上門來要。

崔蘭因斬

釘截鐵：“沒有誤會。”

然語氣越肯定，眼睛越飄。

蕭臨著郎忽閃忽閃的眼睛，輕聲問：“是嗎？”

崔蘭因沒料蕭臨居然會在這事上深究，那若有所思的眼神頗讓人到不安。

難不，他要因為齊蠻毀掉他們先前的約定。

崔蘭因馬上將兩只手搭上肚，聲音委屈：“夫君。”

那把嗓音仿佛走過盤山路，轉了十八個彎，藏了無數的心思。

即便知道別有用心，但蕭臨還是沒忍住將目挪去。崔蘭因如霜雪蒼白，瓣卻泛著不正常的紅，有一種零落破碎的，就像是麗的妖鬼求凡人氣時故意出虛弱的一面，以此蠱人心。

“你都沒有問我，是為何導致癸水提前來了。”

蕭臨呼吸一窒，依之言，問道：“為何？”

崔蘭因就等他這句，馬上眨著眼無辜道：“可能是因為夫君剛剛一直把舌頭進我里，我心跳加快，氣上沖下涌，所以癸水才提前來了。”

話落，四目而對，寂靜無聲。

蕭臨渾發燙，心弦振不休，仿佛是魂想要掙開沉重滾。燙的。軀，飛到一個沒有人的天外。

他應該道歉嗎？

若崔蘭因的不適是因他而起，他應該要道歉。

蕭臨并未深研醫書，更別提和人研究子的“癸水”，在建康世族郎當中，能像崔蘭因這樣把月事、癸水輕而易舉掛在上的本就不多，他無從得知接吻和癸水的關系。

崔蘭因的控訴八分像真。

半晌，他安靜下來，道：“抱歉，要我給你倒杯熱水麼？”

“熱水哪管用。”崔蘭因撅起。

“那我能幫你做什麼……緩解你的不適？”蕭臨緩緩問出口。

崔蘭因雖然真的不太舒服，但是此刻蕭臨小心謹慎的模樣實在大大地取悅了。

險些笑出來。

“我想要夫君給我。”崔蘭因把兩只手同時撤開，出蓋著被子的腹，聲道：“我肚子疼。”

第24章

崔蘭因目燦燦著人，無聲催促。

蕭臨剛看見崔蘭因一直用手住肚子，想來確實是這有不適，可要他上手去……

他覺得不妥。

崔蘭因等了一會沒有回應，又扁問：“長公子莫不是只上哄我，其實并不愿意幫我？”

“換別的。”

簫臨不是不愿幫，而是覺得不妥當。

“夫君連我的都親了，舌也了，還怕我的肚子？”崔蘭因故意對他撅了下，示意罪證在此，別想抵賴。

蕭臨看著的：“……”

王大娘子一直以來嚴格要求他，克己復禮、謹言慎行，不可輕率妄，落把柄于人。

看似嚴苛不近人，實則也是有一定道理。

若無先前的放縱，哪有如今的犯難。

從他張口索吻那一刻起，又算得上什麼君子？

“……”蕭臨扯來席墊，直坐在床沿。

崔蘭因簡直要樂死了，連肚子的脹痛難都可拋之腦后，只想多看看蕭臨這為難又迷人的模樣。

因此張又開始胡說八道。

“夫君，疼。”

“再不就疼死了。”

“真的真的，快不行了，一一的疼啊。”

蕭臨：“……”

明明自個還有兩只健全的手，就是不用，寧可對著他哼哼唧唧。

他總算知道那些郎君自嘲娶了個“祖宗”是何用意。

說不得、打不得，還要捧著，不是祖宗又是什麼？

蕭臨扭過，眉眼皆凝，猶覆霜雪：“不必喚了。”

長公子這幅冷漠模樣與平常的溫和截然不同，唯有在崔蘭因這頑劣的郎毫不懼非要撥挑弄，拔老虎須。

不過任他如何冷聲冷臉，崔蘭因照樣歡喜，還主把被子掀開一條邊，睫撲閃撲閃，“謝謝夫君，夫君你人真好。”

被下崔蘭因只穿著素紗單，蕭臨把手放進去，慢慢覆上的腰腹。

首先到的是溫，而后是、薄的。

該如何形容那溫的？

、溫暖、而且富有彈。

蕭臨用掌畫著圈輕，崔蘭因腹上的就隨之輕陷，被按。

細膩的料，熨出的熱又返回到他的手心，猶如毒慢慢擴散至他的心間。

崔蘭因貓兒般瞇起眼，兩只手乖乖著被子上，顯然十分用。

表現的輕松自在，渾然不把他視作威脅，令蕭臨心很是微妙。

“這樣，可以嗎？”

崔蘭因點了點頭，沒過片刻，睜開一條眼，得寸進尺道：“夫君可以再用力一點。”

“你得住？”

蕭臨把手搭在崔蘭因的腹上。

的腰肢這麼細，腹腔如此薄，若不收著點力，都怕一不小心按壞了。

崔蘭因理所應當道：“當然，你都沒用力。”

說者無心聽者寒心，蕭臨本是憐惜，卻得來一句沒有力，好像在嘲笑他似的。

蕭臨不聲用了點力。

崔蘭因很滿意道：“就這樣，不要停。”

站在支架上的蒙蒙聽見這句，立刻學了去，張著翅膀，腦袋上上下下，猶如在拿自己的下敲著鼓，“不要停、不要停！”

鳥隨主人，都是一開口能氣煞人。

蕭臨一言不發替崔蘭因著肚子，他的手一同蓋在被子下，只能從被面看見下面的靜。

好像一條小魚，繞著圈在游。

一圈接著一圈。

重復著規律的作，思緒就擅自開了漣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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