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淺夏不知自己是怎麼走回家的,總之從晚上加班結束八點多一直到深夜11點才回到了租住的房子。
一顆心仿佛被掏空了一樣的空白,什麼也沒想,只是麻木的在大街上走了足足三個小時。
而這顆麻木不仁的心一直到回來了自己住的房子門前才有了知覺,更確切說,是驚訝的覺。
只因葉淺夏突然發現,一個坐著椅的男人,正等候在的房門口。
“穆……”
看到穆景澤于這樣的深夜里出現在的家門外,葉淺夏距離家門還有三米遠的腳步僵了下來。
而穆景澤看到他在這里默默等了半個晚上的人終于回來了,他便迫不及待的遙控著椅快速來到了面前:
“夏夏,你怎麼回來這麼晚啊?才去卓創沒幾天,怎麼就每天晚上都要加班呢?他們是不是故意欺負你了?這麼晚了,你有沒有吃東西?”
“……”
葉淺夏看著穆景澤一過來就問這麼多問題,而且字里行間都是對的關心,不知怎麼的,耳邊卻突然回起穆斯延今晚趕下車時冰冷無的那一聲“滾”。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也并不想去把兩個男人做對比,只是這顆一路上麻木不仁的心突然又恢復了痛覺。
“夏夏,你怎麼了?”
穆景澤發現葉淺夏不說話,只是默默紅了眼眶,他立即握住了的細腕,仰著臉,滿眼都是對的關心和疼惜:
“夏夏,如果你在卓創做的不開心,可以隨時回來穆氏,要是有人欺負你,你更要告訴我,我一定給你出氣,不要把所有委屈都放在自己心里知道麼?”
“……謝謝!”
看到穆景澤攥住的手腕一臉心疼的樣子,葉淺夏這才努力咽下了嚨里翻滾的苦,故作無恙的說:
“我沒事,我在卓創做得很開心。”
說著用力把細腕從穆景澤的掌心里了回來并后退一步。
看到故意與他拉開距離的神和舉,穆景澤漆黑的深瞳里暗暗劃過一抹失落。
昨天晚上下雨,他也是在的公司樓下等了半個晚上,結果終于等到的時候,卻寧愿淋雨也不要上他的車子,最后被穆斯延帶走了。
而今天一早,穆斯延跟孟婉兒深夜在酒吧親吻的照片就被放到網上,他相信也一定看到了。
所以剛才眼里的淚和今晚格外顯得失魂落魄的樣子,應該都是因為這件事吧!
穆景澤這樣想著,于是繼續用疼惜的口吻說:
“夏夏,其實,穆斯延和孟婉兒的事我都看到了,本來你們之間的事我不想再多言,也想過如果他愿意真心對你好,我愿意祝福你們,可人是會變的,就算以前你們很相,也不代表他現在對你還有真心,我甚至越來越覺得他是在戲弄你,所以夏夏,我真的不希你再為他委曲求全了。”
“……”
葉淺夏默默著指尖,一直聽完了穆景澤對這番心疼的勸告。
可他說了這麼多,卻只字不想再提那個人和那段,而是忽然轉移話題,向他詢問:
“穆,小雨最近好嗎?”
自從妹妹又回到穆家后,已經有一個禮拜沒有跟聯絡了。
有幾次給妹妹發信息,妹妹也都沒有回,葉淺夏能猜到是因為上次打了妹妹的耳讓妹妹心里可能在怨恨。
最近便只能從穆氏那邊以前一起工作的同事盧悅口中確認妹妹每天都有按時去公司上班。
想著妹妹只要每天都去公司上班至是平平安安的,可心里還是會忍不住想念妹妹牽掛妹妹。
看出對葉芯雨在穆家多有擔憂,穆景澤便還是像之前那樣對保證:
“放心吧夏夏,不管怎樣小雨是你妹妹,我說過,就算做錯了什麼事,為了你,我也不會計較的。”
“可上次的事分明就是穆夫人故意設計的!”
葉淺夏突然忍不住提起妹妹上次在穆家喝醉酒冒犯穆的事,原本這件事妹妹就是害者。
可穆景澤剛剛的口吻好像妹妹真的做錯事要他來寬容似的。
而穆景澤心里也很清楚上次的事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了掩蓋心虛,他無奈又悲哀的說:
“夏夏,我知道你對我媽有很多誤會,但都過去了,而且我了解我媽,雖然脾氣不好容易沖,但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我,要怪只能怪我自己沒用,現在了一個廢。”
“穆你別這樣!”
見穆景澤一邊悲哀的說著一邊攥起拳頭用力砸了兩下沒有知覺的雙,葉淺夏不由得上前一步,拽住了穆景澤的胳膊,沒想到穆景澤就順勢牢牢攥了的手,仰著臉,悲哀的問:
“夏夏,你說我還能站起來嗎?自從我蘇醒過來,你就毅然決然的離開我邊,是不是也因為我變了現在這個鬼樣子?所以你嫌棄我了,是不是?”
“不是!”葉淺夏毫不猶豫的否認。
能夠理解曾經那麼驕傲的穆如今因為落下殘疾心靈所到的創傷,所以更應該坦誠回答他這個問題:
“穆,我之所以離開穆宅,是因為三年前我就跟穆夫人約定好了的,所以跟你變什麼樣子沒有關系。”
“真的麼?那你為什麼一直躲著我?”穆景澤依舊抓著的手,眼神里的卑微,令葉淺夏為難起來:
“我……”
如果說躲著他主要是因為妹妹喜歡他,那麼他會不會恨妹妹?
“姐!”
而就在葉淺夏為難之際,突然聽到悉的聲音,頓時扭過頭去,就看到妹妹葉芯雨剛從電梯里走出來。
而葉芯雨走出電梯的第一時刻就看到椅里的穆景澤拉著姐姐的手,那畫面像一尖刺直接扎進葉芯雨的心房。
原來,他讓留在公司里加班到深夜,他自己卻跑來找的姐姐。
終究,姐姐在這個男人心里的位置,就算是近水樓臺,也無法取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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