銅泉村的銅泉,不負盛名。
鐘月白和桑清澤許完愿,又在周圍玩了玩,就到中午十二點了。
早起、長時間走加上飯點三重buff在,鐘月白毫無意外地虛了。
“再堅持三分鐘,前面就是飯點了。”桑清澤撐著的胳膊,攙扶著往前走。
鐘月白幾乎整個人靠在桑清澤上前進,有氣無力地說:
“三分鐘?怎麼還有三分鐘?我覺我已經走了無數個三分鐘了。”
聽到自己的聲音,都因為疲憊而變得又尖又細。
午飯時間,銅泉村路上活躍的人變得很多,桑清澤和鐘月白為安全考慮,都戴上了口罩和墨鏡。
桑清澤比較顯眼,鐘月白不放心他,還讓他額外戴了個漁夫帽擋住大半個頭。
初秋正午的太,溫度和盛夏差不多,這會兒鐘月白正好躲在他漁夫帽的影下,沖他哀嚎:
“桑清澤我又累又又熱,真的走不了,我們先坐下歇會兒吧,拜托!我肚子里還有兩個寶寶!”
桑清澤嘆了口氣,扶著,坐到了旁邊的長椅上。
坐下時,狀似無意地坐到了向。
他形高大,投下一片巨大的影,將瘦瘦小小的鐘月白整個籠罩在了影之下。
鐘月白無力地靠在椅背上,這片刻的涼,發出了滿足的喟嘆:“啊……我快樂了……”
“還好老太太安排的行程,大部分是吃的,只有一點是玩的。”桑清澤垂眸看,眼中倒映出一整個閉目養神的人,眼中是藏都藏不住的溫,“不然以你的力,恐怕行程剛到一半,人就沒了。”
鐘月白葛優癱躺在椅子上,其實很想惡狠狠懟他一頓的。
但是,實在是又又累,連張的力氣都沒有,就算了。
“在這兒休息五分鐘再走吧。”男人凝視疲憊的樣子,悄悄手幫擋住一點過的。
鐘月白用盡了全力氣,才發出一個簡簡單單的:“嗯。”
可惜五分鐘的時間,轉瞬即逝。
盡管鐘月白只想在這個椅子上休息到天荒地老,旁邊桑清澤還是無開口:
“起來吧,該繼續往前走了。”
“NO!不!呀買碟!”鐘月白哀嚎。
但最終,還是堅強地走到了飯店。
這只是家簡簡單單的快餐店,桑清澤從進門起就四打量,大概沒怎麼來過這樣的地方。
鐘月白以前倒是在類似的地方打過工,沒有他那樣大驚小怪,有氣無力地點了兩人份的餐,就繼續趴在桌子上休息了。
桑清澤坐在面前,打量著有氣無力的樣子,無奈嘆了口氣:
“一會兒吃完,你繼續在這兒休息,我把車開過來,帶上你繼續走吧。”
“啊?今天就走嗎?”鐘月白恨不得整個人攤平,抬眸眼看著桑清澤,“你不累嗎?疲勞駕駛不安全吧?要不多休息一天再繼續走?”
“我不累,而且……你是想讓老太太或者蕭沈靖知道,我和你出來兩天了,仍然停在A市嗎?”
說起這些,桑清澤就眼角搐。
鐘月白聽到這些,腦袋里幾乎在下個瞬間,就浮現出無數蕭沈靖的吐槽和廢話攻擊。
下一秒,無比堅定:“走!吃完飯就走!”
……
午飯后,車上。
鐘月白有氣無力上了副駕駛,巍巍給自己系安全帶。
駕駛位上的桑清澤瞥到虛弱的樣子,挑眉:
“去后面床上睡會兒吧,你懷著孕,容易累也是正常的。”
“不了不了,我長這麼大,還沒怎麼離開A市出來玩過呢。坐在這兒能幫幫你,還能看看路邊的風景啊。”鐘月白和他客氣了兩下。
等桑清澤把車駛離鄉間小路,徹底開平穩后,食指挲著手機側邊,斟酌了好一會兒后才開口問:
“桑清澤,你知不知道關特助……平時私生活怎麼樣啊?”
出門前的那個電話,還是很在意。
雖然關特助看起來像個沒有機人,但保不齊人家下班以后,就是個流連花叢的爛黃瓜呢?!
到時候蕭沈靖被騙騙心,夜夜流淚到天明……
“關特助?”桑清澤淡定地轉了下方向盤,“怎麼突然問起他?”
“哦,之前好像看到他在酒吧,和一個人拉拉扯扯不清不楚的……”鐘月白眼神飄忽,頭轉向車窗方向,不去看右手邊的某人。
桑清澤專心開車之余,留意到了這些小作,眉頭暗暗鎖。
“關特助工作沒有出過紕,是個很好的助理,我沒有過度關注手下員工私生活的習慣。”男人說起這個時,態度相當公事公辦。
說完,停頓了一下后,額外補充了一句:
“只要關特助工作不出錯,不論他在外面有多異朋友,和那些異朋友有什麼關系,都無所謂。”
“所以,他果然是個工作時正人君子,背地里什麼都玩的人對吧!”
鐘月白忍不住驚聲尖。
蕭沈靖!
怎麼這麼容易遇人不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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