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開完會了?”
“桑總,您結束了?”
關特助和鐘月白,同時開口。
“嗯。”桑清澤淡淡應聲,也不知道回答的對象,究竟是誰。
隨后他旁走出一串西裝革履,看起來人模人樣的男。
他們路過鐘月白時,都不約而同停下腳步,饒有興致地打量。
“桑總好福氣啊,”其中一個中年謝頂的男人,笑瞇瞇地說,“結婚以后,就知道招這麼漂亮的書了。嘖嘖嘖,進步不小啊。”
“是啊,這麼漂亮的小書,是從哪兒招來的?我們公司的人事部,果然不如桑總這邊的啊!”
“桑總招個這麼漂亮的小書,嫂子不吃醋啊?他們都說,桑總可是很疼嫂子的,怎麼這麼快就另筑巢了?”
與此同時,有另外幾道帶著猥瑣惡意的目,投到鐘月白上。
這會兒低著頭,站在關特助后,穿著普通,確實是新來的小書樣子。
鐘月白進退維谷,一方面不想讓這些人知道和桑清澤的關系,另一方面,也不想讓這些人繼續看。
然而還在和冷戰的桑清澤,冷哼兩聲,沒回答那些人。
關特助見狀,也有點猶疑……
鐘月白恨恨咬牙,準備開口懟那群人。
反正得罪了客戶,桑清澤也不能把開除。
不過,那群人中唯一的人,在開口前,就皺著眉頭向前一步:
“這姑娘拎著的舊飯盒,是桑老夫人以前用的,很多年了。桑總對嫂子的好有目共睹,怎麼可能在外面來?這姑娘,只是聽桑老夫人的話,來送飯的吧?”
“是的是的,老夫人和夫人,都擔心桑總,怕桑總顧不上吃飯,所以派我送過來。”鐘月白忙不迭點頭,“這些都是老夫人親手做的呢。”
“哦呵呵……是這樣啊,桑總和桑夫人真恩。”
猥瑣中年男人尷尬地干笑兩聲,不知道是忌憚那個人,還是忌憚桑老夫人,竟然就此閉了。
關特助從善如流,帶領那些人坐VIP電梯下去。
直到電梯門徹底關上前,鐘月白都能清晰覺到那群人里,投在自己上的曖昧目。
很快,這里就只剩下鐘月白和桑清澤兩個人,面面相覷。
“額你……你先吃飯吧。”鐘月白繃著臉,拎著飯盒自顧自向里走去。
桑清澤就站在原地,挑眉看著前進,不發一言。
果然,鐘月白大概走出十步以后,就停下了。
“你……辦公室在哪兒?”冷著聲音,瞥后男人。
“嗤……”
后,傳來某人輕蔑的嗤笑聲。
然后那家伙就當著鐘月白的面,悠哉哉走向了完全相反的方向。
33層不是很大,除了幾間風格各不相同的會議室外,就是桑清澤的辦公室、休息室,以及特助們工作的辦公室。
鐘月白跟在桑清澤后,大致瀏覽了一圈后,忍不住慨:
“在這種環境里工作,也太無聊了吧……”
連個魚時候說八卦的人都沒有,生活得枯燥什麼樣啊?
沉默走在前方的桑清澤,聽到后,毫不猶豫停下腳步。
鐘月白猝不及防,狠狠撞了上去。
“嘶……”
倒吸一口涼氣,捂住撞酸了的鼻梁,瞪那個罪魁禍首:“怎麼了?”
“目前,沒有員工在這層工作。”桑清澤說話時,好像里含了冰,語氣涼颼颼的,“我是老板,需要在工作的時候找樂子?”
鐘月白:“……”
對,倒是忘了,這家伙是萬惡的資本家……
想著兩個人還在冷戰,也全程沒給桑清澤好臉,到辦公室后把飯盒往桌上一放,就面無表地說:
“家里的生活費我墊付了,人往來容,管家做不了主,我也做不了主,就給你拿來了。”
說完,從裝飯盒的布袋子里掏出那疊A4紙,上面表格清晰寫著哪年哪月哪日,誰家要辦什麼樣的宴會,邀請桑清澤前往。
除了婚宴滿月酒,還有不單純的宴會酒席,和高爾夫、桌球等娛樂活……
桑清澤看起來好像很高冷不可侵犯,私底下竟然玩得這麼花……
“東西給你了,沒事我就走了。”
垂眸,收拾好東西,連個多余的眼神都沒給桑清澤,冷冷說完就轉。
不過下一秒,就有一張黑卡和兩張銀行卡出現在眼前。
一直白皙修長、骨節分明的大手,正用食指和中指夾著那三張卡。
鐘月白很有骨氣的忍住了,沒立刻手去拿。
“這些是我全部的個人資產,以后家里要花錢的地方,就用這些錢。”男人低沉的聲音,在頭頂響起,“你那點錢不要再了,桑家看不上。”
簡單來說,他是嫌桑家用鐘月白的錢,丟人。
聽懂這個潛臺詞后,鐘月白半點都沒客氣,迅速收好那三張卡,沒好氣地說:“你要不說,我還以為這筆錢是給我的神補償和看病錢呢。”
“嗯?”男人尾上挑,莫名有些勾人。
“你不會想說你喝醉了,所以一點事都不記得了吧?”鐘月白從進辦公室起就沒抬起的頭,終于狠狠揚起,“當我沒讀過書好糊弄啊?徹底喝醉的人,本不起來,更不可能做那些事。你有本事借酒發瘋,就有本事承認啊。”
說完,定眼看那家伙,才發現他神并不好,眼下還有淡淡的青痕,顯然沒睡好。
桑清澤蹙眉,長長出了口氣,食指和拇指并攏著眉心:“我做了什麼?你想要什麼?”
“你做了什麼你自己看!至于我想要的……”鐘月白扯開外套,讓他看自己上青青紫紫麻麻的痕跡。
停頓片刻后,鄭重其事地說:
“我想要,你離我遠點。
桑清澤,你想過如果我們真的做了,孩子會怎麼樣嗎?如果你控制不了自己的下半,以后喝醉酒,就別回家,更別上我的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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