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倚在他肩膀上看夜景的江悅一愣, 眼見肖北臉瞬間沉,不由的出聲問道:“怎麼了?”
肖北沖出一個僵的笑:“公司突然出了點事,我得回去一趟。”
江悅一臉疑,誰家公司凌晨十二點還上班?
沒等再問,肖北已經扔下開車離開了。
江悅惱怒的站在江邊,心想一定又是那個宋清辭,真是討厭!
……
肖北來到實驗基地,穿過狹窄暗的地下臺階來到門口,基地的大門倒是關的很死。
他臉很難看,外面守門的兩個守衛看到他,臉上的汗頓時就下來了。
肖北于是他們,冷冷的問:“怎麼回事?”
一個守衛道:“實驗室突然炸了,兄弟們沖進去,吸了有毒氣,全都昏迷不醒,宋小姐也不知所蹤了。”
肖北抬腳就踹:“廢!一個人都看不好?”
守衛急忙跪下求饒:“主子饒命,主子饒命啊!”
肖北深吸了一口氣,示意后的人給他戴上防毒面:“這門打開過嗎?”
“沒,沒有。”守衛道。
肖北冷哼一聲,“人就在里面,讓大家戴好防毒面,進去把人給我搜出來!”
手下齊聲道:“是!”
宋清辭躲在一個狹小的角落,將一塊巾浸了捂在上,勉強過濾掉那氣。
可是這并不是一個長遠的辦法,即使有巾,也已經吸了不,此刻也有點昏昏睡。
或許是出于對活下去的,宋清辭咬著舌尖強撐著,靠里的腥味保持神智清明。
手中只有一把槍,槍里有十六發子彈,可從沒用過這玩意,不一定每發都能打中人。
想不到三好青年有一天竟然也淪落到當親手殺人的地步,萬一能活著出去,也不知道法院能不能給算個防衛過當?
思及,宋清辭簡直被自己這牛的心態震驚到了,都什麼時候了,竟然還能分神去想這些。
輕輕扯了扯角,著槍的手指了。
如果出不去……
突然有點后悔了,為什麼和池牧野在一起的時候沒能在好好看看他。
他是自己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依了。
如果自己出不去了,他會不會傷心?
肯定會吧?
到時候池總發揮他主角的環,把姓肖的削人,也算給報仇了。
宋清辭惡狠狠的想著,心中竟然有點爽。
可爽到一半,又快速否定了這個想法,屆時,池牧野的手就不干凈了,日積月累下去,他雖然不至于變得和肖北一樣瘋,但多會出點問題。
比如焦慮癥,抑郁癥之類的。
不行不行,池牧野小時候過得已經很苦了,爹不疼娘不,唯一一個對他好的老師還抱著各種目的,長大后好不容易自由的,怎麼能讓肖北這畜生的賤命困住呢?
他該是無憂無慮,芒萬丈的。
但肖北不死,云城多人要他殘害?
干脆自己破釜沉舟,拼著十六發子彈把他丫的穿篩子,黃泉路上讓他給自己當驢騎!
宋清辭想東想西,大腦昏昏沉沉,好幾次差點徹底睡過去。
正當撐不住時,外面突然傳來一陣腳步聲,肖北的聲音跟著響了起來:“都找仔細點,今天要是抓不到人你們也別出去了!”
手下戰戰兢兢的道:“是!”然后四散開翻找。
肖北目鷙,左右看了看,最后似有所的將目定在角落里一米高的柜子上。
他靜默幾秒,緩緩朝著那柜子走去。
宋清辭屏住呼吸,聽到那腳步聲逐漸靠近,手中的槍不自覺的了。
已經準備好了,不管開門的是誰,二話不說先給一槍,換一個不愧,換兩個賺!
眼見腳步聲越來越近,宋清辭的槍也緩緩舉起,手心的汗將槍潤,不由的的更,生怕松一點槍就落了。
默默的在心里數著腳步聲,一聲,兩聲,三聲……
腳步聲停下,肖北盯著柜門,緩緩的出手。
手指剛接到柜門時,一個手下渾是的沖了進來:“主,主子!江家,江……”
“砰!”的一聲,手下的聲音戛然而止,腦門上出現一個碩大的窟窿。
其余人快速擋在肖北面前,十分衷心的喊著:“保護主子!”
“哈哈哈,”一道爽朗狂放的笑聲響起,來人剃著寸頭,五十分深邃。
肖北咬牙切齒的念出了他的名字:“江宇奪!”
“呦,大侄子,怎麼這麼沒大沒小的直呼二叔名字?這個點你不陪我家悅悅,跑到這兒來干嘛?”
江宇奪,江家二當家的,江悅的二叔如是說道。
肖北臉上浮現一抹不甘心:“這個點,二叔不在家陪二嬸,跑到這兒來又是為了什麼?”
“當然是為了我大嫂的兒啦,”江宇奪輕松的說道:“你把抓走那麼長時間,我們江家還沒和你算賬呢。”
肖北冷笑一聲:“江家算賬的時機找的可真好啊,怎麼不早不晚,偏偏是這個時候呢?”
“嘿嘿,”江宇奪憨笑一聲,直言不諱道:“當然是因為這個時機最合適啦,哎呦你可不知道,我讓人盯著你盯了多長時間!”
肖北當場啐了一口:“小人行徑,有種明正大的來啊!”
“嘿,說的你那些手段有多流一樣,想明正大啊?下去找你老子去,你叔叔我可沒時間。”
江宇奪說著,臉突然一沉:“把我大侄出來!”
肖北笑了一聲,眼中皆是不甘心:“你要人也沒用,清藝的尸早就不見了。”
“這就不勞煩你心了。”江宇奪笑嘻嘻的說。
肖北臉突然蒼白,腦海中靈一現,突然想什麼:“實驗室是你們劫的?”
“呦,長腦子了啊!”江宇奪贊揚的說道:“實話告訴你吧,張騰和大嫂的尸都在我大哥手上,現在只要這小雜種到了,大嫂就能復活啦!”
“你們!”肖北簡直要氣出一口鮮,他想盡辦法才將人綁來,又是和他爹斗,又是和江悅斡旋,沒想到最后竟然是為他人做了嫁!
他不甘心,他好不甘心!
對了,只要宋清辭死了,只要宋清辭現在死了,江家就別想如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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