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牧野被這幾個字沖擊的暈頭轉向，呆愣在原地如同一個蠟像。

宋清辭奇怪的看了他一眼，眼神只是掃了過手機屏幕就收回了。

“怎麼了？”

池牧野僵的轉脖子，回過頭來看：“你……”

他說了一個字就閉了，搞得宋清辭十分莫名其妙。

“我怎麼了？”

“你們在哪兒呢？”電話里傳出顧哲宇的聲音，他氣沉丹田，帶著要將手機震的氣勢。

宋清辭眨了眨眼睛，看了一眼池牧野，又將視線落在手機上。

思索片刻，報出一個地址，電話那頭的人快速掛斷了電話。

不出幾分鐘，后就響起腳步聲，顧哲宇的聲音隨其后：“好啊，在這兒躲清閑呢！”

池牧野皺眉看他：“你剛才說的什麼意思？”

“什麼什麼意思？”顧哲宇笑瞇瞇的看了宋清辭一眼，故意拿喬道。

看來池牧野對此毫不知啊，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宋清辭沒講，但這事可是他先知道的，不得好好拿一番？

思及，他的目中逐漸浮現一抹興。

宋清辭看著他的臉，不由的眨了眨眼，一時間竟然開始思考到底要不要滿足他的心愿，畢竟可是一個專業的演員，這種緒并非演不出來。

所有思緒瞬間產生，但是在聽到顧哲宇接下來的語氣后又瞬間消失。

顧哲宇慢悠悠的拖著調子，話是對池牧野說的，眼神卻始終放在宋清辭上。

“你是說那句‘你老婆是師夫人生的’是什麼意思嗎？”

池牧野對他這種吊人胃口的表述方式十分不滿意，但好歹是自己的兄弟，一點耐心還是湊的出來的。

他說：“是。”

“啊，”顧哲宇張嘆了一句，然后笑了：“宋總，你要不猜猜這是什麼意思？”

和他所想的完全不同，宋清辭眼中一點驚慌或者事失去控制的緒都沒有，依舊四平八穩的坐在池牧野邊。

很多時候都是這種表，有竹，仿佛一切全部都在的計劃之中一樣。

顧哲宇不由的想起之前兩人一起算計宋氏集團的時候，下意識的有種自己也被算計了的錯覺。

仿佛此時此刻，等的就是這句話一樣。

他搖了搖頭，心里不由的笑了一下。

怎麼可能？

誠然宋清辭很聰明，但是再聰明的人也沒法準計算別人的言行舉止啊，尤其是他這種說話辦事十分隨心所的。

他清了清嗓子，自顧自開口道：“剛才在里面，我聽到宋家兩口子說，宋清辭和師雅旋當初出生的時候被醫院的醫生換了。”

宋清辭挑了下眉，眉眼中帶了些笑意。

池牧野卻一臉嚴肅，他是個十分嚴謹的人，不會別人說什麼他就信什麼。

“為什麼？”他問：“醫生為什麼要換們兩個？”

顧哲宇愣了一下，后知后覺反應過來。

是啊，醫院和師宋兩家無冤無仇，為什麼突然就要換兩家的孩子？

可宋風只說被醫生換了，并沒有說為什麼啊。

思來想去，顧哲宇十分不能理解，于是腦海里自己編纂了一個合理的理由。

“可能是因為宋家或師家的敵人買通了醫生吧？”

“可能？”池牧野區道：“到底是師家的敵人還是宋家的敵人？哪個敵人？他能買通醫生，為什麼不干脆讓兩位孕婦直接死在產房？”

“臥槽！”顧哲宇被他驚到了，滿臉難以置信：“你怎麼這麼這麼狠毒？萬一是小仇呢？”

“一個毫無職業道德的醫生，你覺得他會為了一點小錢心嗎？對方花了那麼大的代價，就是為了互換兩家的孩子？

二十年了也沒見他利用這兩個孩子做什麼，他打算什麼時候用？怎麼用？

誰腦子有病投這種回報時間這麼長的投資？”

顧哲宇被他一連串的發問問的頭暈腦脹，思維隨著他的話不停的轉換。

他確實很聰明，經人一點就能意識到自己的這個理由有多牽強。

“是啊，為什麼呢？”

池牧野抿了抿，忍不住道：“你不是吃瓜的嗎，你問我？”

顧哲宇沉默幾秒，一臉茫然的抬頭看了過來：“我……宋風也沒說為什麼啊。”

“那你怎麼不問呢？”

“……”

顧哲宇心虛的垂下視線，心想都那種時候了，誰他媽還有心思在意他的邏輯自不自洽啊？

“嘖，”池牧野見狀搖了搖頭：“顧總，怎麼回事？被師書禹傳染了？”

顧哲宇：“……”

“靠，”他煩躁的撓了撓后腦勺，轉邊走邊說：“我上去問問。”

“回來，”池牧野哭笑不得的將人停：“你以什麼份問？”

顧哲宇沉默了兩秒，瞪著眼睛回頭，然后一屁坐在池牧野邊：“靠。”

思考幾秒，他似乎覺得很不過癮，于是忍不住再次發啊一聲嘆的口：“靠！”

“別靠了，傻der。”宋清辭看不下去了，翻了個白眼道：“牛津大學就教這玩意？”

池牧野一臉深沉的說：“不知道，我是云大的。”

“還是我們自己的大學有水準。”宋清辭用電視里讀廣告詞的腔調道：“大學，我只上華國的。華國云大，真正的世界第一大！”

顧哲宇的臉白里紅，紅里黑，但是鑒于之前的表現，他竟然一時間也想不出一個合適的反駁。

心不甘不愿得咽下這口氣，他喃喃道：“既然宋風撒了謊，那師雅旋到底是誰的孩子呢？”

宋清辭：“……”

讓你質疑，沒讓你全部質疑啊。

嘆了口氣，淡淡的道：“師雅旋是宋風的兒。”

“嗯？”顧哲宇驟然扭頭，“你們不是說宋風撒謊嗎？”

“撒謊不代表他里沒實話啊。”

顧哲宇被這話繞的有點找不著北，撒謊不就是說假話嗎？說假話不就是沒實話嗎？

宋清辭擱這繞什麼口令呢？

難得見他一副迷茫的樣子，宋清辭沒忍住多欣賞了幾秒，惹得池牧野不悅的皺眉“嘖”了聲。

“你故意裝傻騙我老婆關注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