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江南一臉如遭雷擊的表,薄時承終于覺得自己的腰板了些。
江南膽子可夠大的,竟然敢打裴元。
這回他知道了真相,還不嚇死他!
雖然這和薄時承沒什麼關系,但是并不妨礙他驕傲。
然而在江南臉上震驚的表褪去之后,他忽然開口說道。
“等等,不對勁。”
他瞇起眼睛,上上下下的打量著薄時承。
“既然你說他們是舊相識,那麼有必要藏自己的份嗎?”
薄時承一愣,“什麼意思?”
江南看向薄時承的目中充滿危險,“說,他刻意接近清清,是不是為了圖謀許氏集團的資源!”
這一刻,薄時承真的狠狠一拳砸向江南。
他為什麼要喜歡男人啊?
他這樣的人,該是個鋼鐵大直男才對!
深夜,裴元的手機響了起來。
“喂。”他的聲音很低。
對面傳來薄時承帶死不拉活的聲音,“裴哥,我替你把江南搞定了。往后保證不給你們添麻煩,這回你可以放心的追許小姐了。”
這個突如其來的消息,的確讓人覺得意外又驚喜,但裴元卻下意識的問道。
“你賣.了?”
草……
薄時承憤怒的在半空中揮了一拳,“沒有,但是我把你助理賣了。”
說完就放下了電話,看向長沙發的另一邊,已經醉倒在了秦明遠懷里的江南。
秦明遠一臉可憐弱小又無助,“薄總,我只是把他喝醉了而已,您怎麼說的……”
他今天被急匆匆的來了江城,說是元朗科技這邊有些事要他協助裴元理。
結果在公司里屁還沒坐熱,薄時承就打來了電話,說有大事給他來出頭。
他轉頭看向呼吸間都吐著酒氣的江南,面菜。
還真是個“大”事!
“噓。”薄時承豎起一修長的手指在邊,一臉神。
“你家裴總一直想著獨立門戶,可男人嘛,有家有業,這輩子才算是圓滿。”薄時承說的一臉坦。
“今天你的付出,裴總必定會激你,往后你就是裴總獨立門戶的開國元勛!”
秦明遠不知怎的,竟被薄時承說的熱沸騰,覺得自己好像干了一件驚天地的大事。
而薄時承角含笑,悠哉悠哉的拿起手機,看向屏幕上正在通話中的字樣,發出了一聲臥槽。
裴元在對面嗤笑一聲,“薄時承,你不應該繼承你爸的家業,應該去干傳銷才對。”
說完就毫不留地掛斷了電話。
薄時承了鼻子,咕噥了一句。
“我尋思著,我在任何行業應該都能做大做強。”
裴元沒工夫理會他的壯志,轉過頭滿眼憐的看著正在睡之中的許清清。
那會兒他在地下車庫吻住許清清之后,事就變得一發不可收拾。
等他開著車把許清清送回家后,已經累得昏睡不醒了。
裴元像之前那樣,抱著許清清上了樓,把送到了臥室里。
睡著了的許清清像只小貓似的窩在裴元的懷里,從來就沒見這麼乖過。
裴元忽然就不想走了。
他原本打算用鈔能力賄賂一下門口的保安王叔,但王叔對于裴元的出現似乎已經見怪不怪了。
還沒等裴元把錢拿出來,王叔就已經躲進了自己的保安亭,躺在床上閉上了眼睛。
這天賜的機會裴元自然珍惜,可他卻在這時失了眠。
已經過了半夜,裴元還是在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許清清,好像想要把的每一個細微的表變換都刻進腦海中。
睡夢中的許清清似乎也到了什麼,突然發了個神,胡揮舞的雙手好巧不巧地打在了裴元的臉上。
裴元一臉無奈的笑,拉下許清清的小手握在掌心中。
他在心中有些過分的想,要是什麼時候能為這別墅的男主人就好了。
“好熱……”
許清清在睡夢之中只覺自己被一團火包裹著,熱得心煩氣躁。
想要掙,可那火團就像是長了爪牙一般,的箍著。
許清清翻著子,睡相格外不老實。
可越是這樣,裴元就越是覺得做噩夢。
把抱得更,輕著的發安。
“別怕,我在。”
許清清微微蹙眉,仿佛聽到了什麼一般。
“大哥,大哥……”低聲呢喃著。
裴元的神更為張,又夢見大哥了嗎?
許清清在夢中無助的呼喚著,可撕下都是一團紅艷艷的,本找不到許景深的影。
鼻子一酸,就掉下了眼淚來。
“大哥,你在哪兒啊?!”
許清清焦急的四奔跑,終于在火焰之中看到了一個白的小點。
像是終于得到了救贖一般,拼盡全的力氣朝著那邊跑去。
點越來越大,里邊的景似乎也變得清晰了起來。
看見自己站在路邊,有一輛大貨車疾馳而過,猛然撞上了路上正在正常行駛的一輛黑商務車。
“不要啊!”許清清尖。
可是無論如何,都阻止不了兩輛車的相撞,砰的一聲,兩輛車都起了火。
大貨車上所拉著的鋼管更是直接順著駕駛室穿了出去,而后狠狠的扎進了那輛商務車中。
許清清狂奔過去,只見躺在后座上的許景深已然被鋼管刺穿了心臟。
他的傷口不斷的往外流,眼睛圓睜著。
許清清不顧被火灼燒的痛,拼命的按著他的傷口,眼淚不停的落下來。
“大哥你別死!別離開我好不好!我求求你了,別離開我!”
可是許景深就那麼看著,咽下了最后一口氣。
“啊!”許清清抱著頭,猛然驚醒。
渾冷汗涔涔,被褥都被打了。
才發現這是一場夢,夢里的許景深死了,天卻沒有亮。
許清清的淚水噼里啪啦的砸了下來,掉在枕頭上。
可卻忽然有一只溫熱的大手覆蓋住了許清清的眼睛,“別怕,哭吧,我在這里陪著你。”
許清清終于忍不住,在裴元的懷里痛哭失聲。
曾在深夜里無數次被這樣的夢境驚醒,就像是度過了無數次回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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