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士呵呵呵:“既然有了新服,那就不用買了。”
南孝宇:“……”
他這個哥就是來坑弟弟的吧!
南懷璟洗完手出來,剛坐下,鹿笙問他:“事辦完了嗎?”
他點頭:“辦完了。”
鹿笙心里頭好奇,但也沒有多問,“快吃吧。”
南孝宇沒好氣地瞥了眼他哥,就一眼,他頓時眼睛發亮:“哥,你脖子上什麼東西?”
鹿笙剛剛夾起來的一塊排骨就這麼掉了下去。
南懷璟幫把那塊排骨夾到了碗里,然后他扭頭,一臉正地回答主位上的人:“你覺得呢?”
他覺得?
他覺得是他嫂子給他哥種的草莓印。
但是他哥看他的眼神快要把他吃了,所以他一本正經地回答:“這兩天有點暖和,我昨天晚上睡覺也有蚊子在臉前轉。”
鹿笙沒忍住,低笑出聲。
南懷璟這才稍微了幾分臉:“吃飯。”
南孝宇乖乖的說了聲好,而后拿起筷子,夾起一粒油炸花生米,一口咬碎。
飯后,是南懷璟和鹿笙留下來洗碗。不過,站在水池邊的是南懷璟,鹿笙擺好椅子進來,站他后,歪著腦袋看他那雙被溫水沖刷著的手背。
“你上午出去干嘛了呀?”到底好奇,所以沒忍住。
南懷璟低著頭,角笑著:“你猜。”
哪里猜的到,神神地出去,那麼久才回來……
鹿笙雙手扶在他腰上,“你說不說?”上午在酒店,鹿笙知道了他的死。
南懷璟上午‘吃了虧’,所以鹿笙的手一到他的腰,他就條件反地甩了手上的水,轉過來了。
他往沒關著的廚房門看了眼,語帶‘警告’:“你別來,不然出了事,你得自己負責。”
鹿笙眼角一瞇,偏向虎山行一般的用手指了下他的前鋸,南懷璟立馬弓了一下背。
“你說不——”
沒等想第一下,手腕就被南懷璟握住了。
“放手。”
他不放,放了又得像上午一樣,起來沒完沒了,那兒真是他的死,一笑就停不下來的那種。
南懷璟抓著的兩只手腕,跟一樣瞇了幾分眼角:“雖然你的兩位靠山不在家,但你那位不聽話的弟弟還在樓上呢!”
說起不聽話的弟弟,鹿笙的注意力就被他帶跑了。
“你以后別老兇孝宇。”
“怎麼,”南懷璟眉棱一挑:“他跟你告狀了?”
“沒有,”鹿笙晃了晃自己的手,南懷璟盯著的臉,遲疑了兩秒才松開。
手腕得了自由,鹿笙才繼續說:“你一個做哥哥的,別老是那麼兇。”
“你有哥哥嗎?”南懷璟背靠著水池,站姿懶散了幾分。
鹿笙搖頭:“沒有。”
雖然他們已經在一起了,可鹿笙的家庭環境背景,南懷璟卻真的沒有過多的了解。
所以他便多問了幾句:“親戚家的呢?也沒有嗎?”
還是搖頭:“我只有一個小姨,家有一個兒子,不過他們一家在國外,所以聯系也很。”
“那你爸爸那邊呢?”
他說的是爸爸,所以鹿笙知道他指的是誰:“他和我媽離婚后,我和那邊也就沒有聯系了。”
“那你爺爺呢,也都不聯系嗎?”
苦笑了下:“他們在我剛出世沒多久就過世了,所以我對他們也都沒什麼印象。”
既然已經問了,南懷璟便也所幸一次把他想知道的都問了一遍:“那你現在和你爸爸的關系還好嗎?”
這個問題,鹿笙沉默了好一會兒:“可能是因為年齡大了吧,我這兩年再找他的時候,他對我的態度比以前好很多,去年還問我有沒有男朋友,還說等我結婚了,會給我在當地買一套房子。”
南懷璟沉默了幾秒,問:“你會要嗎?”
點頭,聲音還揚了幾分:“當然要了!”
這個回答,倒是出乎南懷璟的意料了。而鹿笙也從他臉上看出來了他的意外。
手摟住他的腰,仰著下說:“南教授,你朋友沒有那麼清高。”
南懷璟被這‘清高’一字逗笑了。
“他在我十一歲的時候就出軌不要我和我媽了,這麼多年,他沒有盡過一天做父親的責任,別說一套房子了,就是把他所有的財產都給我,我也不會拒絕的!”
面前的人依舊氣質清雅,但卻沒有往日那麼風輕云淡了。那雙漂亮的眉眼里,原來除了溫,也藏了幾分狠勁兒、野勁兒。
其實當初在網球館的時候,南懷璟就已經瞧出了兩三分。
按道理說,這樣也算偏離了最初他對的印象,偏偏——
“笙笙,”他佛開耳側的發:“我喜歡你這樣。”喜歡里帶剛。
能一個人抗下生活里所有的難言之,骨子里若沒有幾分韌和堅強,活不當初他看到的那副風輕云淡、與世無爭的樣子。
鹿笙莞爾一笑:“喜歡我哪樣?溫的還是……”似乎是在找能形容自己另一面的詞。
“都喜歡。”他語氣堅定的都出乎自己的意料了:“只要是你,我都喜歡。”
家的南教授,說起話了,已經一套一套的了。
就這麼趁他不注意的功夫,鹿笙又用手指了下他的前鋸,南懷璟倒吸一口氣,剛想逮的手,鹿笙作迅速地從他懷里溜走了。
南懷璟抬腳追了兩步,又停住。
他低頭失笑。
怎麼辦,他現在真的要被拿的死死的了……
溜出廚房的鹿笙,在英寶的小窩旁蹲下來。
“英寶?”
英寶睜開眼,抬頭懶懶地睨了一眼。
鹿笙扁了扁,聲音低低的:“是不是怪我這段時間沒去接你啊?”
英寶不理,把腦袋往子里蜷。
“對不起嘛,”鹿笙邊順著它的貓,邊道歉:“別生氣了好不好,我保證,以后絕對不會發生這種事了!”
英寶突然翻了個,把綿綿的肚皮出來。
鹿笙笑著在它肚子來來回回地撓著,還不忘打趣那個閨:“還沒把你這小肚子給弄臟呢!”
就這麼碎碎念了一會兒,廚房那里傳來關門的聲音,鹿笙把英寶抱了起來。
“好了嗎?”
南懷璟走過來:“好了,”他看想鹿笙懷里的英寶:“要不要現在給它洗澡?”
“當然要啊,”鹿笙低頭看了看:“你看它臟的都快灰貓了?”真不知白薇薇給它上涂了什麼。
南懷璟朝手:“我來抱吧。”
鹿笙把英寶給他,誰知,英寶一到南懷璟懷里,就著腦袋去嗅他的下,嗅了一下還不夠,一直嗅一直嗅,胡子蹭的南懷璟有點。
“英寶。”
英寶朝他“喵嗚”了一聲,那聲音怎麼說呢,有點像在說:你再喊一個試試。
南懷璟不喊了,隨它去的架勢。
門開,不到兩點的把兩條人影拉的斜長。南懷璟一手抱著英寶,一手牽著鹿笙。
兩人抬腳上樓的步履很一致。
“明天幾點上班?”
“九點到就可以了。”
“中午呢?”
“十一點下班。”
“下午呢?”
“兩點上班,五點下班。”
“晚上呢?”
“晚上不用去。”
說到這里,兩人走到了一樓平階。
南懷璟側過來面對:“昨天答應我的事沒忘吧?”
當然沒忘,不過故意:“什麼?”表很無辜,讓人看了半點都瞧不出端倪來。
不過南懷璟知道,就是明知故問,他離近一步,不管的小心思,他都又說了一遍:“晚上去我那。”
英寶夾在兩人中間,仰著頭,把兩人的下都嗅了一遍,而后“喵嗚”一聲。
鹿笙撲哧一聲笑出來:“那英寶怎麼辦?”
他想了想,最后決定:“我把一整個沙發都給它睡。”
并不想霸占一整個沙發的英寶朝他“喵嗚”一后,‘騰’的一下從他懷里一躍到了地上。它吊著那條被灰沾染的松尾,慢慢悠悠往樓上去,走到一半,它回頭,似乎在說:還不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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