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餐廳門口拉扯了一會,人來人往漸漸朝他們投來注目禮,俞奕塵依舊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溫伽南和陳玲覺得丟臉,不得不投降。
最終兩人還是上了俞奕塵的車。
不過,這讓陳玲意識到了,對梁聿修來說,俞奕塵是個厚臉皮的對手。
抵達陳玲的住后,先下車。
站在馬路邊,陳玲站在后座車窗,微微俯對溫伽南說:“到家了和我說一下。”
溫伽南點頭。
剛才俞奕塵本想讓坐副駕的,陳玲搶著表示坐車容易頭暈,希可以坐前面。
溫伽南也表示了謙讓之意,俞奕塵便不得不同意。
現在陳玲下車了,溫伽南也沒有坐到前面去的意思,已經不管什麼禮儀了。
俞奕塵從后視鏡里看了一眼。
與此同時,陳玲站在路邊目送著俞奕塵驅車遠去后,立即從包里拿出手機,撥通了梁聿修的電話。
“喂?梁總,是我,陳玲,我有個事要和你說一下……”
那邊,開車回富景居途中,俞奕塵時不時從后視鏡里看幾眼溫伽南。
溫伽南其實有覺,但一直假裝著窗外的夜景,沒有開口破冰的意思。
最終,還是俞奕塵先開口了。
“有件事忘了和你說,前段時間大老板找了幾位高層去開會,我也在列,大老板的意思,是想開拓華東,或者華南市場。”
溫伽南倏然皺了眉頭,恰逢車在紅綠燈路口停下來,一抬眼,就對上后視鏡里俞奕塵意味深長的眼神。
“目前是華東還是華南,上面還沒定下來,不過大老板明確跟我表示過,想派我過去。”
“我想,定下來最慢也不會超過三到六個月,到時候如果你不想回燕城,我可以向上面申請,把你也一起調過去。”
“新分部創立初期,我肯定需要得力的助手,我覺得你算得上最佳選擇。”
“你意下如何?”
溫伽南算不上震驚,畢竟奧是上司大公司,業務拓展肯定是計劃之中的,但奧高層會把俞奕塵派過去,且俞奕塵本人也愿意外派,這兩點比較讓意外。
但溫伽南不知道,俞奕塵本來是不同意的,所以那時才會跟大老板鬧得紅臉,讓人以為他是被大老板批評了。
“到時候再看吧,現在考慮不了那麼長遠。”
溫伽南清楚,未來未必會在奧了,至有俞奕塵的存在,很難在奧繼續呆下去,所以只能這麼回應,試圖敷衍過去。
俞奕塵又看了一眼,不知道有沒有察覺出的敷衍。
綠燈了,他繼續駛車子,上回應著溫伽南:“那你考慮一下,想好了隨時和我說,我來安排。”
這話溫伽南當作沒聽到,沒回應。
過了會說:“你在前面路口把我放下就好,今晚吃撐了,我想走回去消消食。”
其實是想約梁聿修出來見面,跟他說一下自己就要回燕城的事。
如果回家了,等下再要出來,譚芳肯定會打破砂鍋問到底,溫伽南不想被像查戶口一樣問個不停,干脆先不回去算了。
奈何俞奕塵不知道是真的無心,還是故意為之,堅持一定要送溫伽南到家。
“這麼晚了,你一個人,獨自走回去萬一出什麼事,我怎麼跟你父母代?”
“......”
溫伽南真是后悔,剛剛就不該上他的車。
“我都送了不會有事的,俞總,我希你現在馬上停車!”
溫伽南是真的被他惹了,忍無可忍。
見狀,俞奕塵從后視鏡里看了幾眼,才慢吞吞在路邊停下來。
“伽南,人安全不是小事......”
他又是一副要說教的樣子,溫伽南直接收拾東西,打開車門。
下車之前對俞奕塵說:“今晚謝謝俞總了,以后有機會再見。”
不過,最好不要再有機會了。
溫伽南關上車門,心里這麼想著。
頭也不回,走過了拐角,長長的街道就在眼前,走到盡頭就是富景居。
但溫伽南并沒有繼續往前走,找了個小店坐下來,給梁聿修打電話。
而此刻,調轉了車頭準備回去的俞奕塵也沒有閑著,他給譚芳打了電話,告訴譚芳他把溫伽南送到家附近了,但溫伽南想散步走回去消消食。
他叮囑譚芳,要留意溫伽南是否平安到家。
“謝謝你,小俞,阿姨知道了。”
譚芳在電話那邊頓了頓后,笑著回應了俞奕塵。
是從電話里,俞奕塵都能聽出譚芳的皮笑不笑,他知道自己這個電話打對了。
掛掉電話后,俞奕塵一臉意味深長的微笑,他知道可能會有一場暴風雨,但他樂于欣賞那場風雨的到來。
溫伽南并沒有打通梁聿修的電話,原因是梁聿修此刻正被蔣文菲纏住了。
新那邊的工作暫且可以口氣了,梁聿修便馬不停蹄地趕到昆騰,理一些助理沒有辦法理的問題。
蔣文菲就是在這個時候突然空降的。
梁聿修著實到吃驚,畢竟在此之前,他沒有聽到過蔣文菲回來的風聲。
他一直以為,蔣文菲還在國外,被父親看管著。
當時梁聿修把話說得很難聽,蔣父為此非常生氣,他擲下了狠話,說他們蔣家也看不上他梁聿修,他會看好蔣文菲,假以時日,若是梁聿修后悔了,他也不會再答應梁聿修跟蔣文菲之間的事!
他讓梁聿修不要后悔。
事實證明,梁聿修不會后悔,他求之不得。
此刻梁聿修看到,就像一個很久沒有做過的噩夢,突然重演。
“阿修,好久不見了,你怎麼看到我是這樣的臉?你不高興嗎?”
蔣文菲穿著得,領著挎包,信步走上前來,像個驕傲的公主一樣,對梁聿修盈盈一笑,但姿態是高傲的。
這個時候梁聿修剛理完一些事,也跟馮慧和周序開了會,正準備立刻趕去找溫伽南,就被蔣文菲堵在電梯口。
他面很快淡定下來,微微皺起眉,口而出就是一句:“你怎麼回國了?”
蔣文菲垂眸笑了笑,反駁道:“我又不是失去人自由了,為什麼不能回國?”
梁聿修眉頭皺得更了,不知道為什麼,他覺得現在的蔣文菲給人一種...很不舒服的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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