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然一會兒出來的時候,我去幫你要個電話?”
江棠梨臉一轉:“你試試?”
后座兩人人抬頭看。
兩人雖然都愣了一下,但其中一個很快就譏笑道:“那不然你去試試?”
一個明艷,一個俏。
長得都不賴,不知是不是陸時聿喜歡的款。
江棠梨下眼底的攻擊,眼睛一彎,帶出很要命的無辜。
“別激嘛,我說的試試是讓你真的去試一下。”
說完,轉坐了回去。
回到候考大廳拿回自己的份證,見剛剛那兩個人進了洗手間,江棠梨也不急,索在大廳里坐著等。
只是沒想到,兩人再出來簡直改頭換面。
T恤加牛仔都沒了,全換了子。
一個小香肩,一個大長。
真不知是邁赫讓人蠢蠢,還是真空深V領讓人按耐不住。
江棠梨兩只眼睛各揣一把冷刀子,目送兩個人走了出去。
從候考大廳到大門口也就六七分鐘的功夫。江棠梨沒從正對大門的那條路走,走的小道,繞到門口的保安室墻邊,勾著腦袋往停車場方向看。
卻見車頭前只站了一個人。
是那個長得很明艷,大長的人。
江棠梨管不了另一個跑去了哪里,眼睛直盯目標。
“你好。”
陸時聿抬頭看過去:“有事?”
人笑得明艷又大方,“可以加一下你微信嗎?”
然而卻被陸時聿拒絕得果斷又禮貌:“抱歉,不可以。”
換做有的人,被如此直白拒絕,大概就尷尬走開了,但這個人沒有。
“我不會多打擾你的。”
陸時聿皺了眉:“你現在已經打擾我了。”
隨著陸時聿垂下眉眼繼續看回手機界面,人角的笑也平了下來。
雖然江棠梨聽不見兩人說了什麼,但從人轉后那走路的姿勢就能看出來沒有得逞。
往車頭方向看了眼,見某人又低頭看回手機。
江棠梨角抿出笑:“算你有自知之明。”
只是沒想到,走出大門沒幾步遠,剛剛那個不知所蹤的人不知從哪里冒了出來。
“你好。”
不似之前那個人的落落大方,含帶怯地看著面前的男人。
“我手機沒電了,可以借你的手機用一下嗎?”
見男人眼角微瞇,人忙解釋:“你別多想,我只是想給我朋友打個電話問考完了沒有。”
話說得委婉,但這種搭訕方式并不新鮮,陸時聿角微微一掀,但擋不住他眼底的冷漠。
“我是有太太的人。”
話落,他眼皮也順勢落下,但余里卻又攏出一道白。
不過一個抬頭,他眼底的所有不耐瞬間消失殆盡。
人的視線追著他小跑的背影,目定格,角突然一僵。
“怎麼考完試還不開機?”
然而江棠梨卻沒理他,視線越過他肩膀,江棠梨朝不遠那張俏俏的小臉揚一笑。
對方恍然回神似的,突然背過去。
江棠梨這才看向面前的人:“可以啊陸總,桃花一個接著一個。”
陸時聿回頭看了眼,再回頭,他輕笑一聲:“名花有主了。”
還厚臉皮說自己是名花。
江棠梨剜他一眼:“那要是沒主呢?”
這個問題,被陸時聿短暫思考了一下。
“沒主的話,我不會花這麼多的時間等在這里,讓別的人有機可乘。”
江棠梨把肩膀上的包往他懷里一塞:“油腔調!”
只是沒想到,走到車邊,那兩個搭訕未果的人還站在不遠的一株香樟樹下不走。
賊心不死。
難不還不知道是正主?
副駕駛的車門已經被陸時聿打開,江棠梨扭頭看他:“你剛剛有沒有說你是有老婆的人?”
陸時聿搖了搖頭。
“你——”
“但是我說我有太太了。”
話落,他手將放在座椅里的那束玫瑰花拿了出來。
“不生我氣了好不好?”
上次是用紅玫瑰包了一個心,這次不僅多了一個,中間還有一個淡的皮質方形首飾盒。
江棠梨抬頭看了他一眼:“是什麼?”
陸時聿把盒子拿到手里:“眼睛閉上。”
已經有不的考生從大門口陸續出來。
江棠梨余帶著幾分,“好多人看著呢!”
陸時聿卻仿若未聞:“眼睛閉上。”
“法西斯!”話雖這麼說,但還是乖乖閉上了眼。
以為鎖骨那兒會傳來涼意,結果耳垂被住了,接著,淡淡清涼穿過耳。
是耳釘?
不等陸時聿讓睜眼,江棠梨就把手機舉到了面前。
竟然是鉆的耳釘。
剛好和之前他送的那條鉆項鏈配一套。
若是再穿上買的那條小短,那今晚還不嗨全場?
把兩只耳釘給戴上后,陸時聿才問:“考得怎麼樣?”
江棠梨抬頭看他。
說考過的話,他真的會讓去酒吧玩嗎?
那如果說沒考過呢?
糾結間,江棠梨不由自主地把雙往一塊兒抿,只是還沒等想好,陸時聿就展開雙臂把摟進了懷里。
“沒事,沒考過就再考一次。”
江棠梨一時愣住,剛要解釋——
“不是說晚上和朋友約好了嗎,正好今晚我要加班,結束了給我打電話,我去接你。”
說完,陸時聿松開,“別不開心了,嗯?”
江棠梨:“......”
所以,等過了今晚再跟他解釋,應該...也可以的吧?
回去的路上,生怕他會問考試細節,江棠梨索裝睡,沒想到裝著裝著竟然真睡著了。
耳邊傳來很輕的一聲“寶貝”,江棠梨囊了囊鼻子。
陸時聿把胳膊探到頸后:“到家了。”
雖然眼睛困得睜不開,但江棠梨還是下意識欠摟住他脖子。
耳邊的那聲「到家了」像是被慢放傳進了耳里,反應過來再睜眼,嚇了一跳。
遠的一段路,怎麼轉眼就進了家門了?
平時陸時聿都是把車停在大門里側的停車位上,今天見睡得,這才把車開到了門口。
見眼睛睜開還四看,陸時聿輕笑一聲:“醒了?”
樓梯被他踩得又輕又穩,江棠梨小心臟卻心虛地晃個不停。
生怕被他看出破綻,江棠梨把臉往他懷里一拱:“好困~”
“困就再睡一會兒,”陸時聿問:“和朋友約了幾點?”
他到底是從哪兒得來的消息,怎麼就一點都不藏著呢?
江棠梨“唔”了聲:“晚上呢。”
“約在哪兒了?”
一雙眼,在他懷里直轉悠。
這要是說了,他會不會提前去蹲點?
江棠梨索晃了晃自己的腳,帶著幾分撒的音:“你怎麼跟我爸一樣呀~”
“好好好,那我不問,那你結束給我打電話。”
被他抱到床上后,江棠梨一個翻,把臉趴在了枕頭里。
陸時聿雙臂撐在側:“那我走了?”
“嗯。”
但是他俯的作卻沒有收回來,“我真走了。”
這是要甜頭的意思?
江棠梨微微騙過臉,眼睛閉著,輕輕一噘。
耳邊傳來一聲輕笑后,上落了溫熱。
蜻蜓點水的一個吻結束,陸時聿在耳邊輕聲:“喝點酒。”
江棠梨:“!!!”
他怎麼連今晚準備喝酒都知道?
腳步聲漸遠到消失,江棠梨一個骨碌地坐起。
躡手躡腳走到窗邊,才發現他車停在了門口。
目送他上了車,江棠梨這才給廖妍撥了電話過去。
“你老實跟我代,你是不是被陸時聿收買了?”
“啊?”
語氣太過驚訝。
江棠梨皺眉:“他沒找過你?”
“我的天吶,你是不是太看得起我了?”
不是他的話,那會不會是陳書?
不等江棠梨再問。
“怎麼,你家那位現在管你管這麼嚴的嗎?”
江棠梨:“......”
耳邊一連串的笑聲,把江棠梨的臉都笑紅了。
“不許笑!”
“好好好不笑,”但的咯咯聲停不下來,“你現在這麼怕你們家那位啊?”
「怕老公」這三個字這要是傳出去,江棠梨的臉還要不要了?
“你覺得可能嗎?我就是不想他吃醋,你是不知道他醋勁有多大!”
“有多大?”
“反正比人吃起醋來還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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