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抱著你睡,舒服。”
眼皮沉得他聲音都比平時要厚重許多。
聽得江棠梨頸子里麻麻的,耳廓里熱熱的。
可又忍不住:“以前沒我的時候,你還不是一個人舒舒服服地睡了好多年。”
以前真沒覺得睡覺是一件舒服的事,不過是人的一種生理現象。
但是現在不一樣了。
陸時聿輕笑一聲,“現在有你了,都不想早起。”
這難道就是「春宵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
江棠梨屁往后撅了撅:“你還想學人家帝王,有個三妻四妾啊?”
這小腦袋瓜子,總是能別出心裁。
陸時聿張在后頸輕咬一口后松開。
“一個祖宗就夠了。”
習慣在睡覺的時候整個手掌著的皮,如今多了一層阻隔,陸時聿撥開肩膀上的西裝領口,“抬手。”
“干嘛?”
“掉。”
江棠梨:“......”
嚴重懷疑這人不壞好心。
可裹著外套被他抱著,江棠梨也不舒服。
誰知,外套掉扔到一邊后,卻發現他已經睡著了。
從來機場的路上到剛剛,江棠梨一直在看微博,那條發布不過短短一個多小時的微博,點贊已經五萬多,評論也破萬了。
下面全是給支的各種哄老公的招數。
不知道從哪跑來的大黃丫頭們,各種奇思妙想,看得人心‘惶惶’的。
其中有一個說:睡覺前在他耳邊多喊幾聲老公,不僅能把他的心喊,還能把他的命門喊。
不知是真是假。
但是可以試一試。
“老公。”
見他沒有反應,江棠梨俯近他耳廓:“老公?”
見他臉上依舊沒有反應,江棠梨一雙眼不控的,順著他的腰腹往下看,還沒來及定睛,橫過來的手臂就撈著的腰,把摟到了懷里。
不似剛剛從背后被他抱著,這次是面對面地在他懷里。
江棠梨剛一仰頭看他——
“晚上給你。”
第49章
三個多小時的機程,再回到家已是鉤月高懸。
進了門,陸時聿臂彎往前輕輕一收,原本被他摟在側的人就被轉到了前。
不等江棠梨反應,陸時聿就手捧后腦勺,低頭吻了下來。
舌尖毫不客氣地抵進,預示著他今晚的直白和兇狠。
江棠梨雖然仰頭迎合,但雙腳卻因的步步近而踉蹌著后退。
沒有開燈,但是如銀的月從落地窗外撒進來,在客廳攏出一片灰銀。
但是江棠梨除了面前那張臉,什麼都看不見,卻又那麼放心地把自己的退路都給他。
直到腳后跟抵到了什麼,下一秒,陸時聿摟著的腰倒進了松的沙發里。
一路激吻進門,他渾都是的,如今被的弱無骨一,那不他控制的野火直接從脊心躥起。
江棠梨被他吻得腦子里一片迷糊,思考不能,只能覺到外套從肩膀剝離。
魚骨抹遮不住的小腹,是熱的,然而躥進肚臍的風卻是涼的。
江棠梨這才后知后覺他為什麼在醒來后,那麼執著地去洗一個澡,還拉著一起。
視線越過他頭頂,能看見窗外那一顆顆墜于夜幕之中的星星,卻因瞳孔的擴散,了一汪細碎如流沙般鋪躺的銀河。
懸折的腰肢繃了好一會兒才綿綿地落了回去。
“怎麼這麼沒用?”他無奈的笑里,更多的是得逞。
江棠梨說不出話來,抬起砸到他肩膀上的兩只拳頭像是貓咪腳上的墊,虛虛無力。
陸時聿將抱起。
銀白的月像是蒙著面紗的人,看得見卻抓不著。
但的弱與細卻那麼真實的,充盈且滿他的掌心。
不知為什麼,今天他格外不想有任何束縛。
握著的膝蓋,他讓親眼看著
而被他溫熱的掌心握著,江棠梨卻只覺膝蓋發抖。
視線里,盡管他淺淺淡,卻不減他張牙舞爪的氣勢。
那是一種讓人頭皮發麻、膝蓋發、腳心犯空的視覺沖擊。
可即便心有余悸,卻還是止不住的高仰起下,將脆弱的脖頸暴在雜的熱息當中。
但那只是。
對于背跪于沙發邊的人來說,一切都是那麼的有條不紊。
像是馳騁于沙漠的野馬,即便頭頂烈日,即便蹄下滾燙,也依舊矯健疾馳,只是速度震落,揚起滾滾沙塵之時,也會換來他一陣仰頭長嘶。
浮著青筋的手臂輕而易舉就將人抱了起來。
飛機上時,那雙困倦的雙眼如今亮灼人,他一邊目不轉睛地看著,一邊踩著自己的影子,步步沉穩的將人抱回了樓上。
沒有去臥室,就在月能灌進的起居室。
一片灰白的影里,陸時聿抱著坐進了沙發里。
兩只膝蓋一張一合間,江棠梨勾咬在了他肩膀。
完全沒有收著力,雙齒松開時,江棠梨用指腹到了高低明顯的齒痕。
抿了抿,“疼嗎?”
陸時聿用把臉拱了過來:“怕你疼。”
但是他很會安的疼。
只是再怎麼安都免不了要聽幾句罵。
不知是這次的時間太久還是中途被陸時聿喂了幾口水,罵得格外起勁。
從起居室到臥室。
罵到最后,陸時聿都被罵笑了。
“江棠梨,”他最近特別喜歡喊的全名:“再罵我就讓你跪著了。”
江棠梨臉在枕頭里,抬頭都沒勁,只能余瞪后的人:“有區別嗎?”
當然有區別。
一個是跪,一個是趴。
陸時聿撥開耳鬢汗津津的頭發,將臉扳過來,“撿個新鮮的罵。”
江棠梨“哼”出一聲鼻音,角張開,聲音還沒出來就被他的吻堵住了。
溫的吻,從的燙舌一直吻到耳朵尖那顆很淺很淺的小痣。
都說能克剛。
只是有時分不清,的是誰,剛的又是誰。
晃晃的夜,到了最后,江棠梨像是被他捧在雙掌間的雀。
簌簌發著抖。
看得人心疼。
陸時聿將抱,共振的腔,起起伏伏,拉扯著彼此的呼吸。
以為會倦懶地眼皮都不想抬,結果卻接到霍亮的一雙眼。
“我手機呢?”
陸時聿皺了下眉:“幾點了還玩手機?”
江棠梨鼻子一囊,一聲“哼”音后,撐開他膛就要起,結果肩膀被陸時聿往下一拉。
“躺著,我去。”
被丟在床尾凳上的浴巾被他裹在腰腹,卻遮不住橘燈下他驚心魄的線條。
看得江棠梨臉一紅。
突然覺得被藏在微博里的那些腹不過爾爾了。
但是見他低頭皺眉在看上的那條浴巾。
江棠梨抓著上的毯子坐起:“怎麼了?”
“的,”陸時聿抬頭看一眼:“沒事。”
中途,陸時聿帶去洗過一個澡。
因為整個沙發都被弄了。
陸時聿是覺得無所謂,但是江棠梨覺得丟臉,甚至在洗完澡,還著陸時聿必須把沙發下的那攤睡姿干凈才能上床。
所以那條浴巾是......
江棠梨“啊!”的一聲,“你快去換掉!換掉!”
陸時聿輕笑一聲:“怎麼還嫌棄上自己了?”
江棠梨臉紅得快要燒著:“你再說!”
他不說了,去換了條浴巾后才去樓下給拿手機。
不止手機在樓下,進門時,兩人穿在上的,丟了小半個沙發。
一件一件地拎起搭在手臂上,視線偏轉,發現還了一塊三角小蕾。
輕勾到手里后,指尖捻到了一點。
突然就想起在樓上時,因他沒有憐香惜玉而從里涌出的那一熱流。
陸時聿低笑一聲。
只是沒想到,下樓前臉紅了的人,這會兒卻悠閑地坐在床邊喝起了酸。
橘的一半投在前,一半落在后。
將上的那條白睡攏出了一層別樣的瑩潤。
看見他,江棠梨勾在床邊晃悠悠的兩只腳停了作,被咬扁狀的吸管也離了的齒間。
又隨著手的作,垂落的床單也被兩只腳后跟踢出了一圈漣漪。
不知道的還以為是看見他才會這麼激。
可是呢,不過是迫不及待想要他手里的手機。
陸時聿站在門口:“自己過來。”
最喜歡赤腳在家里跑來跑去的人,卻說:“人家都沒有鞋~”
聲音滿是撒的糯,聽得人耳朵,心也,腳也不聽使喚地走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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