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剛挖出來的一條小路又被堵死了。
不過江棠梨算是聽出來了,這條賽道,永遠都不能明正大地站在上面。
不過沒事,誰的夢想在實現的道路上都不可能一帆風順的。
救星電話適時打來。
江棠梨把手機持平著,好讓江祈年看清上面的名字。
“不是剛走嗎?”自言自語一聲后,江棠梨起接通:“喂,時聿。”
“沒睡啊,怎麼了?”
“現在?”回頭看向江祈年。
“哦,”皺眉遲疑了幾秒后,點頭:“那好吧,我現在過去找你。”
電話掛斷,都不等江棠梨主開口,江祈年就問了:“怎麼了?”
江棠梨垂著臉,一副難為的模樣:“他說想我了~”
江祈年臉上一僵:“...這不是剛分開嗎?”
江棠梨噘:“就是啊,天天見天天想,纏死人了~”
江祈年:“......”
周溫喬起走過去:“好是好事啊,快去吧。”
“真去啊?”江棠梨看了一眼,又看了江祈年一眼:“我還想多陪陪你們呢。”
“話說得好聽,”江祈年瞥一眼:“你剛剛不都答應人家了嗎?”
江棠梨:“......”
這話說的,都沒法往下接了。
好在周溫喬在手上拍了拍:“沒事,你爸有我陪著,你去你的。”
江棠梨剛點頭“哦”了聲——
“晚飯回來吃吧?”
周溫喬眉朝江祈年看了眼,再回頭,牽著江棠梨的手往外走:“你這一下飛機就跑回了家,按理說是要先去看看他父母的,現在才下午,晚飯你自己酌看,在他父母那邊或者回來,都可以。”
“嗯,那我晚上就在那邊吃吧。”
兩人還沒走到門口,說話聲自然又落到了江祈年耳朵里,“你倆還沒有辦婚禮,晚飯后就不要在那邊留宿了。”
“媽,”江棠梨急得抓住周溫喬的手,“你看爸爸!”
在周溫喬心里,江祈年不僅僅是一個老公,還是孩子的父親,守護在邊這麼多年的兒,如今突然被人‘搶’了去,那種不舍、難過,甚至可以說焦慮,都是需要時間來過渡的。
周溫喬輕摟肩往外走,“剛剛爸爸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如果晚上時聿父母沒有強留你在那邊過夜,你就盡可能回來。”
江棠梨抿了抿:“那如果他們把房間都準備好了呢?”
這種事,周溫喬也不好替拿主意:“你自己決定。”
既是自己拿主意,江棠梨心一橫:“今晚我就在他那邊住吧,明天我再回來,到時候我哪也不去,就在家陪你們!”
開著那輛停在車庫許久沒開的大G出了小區,江棠梨就像是飛出籠的小鳥,按住語音:“寶貝,我出來了!出來了!”
方以檸不忘給潑冷水:“一晚而已,看把你激的。”
怎麼能是一晚,每個星期都會有這樣的一晚!
不過激歸激,江棠梨不忘正事:“不跟你說了,我得先去酒吧看看,晚點找你。”
不在的這一周,都是關小飛打理著兩間酒吧。
“可以啊,看這流水,的確比之前多了不。”
關小飛說:“簽了兩個駐場,會員的會標準也相對下調,所以客流量才多了起來。”
既然把酒吧給他打理,江棠梨自然尊重他的決定,“上次你不是說想找幾個當紅博主做推薦嗎,找到了嗎?”
“找到了一個,九百多萬的,我打聽了一下,點贊和引流大概能達到30:1。”
關小飛把手機放到面前,“就是這個人。”
江棠梨翻看了幾頁,點了點頭:“你把劉主管喊來,我們今晚就把促銷活定下來。”
這一忙就忙到了九點。
“要給您訂一份晚餐嗎?”關小飛問。
“不用,我約了人,你們先去吃吧。”
電話打給方以檸,“還在工作室嗎?”
說完才注意到話筒那邊的嘈雜。
方以檸堵住一只耳朵,對著話筒大喊:“忙完了?”
差點把江棠梨耳震出鳴音,“你在哪呢?”
“我還能在哪,在樓下啊!”
“啊?”江棠梨愣了一下忙起:“你什麼時候過來的?”
結果卻聽答非所問,“忙著呢,再說。”
到了樓下,才知在忙著和帥哥搭訕。
從家出來匆忙,江棠梨上還是從海市穿來的那條淺紫荷葉袖流蘇連,自帶仙氣的一,放眼酒吧,雖然乖巧到格格不,卻更吸引異眼球。
剛一走到方以檸邊,聊得正歡的男人只一個眼神,眼珠子就栽上移不開了。
江棠梨最煩這種‘見一個一個’的男人。
“我好看嗎?”
男人目定在臉上:“怎麼能說是好看,簡直是仙下凡。”
這人該不會以為這種回答很用吧?
江棠梨笑得一子魅,可卻不留:“可惜你這種長相,不了仙的眼。”
男人吃癟,端著酒轉就走。
方以檸拿胳膊肘一下后,故意沉下臉:“好不容易聊到一個——”
“得了吧你,”江棠梨打斷:“又不是你的菜。”
方以檸撇:“那可說不好,萬一我口味變了呢?”
“再變你也看不上那種貨,”江棠梨把胳膊往肩膀一搭,“回頭給你介紹一個靠譜的!”
“得了吧你,世界上最靠譜的已經被你收囊中了。”
“怎麼?”江棠梨歪頭看:“想挖墻腳啊?”
“打住啊!”方以檸鄙視加警告:“男人好找,姐們可不好找!”
四月,小龍蝦正當季。
兩人去了酒吧斜對面的燒烤店。
“老板,十三香和麻辣的各來兩斤,還有三十個羊串,一桶釀。”
“好嘞~”
穿如此仙氣的子,腳上還是一雙白的平地瑪麗珍,結果卻一手烤串,一手啤酒。
方以檸拿著手機給連拍九張,“我得把你的照發到朋友圈,讓大家看看你這陸家回京后的第一餐吃的都是什麼山珍海味。”
江棠梨瞥一眼,“別忘了分組。”
“放心放心,你家那位又不是我微信好友,”把手機屏幕立到江棠梨面前:“看,三組危險人都不可見。”
里面除了自己的家庭員還有江棠梨的一家人。
但是忘了一件事,陳敬現在在的好友列表里。
雖說陳敬鮮會刷朋友圈,但是今天是他兒的生日。
“爸爸,你看我的新子漂亮嗎?”
視頻里,兒著擺跟他炫耀:“中午媽媽帶我去爺爺家吃飯,給我拍了好多好多的照片,還發到了朋友圈,你看見了嗎?”
“還沒有,一會兒爸爸就看。”
但是兒很迫不及待:“那我掛了,你現在就看。”
結果點開朋友圈,還沒看見兒漂亮的小子就先看到了悉的人臉。
點開一看,是太太。
剛好陸時聿和劉董事從辦公室出來。
陳敬拿著手機的手往下一落,往旁邊站遠了兩步。
“方書,”陸時聿看向站在書辦門口的方書,“送送劉董。”
再回,陸時聿看向陳敬:“你不是說今天是玥玥生日嗎,怎麼還沒走?”
頂頭上司都忙到了現在,他一個書哪能因為兒生日就離崗的道理。
“等您忙完,”說完,陳敬遞出手里的車鑰匙:“車已經停在車庫了。”
陸時聿接過后,看著上面的字母「K」,“開起來覺怎麼樣?”
要怎麼說呢?
拋開駕駛驗不說,一路上不知吸引了多雙眼睛的注意,甚至還引來了警查看他的駕駛證。
當然,這些,陳敬都沒說,只是有些擔心:“太太應該沒有B照。”
這倒是提醒了陸時聿,他掏出手機,撥了過去。
眼看他眉心一點點皺起,陳敬忙說:“太太應該是和朋友吃飯,沒聽見。”
陸時聿剛抬眼看他,手機震出一條微信消息,點開,正是掛斷他電話的人發來的。
「爸爸正在給我說人生道理呢,晚點給你回。」
人生道理?
陸時聿摁滅手機屏幕,抬頭:“你怎麼知道在和朋友吃飯?”
陳敬忙把剛剛看到的那條朋友圈遞到他面前:“是方小姐發的朋友圈。”
九張照片里,某人又是啤酒,又是烤串,又是小龍蝦。
這人生道理倒是香味俱全。
陸時聿看了眼時間,九點五十。
距離十一點還有一段時間。
倒也不急。
他的不急,倒是把江棠梨嚇出了一聲冷汗。
“你怎麼不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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