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予一離開,郁云廷就把江如梔摟進了懷里,彎腰下的鞋,撈著的腳夾在大中間給暖和著,皺眉不悅道:“怎麼又穿這麼?”
江如梔怕他又讓自己寫字帖,忙解釋,“大廳里有暖氣,不冷,出來直接上車了,也凍不著,所以才穿的了點,哥,我不冷。”
郁云廷目幽幽的看向,“不冷還讓人給你蓋毯?”
江如梔沒想到熱搜撤的這麼快,郁云廷也能看到,想起來還帶點氣,“誰知道他在搞什麼,一天天的凈惹事,我一天到晚不夠給他屁的,要不是到了新公司,我需要做出點業績才能服眾,我才懶得管他。”
“讓沈長序給你換個人?”郁云廷問。
江如梔搖頭,“不用。”
好不容易才把時予馴服了,讓人能乖乖聽話,再換個新人,豈不是前功盡棄,一切白費了。
況且也沒那麼多時間浪費。
回到云嵐。
江如梔和郁云廷剛一下車,門衛就打電話來詢問,說門口有一個江如梔的快遞,要不要現在送過來。
江如梔沒記得自己買過什麼東西,但還是讓門衛送了進來。
然后幾分鐘后,一束巨大的玫瑰花,被擺在了云嵐的院子里。
郁云廷當場被氣笑了,也確實笑出了聲,他目幽深的看著江如梔,咬牙切齒道:“梔梔的追求者還真是多,這是第幾束了?之前公司里一次,放在我車上一次,這次直接送家里來了,還真明目張膽啊。”
江如梔真不知道怎麼解釋了。
問快遞員要了送花人的手機號,看到悉的號碼,江如梔一臉果然如此的表,“哥,是時予,他風,你別理他。”
“明天他出來。”郁云廷沉聲道。
之前沒他,是因為看在時家的面子上,時老爺子就這一個兒子了,他下手狠了,時家那邊代不過去。
但他還蹬鼻子上臉,把花送到他家里來了。
“哥,我手里就這麼一個藝人,你別。”江如梔忙拉住郁云廷,著聲音哄他消氣,“他就是個孩子,今天你讓他不痛快了,他就變著法子的還回來點,你別跟他置氣。”
郁云廷看了江如梔一眼,“孩子?”
江如梔點頭。
郁云廷心頭火氣瞬間消散,“你是這麼看他的?”
“不然呢?”江如梔不明所以的點頭,“小孩子心,誰讓他不舒服了就報復回去,跟孩子有什麼區別,我都拿他當孩子應付的,不然天天跟他生八百個氣,哥,你別跟他置氣。”
郁云廷笑了下,連眉都舒展開了,“我不跟他生氣,但人還是要見的,不給他點教訓,他不長記。”
見江如梔想說些什麼,郁云廷率先道:“放心,我心里有數。”
聽他這麼說,江如梔不好再說什麼了。
大不了,哥見時予的時候也去,萬一真有什麼事,也可以及時阻止,應該不會出什麼事的。
當天晚上,郁云廷接到了郁老爺子打來的電話,郁云廷語調懶散,“喂”了一聲,目幽深,像是早猜到郁老爺子打這個電話來的目的。
郁老爺子開口就訓斥,“今天熱搜上的是怎麼回事?別以為只有一個背影,我就認不出是你來了,跟時家小爺爭搶同一個人,還上了熱搜,這種事你不嫌丟人我還嫌丟人呢!”
“下午剛跟你聊了跟顧家聯姻的事,不到一小時,你就給我整出來這種緋聞,你誠心不讓我舒坦是不是?是看我活得太久,誠心要把我氣死!”郁老爺子氣的大氣。
“我沒這個意思。”郁云廷聲音懶懶的,帶了點混不吝的語氣,“我怎麼知道鬧上熱搜了,搶一個人?時予那還沒長齊的頭小子,他也配。”
“你閉!”郁老爺子覺得早晚有一天,自己會被他氣死。
當年郁云廷還小的時候,他多乖啊,讓他學習就學習,進步比任何人都快,學的也比任何人都快,要說這群后代中,就數他這個孫子最優秀,能力最強。
可誰能想到,才短短幾年的時間,就變了一個混不吝!
這幾年他惹出來的混賬事有多!
“娛樂圈的人你玩玩可以,但不能認真,我看顧家那丫頭真心喜歡你的,兩個又門當戶對,這門親戚好的,你有空的時候多跟顧家那丫頭聯絡聯絡。”郁老爺子語重心長的叮囑著。
郁云廷右耳朵進左耳朵出,聽郁老爺子說了一大長段之后,只回了兩個字,“沒空。”
“你!”郁老爺子簡直被他氣死,“難道你要一直這麼單著?!”
時家大兒子的事給了他一個警鐘,他雖不像時老爺子,膝下只有一個兒子,和一個私生子,正統兒子沒了只能接私生子回家掌管家業,結果私生子在外養的子野了,難訓,凈給他惹事。
他膝下雖然老二家還有個兒子,但年紀太小,又沒什麼悟,看上去就是個愚鈍的,難大業。
他膝下只有郁云廷這麼一個靈慧的人。
但萬一郁云廷一出事,他也會跟時老爺子一樣,找不到一個合適的繼承人。
所以他才會急著讓郁云廷家,趕生下個一兒半,給郁家多留幾個聰慧的后代。
“我的事你就別管了。”
郁云廷只回了這麼一句話,就掛斷了電話。
氣的郁老爺子半夜找速效救心丸。
郁云廷心里也郁悶著,他倒是想單,可人不愿意,現在人連他的心思都不知道,他也不敢讓知道,生怕一不小心把人給嚇跑了。
半夜郁云廷憋悶的實在睡不著,給沈長序打了個電話,約出來一塊喝了點酒。
沈長序又困又倦,看著坐在他旁邊一句話不說,悶頭喝酒的郁云廷,無聲嘆氣,“你要真憋不住,就直接跟坦白了吧。”
“怎麼坦白?”郁云廷苦笑,“那天我故意剛洗完澡,穿著睡,敞著懷的去找,結果只看了我這麼一眼就收回了目,還叮囑我多穿點別凍著,看我的眼神清澈的跟你家狗看我一樣,真告訴了,除了把人嚇跑了,又能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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