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酒店套房,季允澤砰的一聲關上了房門。
他沉著臉,滿是暴風雨來臨的前奏。
蕭桐羽無語地盯著他。不是最好的朋友求婚功嗎,又不是自己的人了別人的新娘,季允澤這又是在發哪門子的脾氣。
剛才的好心全被眼前這個無理取鬧的男人給破壞了,蕭桐羽拿上換洗服,走進浴室準備洗澡,卻被季允澤一把抓住。
“干什麼啊?”
“蕭桐羽,你為什麼不肯跟我結婚?”
看著季允澤這不知道從何而來的戾氣,蕭桐羽簡直覺得好笑。
“季允澤,不是別人要結婚你就要結婚的啊。”
“憑什麼他們可以結婚,我們不可以?”
蕭桐羽雙手抱,努力耐著子:“季允澤,你想想羅做了什麼?他最多就是認識之前花心了些,他后來幫了大忙,現在又改過自新深著,他們結婚有什麼好奇怪的?”
季允澤:“……”
“你想想你自己,你以前是怎麼對我的?你對我做的那些事,對我說的那些豬狗不如的話我到現在還記得,我憑什麼這麼輕易就嫁給你?”
季允澤冷著臉,周圍的空氣似乎都凝結了。他抿起,眼里漸漸醞釀出一場風暴。
被這麼劈頭蓋臉的一陣怒視,蕭桐羽回瞪著他,無端端地生出一種人怒的風。
“蕭桐羽,你到底喜不喜歡我?”
蕭桐羽覺得無聊,懶得再跟眼前的男人多費口舌。
想到過去季允澤怎麼對自己,到現在還是一包火。季允澤不但不來哄,還堂而皇之地質問起來,這個男人到底有沒有商啊。
“我去洗澡了。”
蕭桐羽拿起換洗服,轉進了浴室。
客廳里,季允澤越想越生氣。他走到臺上,點燃了一支煙。
猩紅的火在白皙修長的手指間特別顯眼。
并不是看不得羅俊之幸福,季允澤就是覺得自己為什麼付出了全部的真心,卻得不到什麼反饋,每次提到結婚不是被蕭桐羽無視就是被拒絕,讓他不懷疑起蕭桐羽究竟有沒有把他放在心上。
可是蕭桐羽說的沒錯。如果羅俊之說自己是混蛋,那他季允澤就是混蛋中的混蛋。
他說的那些傷人的話,做的那些不是人的事,這些債可能這輩子都還不完。
想到蕭桐羽辭職的那天,那張布滿淚水的小臉,季允澤又是一陣揪心的疼。
算了,怎麼樣就怎麼樣吧。季允澤現在是對蕭桐羽聽話的不行,一個生氣的眼神都能讓他立刻閉。
不能再跟吵架了,怕一氣之下又甩了自己。
想到這里,季允澤掐滅了煙頭,走回了房間里。
浴室里,蕭桐羽正在抹著沐浴,那熱帶島嶼特有的檸檬草香氣讓安神了不。
突然,浴室門被打開,季允澤堂而皇之的走了進來。
蕭桐羽本能地把在淋浴房的玻璃墻上,雙手護在前。
“季允澤你干嘛啊?”
季允澤拉開玻璃門走了進去:“陪你洗澡。”
“神經病,你剛才不是還生氣呢嘛,你神分裂了?”
“和自己生氣也不敢和我的桐桐生氣。”
蕭桐羽:“……”
季允澤著的,十指扣著人的雙手放在頭側。嘩嘩的流水從頭頂落下,淋浴房里一片說不出的旖旎景象。
他低頭含住了蕭桐羽的紅。
“桐桐,下次我再對你發火你直接打我,嗯?”
蕭桐羽心頭一熱,嗓子里不發出小貓一般的輕聲。
“嗯。”
……
第二天一早,蕭桐羽醒來的時候,季允澤并沒有躺在邊。
昨晚極致纏綿過后,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依稀記得早上季允澤在的耳邊說臨時有個遠程視頻會議,然后就離開了。
蕭桐羽翻了個,看了眼窗外暗沉沉的天空。
熱帶海島的天氣變化多端。昨天還是艷高照,轉眼今天就要下大暴雨。
窗簾被狂風吹了起來,蕭桐羽起去關窗。
還沒踏上臺,聽到樓下有些吵鬧。
海島的酒店樓層都不高,他們住的是正對酒店私人海灘的二樓套房。蕭桐羽探出子,依稀聽到樓下外國的酒店工作人員拿著喇叭用英語在大喊著什麼。
海邊,巨浪翻滾,沙灘上沒有住客,海邊起了一面紅的旗幟,是告誡大家今天不能下海。
幾個著專業裝備的當地人坐在救生船上,工作人員正用力在把船往海里推,似乎要焦急地搜尋著什麼。
蕭桐羽仔細分辨了一下工作人員的話語。霎那間,愣在了原地。
他們在說,有一個亞洲年輕男人早上不顧紅旗幟的警示去海邊沖浪,被海浪卷走了,沒了蹤影。
季允澤,好像很會沖浪…
一瞬間,蕭桐羽的瑟瑟發抖,冷汗如雨一般從額頭滴落。
不顧自己還穿著吊帶睡,瘋了一般的沖出房間,猛拍隔壁羅俊之和蘇的房門。
羅俊之打開門,看到蕭桐羽神慌張的站在門口,臉上滿是說不出的恐懼。
蘇也走了過來,瞪大了眼睛:“桐桐你怎麼了?“
蕭桐羽的雙止不住的抖,聲音里帶著哭腔:“怎麼辦,季允澤好像出事了…”
海邊,蘇陪著蕭桐羽一起站在救援船的始發位置,羅俊之和一旁的工作人員在小聲談著。
天空烏黑,風雨來。空氣中彌漫著一種抑的氣息,讓蕭桐羽覺得不過氣來。
蘇紅了眼眶:“桐桐,季總會沒事的…”
蕭桐羽害怕得說不出話來,全都在抖。只覺得一陣冰冷的寒意從的脊椎蔓延到全,把推到死亡的邊緣。
季允澤如果出事了,那要怎麼辦。
羅俊之走了過來:“酒店的人說,是個高個子的亞洲男人,海邊打掃的員工看到他被海浪吞沒了,現在已經在找了,讓我們不要擔心。”
蘇輕聲問道:“確定是季總嗎?”
“工作人員說只知道是酒店的住客,不確定是哪間房的。”
羅俊之說完沉默了。他擔心地看著遠在海浪上搖曳的救生船,心卻一點點的沉了下去。
他媽的季允澤,你可千萬別出事,不然我羅俊之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蘇咬著:“桐桐,我陪你去旁邊坐著等吧,今天氣溫有點低,你只穿了那麼薄的睡…”
蕭桐羽張了張,想回答,嚨卻像被一只無形的手扼住,無法發出一聲音。
這一刻,心里只有一個想法,如果季允澤回不來了,那也不活了。
就在這時,背后傳來那個悉的清冷聲音:“蕭桐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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